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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穿著中世紀(jì)宮廷禮服的女人正對著鏡頭妖異的笑,手中的羽絨折扇遮住了下頜,藍(lán)色的瞳孔里,倒映著一張兔子模樣的面具。她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會兒,而后將照片收了起來,開始清理畫室,也順帶將以前裴念的畫像一并清理了,哪怕它還完整的掛在畫板上,沒有什么損傷。總之,她的未婚夫不會記得自己損壞了多少張畫,畢竟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太差了。當(dāng)然,他能依賴的,也只有她了,只有她這個,能夠安撫他一切情緒,讓他看到正常世界的,美麗的……柔弱的……無害的未婚妻。一直的依賴下去。作者有話要說:我要開始解密了!評論區(qū)沒有一個人百分百猜對的?!掘湴恋耐ζ鹦靥拧?/br>35、第35章裴念清理完畫室之后,回到了客廳,客廳里,沈舒寧低垂著頭縮在沙發(fā)上,他的臉色是將近透明的蒼白,嘴唇不安的抿在一起,這讓他自身的特質(zhì)越發(fā)鮮明。別人恐懼時露出的往往是丑陋的姿態(tài)。而「她」的未婚夫越恐懼,就會越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隱忍的、膽怯的、陰郁的、冷淡的……這樣的特質(zhì)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對于它們這種高維度的生物而言,根本無法拒絕,就像光之于飛蛾。真好啊,越恐懼,越想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一步步走過去,擁抱住了對方,得到的回應(yīng)是更加緊密的擁抱。“念念……念念……”他在不斷的呼喚「她」,朝「她」伸出求助的手。裴念輕柔的應(yīng)了,她抱著他,輕輕蹭著他的臉頰,“我在的,阿寧。”“別怕,我會一直在,永遠(yuǎn)在你的身邊?!?/br>在她的安撫下,一種奇異的能量傳到沈舒寧的體內(nèi),將沈舒寧身體里躁動不安的情緒給撫平,那些恐懼的,害怕的,不安的東西都仿佛變成了水一樣的東西,慢慢沉入了身體深處,浸入到四肢骸骨,又逐漸消失。沈舒寧平靜了下來,他閉上眼睛,疲憊的靠在裴念身上。他慶幸的想著:如果沒有念念的存在,他早就崩潰得徹徹底底了,畢竟沒有一個人可以忍受這樣的折磨,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解脫的去死。好在有念念,好在念念出現(xiàn)在了他的生命里,也只有念念,才能讓他擺脫這些快要摧毀人的負(fù)面情緒。他在裴念的肩膀上靠了五分鐘,五分鐘后,他松開懷中的未婚妻,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你去忙吧,念念,我休息一下,待會兒回畫室繼續(xù)畫畫?!?/br>“沒問題嗎?”裴念問他。沈舒寧道:“沒有……”裴念笑了一下,似乎是放松了,接著摸了摸他的臉頰,“哦,對了。”她想起什么,將剛才打掃畫室收了的照片取出來,放在沈舒寧的手中,“這是收拾畫室時撿到的照片,是那個客人的寫真,還好沒有壞,不然的話要麻煩了。”沈舒寧握著那張照片,扯了扯嘴角。“是啊……還好沒有壞……”不然那個女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他。沈舒寧的指尖顫了下,突然之間記起來什么。“我是陶先生介紹過來的,為求取一張寫實油畫肖像——”他的腦海里掠過卡米爾的話。陶先生,毫無疑問是陶楊。“念念,你快下樓去吧?!彼鎺⑿Φ拇叽僦崮?。裴念溫順點頭,離開客廳關(guān)上了門,順著樓梯去了一樓。在裴念下樓后,沈舒寧踉蹌著腳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翻出了自己的手機(jī),握著手機(jī),他的手指在顫抖,他翻開了通訊錄,找到陶楊的電話撥了出去。不一會兒,陶楊接通了電話。他那里似乎在工作,沈舒寧聽到敲擊鍵盤的聲音。“怎么了?沈舒寧,忽然給我打電話?”陶楊笑著問他。沈舒寧握著手機(jī),嗓音艱澀的問他:“陶楊,你認(rèn)識卡米爾嗎?”高樓大廈中,原本正在電腦前工作的陶楊手指一頓。他慢慢放下敲著鍵盤的手,而后將身體傾往辦公椅上,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認(rèn)識……”“她是F國皇室的一名王妃,家族和陶家有過交集,我和她其實不是很熟,倒是我的父親母親與她熟識,怎么了?你見過她?”“沒什么……她今天……過來找我給她畫一副油畫圖,我看到她的臉有些熟悉……”沈舒寧喃喃自語著,“她說她是你介紹過來的,所以我就想……問問?!?/br>老天啊,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陶楊真的和卡米爾有深交,他要怎么去面對陶楊,又或者,陶楊與這件事有關(guān)系……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陶楊從小和他在孤兒院,他們的關(guān)系那么好,哪怕陶楊被陶家領(lǐng)養(yǎng)走,也不可能和實驗基地的事有所牽扯,畢竟那個實驗基地,存在的時間比陶楊領(lǐng)走前還要長……“你是不是在工作?”他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了,剛好……我也要去畫室畫畫了,卡米爾夫人很大方,愿意支付七百萬的酬勞,我還從來沒有接過這么昂貴的畫稿,哈哈……”可能他并不知道,那個哈哈的笑多么的枯燥,就像人工在念著對白,在這僵硬的笑聲當(dāng)中,他掛斷了電話。掛斷了電話的沈舒寧將手機(jī)丟在床上,而后抹了一把臉。以陶家那么有錢有勢的背景,認(rèn)識什么國的王妃,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無論懷疑誰,他都不應(yīng)該懷疑陶楊。那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好吧……”他拍了拍臉:“該去畫畫了……”至少也要把那張該死的畫完成。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身上再也沒有對方需要的東西,所以,他不應(yīng)該害怕的,他不會再墜入噩夢中去。不要害怕,沒有人會想對他做什么……他這樣催眠著自己,帶著僵硬的笑容回到了畫室,開始對著那張照片在畫板上進(jìn)行勾勒草稿的輪廓。草稿的輪廓當(dāng)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當(dāng)拷貝到畫布上時就有了問題,他失誤了好幾次,最后只能喘著氣抵在畫板上,將那張照片拿起來放在眼前,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對方的眼睛。只要看習(xí)慣了,只要看習(xí)慣了,他就不會這么恐懼。有那么一瞬間,他的腦海里掠過很可怕的想法。或許在殺死安德烈的那個晚上,他應(yīng)該也把卡米爾和另外一個人一起解決掉,他們來晚了的確有點可惜。在意識到這個可怕殘忍的想法的時候,沈舒寧打了一個寒顫,他臉色蒼白一片,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瘋子……他喃喃著。你是瘋子嗎?在沈舒寧不斷克服那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