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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色不過的演技,巧妙的將那些讓人懷疑的細節(jié)都給圓了過去,當然,還要看裴念是否選擇相信。這是一種自覺,自覺告訴沈舒寧,如果不圓好這件事的話,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他不想看到的事。他的神經(jīng)繃得很緊,等待著裴念的回復(fù)。良久之后,裴念抬手,輕輕抱住他,輕聲問道:“那現(xiàn)在你好了嗎?”沈舒寧深呼吸一口氣,慢慢松開她一些,卻沒有脫離出她的擁抱,他露出勉強的笑容,溫和道:“已經(jīng)好了……”“大概是我病又犯了,回去我找個時間……問問趙醫(yī)生……會好的,念念……你別擔心……”他含糊地說著,然后主動地拉住裴念的手,趁綠燈亮的時候,拉住裴念往回走去,輕聲說:“念念,我們回去吧。”裴念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被他拉著,跟著他往回走。他抿了抿殷紅的唇瓣,抬起另外一只手,挪動了下自己的帽子。柔聲說好呀。祂沉睡了很久。已經(jīng)記不清沉睡了多久的時間。忽然有那么一天,祂在饑餓中醒來,聞到了食物的味道。誘人的,香甜的,沒有污濁,卻充滿了負面情緒的靈魂。祂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在地下室里臉色蒼白眼神漆黑陰郁的青年,他遲疑著拿起了祂,神色和他以前所見過的食物沒有什么不同,或許有一些不同,那就是他露出這樣的神色時,有種格外的美感,脆弱得就像精美得瓷器。祂讀取了他的記憶,得知他想要的東西。他的未婚妻死了,他想要他的未婚妻回來,他想要……變成一個正常人。于是祂誘惑他進行著召喚,想要吞噬這美味的靈魂,再次在飽腹中進入沉睡中去。在虛空之中,祂觀察著自己的食物。他看起來弱小……可憐無比……只要伸手輕輕一捏,就能夠讓他在痛苦里死去。但是這樣弱小的生物,身上卻留有另外一個存在的標記。祂本應(yīng)該在滿足他愿望的那一瞬間就收取自己的報酬,吃掉他的靈魂。卻在被他緊緊擁抱的時候,打消掉這個念頭。再陪這個弱小可憐的生物一會兒吧,祂這樣想著。不急一時,他還可以忍受著這樣的饑餓。祂開始學(xué)習(xí)他記憶中的人,做他記憶中的人會做的事,又出于某種念頭,表現(xiàn)出自己的不同。祂汲取著不同人的思維,豐富著自己扮演的知識,祂沉迷于這樣戲劇里,仿佛自己真的成為他的未婚妻。柔弱的,無害的,深愛著他的未婚妻。【你該把他帶入深淵中去。】【吃掉他的靈魂,讓他與你合二為一,這樣他永遠也不會在看除你之外的存在。】【你們已經(jīng)定下了契約,沒有規(guī)則會給予你懲罰?!?/br>“你應(yīng)該在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說這句話。”裴念縮在沙發(fā)上,抱著膝蓋看著電視。電視劇里,男主等待的白月光終于回來,他拋棄了相似的替身女主,在白月光的陷害下并誤會女主,遠離冷落了女主,女主捂著臉頰淚流滿面,痛苦萬分。裴念知道結(jié)局。結(jié)局男主會醒悟過來,他愛的到底會是誰,他會選擇投入誰的懷抱,作為替身的女主會真正取代了他的白月光,達成HE的結(jié)局。這樣的結(jié)局是支撐著祂看這些無聊的電視劇的動力。祂看著無聊的電視劇,想也許時間重回到祂第一眼看見沈舒寧的時候,祂可能會選擇這么做。吃下他,帶到屬于祂的世界,創(chuàng)造一個屬于他們的國度,沒有任何人打擾,只有他與祂的靈魂在無盡的黑暗中依存。他們?yōu)橐惑w,誰也無法分離。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為什么?】耳邊的聲音問著。咔噠一聲,裴念側(cè)頭看去,穿著睡衣的沈舒寧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他來到祂的身邊,彎身抱了一下祂,親吻了祂的額頭,溫柔著喊著不屬于祂的名字,“念念——”歡喜,雀躍,滿足的情緒一瞬間將祂擁裹。很難形容這種快樂,在這種情緒的支配下,祂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安靜地待在沈舒寧的身邊,待多久都無所謂。于是祂仰頭露出溫柔甜蜜的笑意,“阿寧,我們一起看電視劇吧?!?/br>沈舒寧坐了下來,祂順勢靠了上去,心滿意足的蹭了蹭。在被裴念蹭著的那一刻,沈舒寧的手指顫了一下,蹭著他的未婚妻毫無疑問是柔弱纖細的,但是沈舒寧卻有種被深海巨物蹭過的毛骨悚然感。他勉強自己忽視了這樣的感覺,陪同她看著無聊的電視。的確很無聊,沒有特色的男女主,一團糟的劇情,還有那浮夸的演技。用陶楊的話來說,就是他本人親自上場都比他們演得好。看得他打了個哈欠,慢慢的,他閉上眼睛,腦袋歪在一邊靠著沙發(fā)。裴念側(cè)過頭,看見他閉上的眼睛,定定看了一會兒,然后祂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羽毛一樣的力度,祂的視線依舊在看著電視。祂在捕獲他。他也在捕獲祂。他心甘情愿的沉浸在祂給予的幻夢之中。而祂也同樣如此。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該多好啊。靠在沈舒寧肩膀上的裴念漫不經(jīng)心的想。祂陪在沈舒寧身邊,做一個溫順乖巧粘人的未婚妻,等到沈舒寧老去,死去,祂再捕獲沈舒寧的靈魂,同歸虛空,在滿足中陷入無止境的沉睡,再也不會有人喚醒祂。永遠在一起。只是想著這幾個字,祂的滿足都能濃稠到變得汁液。沈舒寧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了,裴念已經(jīng)下樓去做早餐,他洗漱完吃了藥,想到昨天的一些事情,給趙西衛(wèi)打了電話。“出現(xiàn)了嚴重的幻覺是嗎?”“是的……”“你看見了,另外一個你的未婚妻?”“嗯……”電話那端,趙西衛(wèi)的語氣依舊溫和無比,“那沈先生可以為我重述一下當時的場景嗎?”沈舒寧走到陽臺外,重復(fù)了昨天白天的事。空氣里彌漫著寂靜的氣息,他揉了揉還有些昏沉的額頭,等待趙醫(yī)生的回復(fù)。他說完以后,趙西衛(wèi)安靜了一會兒,而后緩慢道:“一般來說,病人的幻想根源還是在自己身上,沈先生,你可能不是很信任你的未婚妻,并對她抱有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你的不安穩(wěn)反映在你的幻覺上,你似乎覺得她很危險,你的未婚妻讓你不安?!?/br>啊,可能。沈舒寧小聲的對自己說。他很清楚,雖然他無數(shù)遍對自己說,對陶楊說,她是裴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