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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虛晃著,但他拉著黎野去廁所清醒了會兒,出來時的意識完全是清醒的。再后來回到酒店...祁錦塵不敢再想下去。黎野將手里的浴巾朝祁錦塵丟過去,雪白的浴巾在空中舒展,完美的扣在祁錦塵的頭上。“想起來了就趕緊去洗漱,別在這兒裝王八?!崩枰皫缀跏且е蟛垩勒f的。祁錦塵順勢用浴巾裹在頭上,弓著身子跟做賊似的往浴室溜。“記得把手洗干凈?!北澈箫h來黎野的聲音。祁錦塵腳下的步子頓一頓,待他聽清黎野的話后,跑得更快了。黎野的衣服已經(jīng)在昨晚報廢的差不多了,打電話給陶宛讓他再送過來一套,順便再給祁錦塵拿一套羽絨服。昨晚穿在身上的時候沒注意,只瞧著是黑色的,身側(cè)畫著白色的豎條,背后印著幾個花紋。剛才陶宛送過來兩套一模一樣的羽絨服時,祁錦塵這才發(fā)現(xiàn),陶宛身上穿的也是這個。“哎?這是你們工作制服嗎?”祁錦塵還第一次看見集體裝能做的這么好看。“對,黎總交代的,”陶宛點頭應(yīng)道,“這邊天氣比家里冷?!?/br>“哦?!逼铄\塵呆滯的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坐在一旁的黎野擺弄著手里的黑色簽字筆,見祁錦塵滿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啪’的一聲將筆扣在桌子上。祁錦塵和陶宛同時打了個激靈。陶宛端詳了會兒黎野的臉色,目光又在祁錦塵的頸間掃了掃,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痕跡,但是根據(jù)今早黎野讓他送來的衣服,和舊衣服的報廢程度,很容易就能猜到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按理說自家總裁這會兒心情應(yīng)該特別晴朗才對,怎么會從他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一直都冷著臉,就好像他是欠錢不還的人,到了還債日厚著臉皮來找債主求情,多給他寬容寬容,過幾天他一定把錢湊齊。黎野掀起眼皮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兩個人,沉聲道:“走吧,去吃早餐。”接過羽絨服外套披在身上,祁錦塵連忙抱著自己的衣服像跟屁蟲一樣跟上去。去吃早餐的路上,黎野一直和陶宛聊著工作上的事情,祁錦塵聽不懂,也插不上話,只能靜靜的跟在后面。一覺醒來,黎野的態(tài)度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前任憑他怎么鬧騰都不會皺眉頭的人,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特別冷淡,就好像吃干抹凈后,翻臉不認(rèn)人的渣男。坐進(jìn)早餐店,陶宛要了兩份不同餡料的餡餅,三碗白粥和兩碟小菜。食物端上桌子,三個人各自低頭吃著早餐。黎野吃東西的時候不怎么喜歡講話,陶宛知道這點,自然不會主動找話題,更何況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坐在對面的兩個人氣氛不對,肯定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按道理來講,昨晚折騰一大通,祁錦塵這會兒應(yīng)該是餓得前胸貼后背,可他用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粥喝了兩口,說什么也吃不下去了。就連rou餡滿滿的的餡餅,看著都比平時油膩。將勺子往碗里一丟,祁錦塵干脆破罐子破摔道:“黎野?!?/br>“嗯?”放下筷子,黎野抽出紙巾將嘴角擦干凈,然后側(cè)臉看著祁錦塵。祁錦塵夾了張餡餅放進(jìn)黎野的碗里,臉上帶著些討好的笑容:“你多吃點?!?/br>“不用了,我吃飽了?!崩枰胺畔驴曜?,拒絕的干脆利落。陶宛端起碗把粥喝了個干凈,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黎野見祁錦塵只是用勺子攪和碗里的白粥,也不往嘴里送,淡淡的開口道:“陶宛,把手下的餡餅大包,等下你開車送他回酒店?!?/br>祁錦塵緊張的抬起頭:“你去哪兒?”“工作?!崩枰暗?。放下勺子,祁錦塵伸手扯了扯黎野的的袖口。“我想跟你一起去?!?/br>黎野斜過眼睛看他。雖然祁錦塵還沒想明白黎野為什么生氣,可他隱隱約約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做了什么過分的事,但是有關(guān)昨晚的記憶太瑣碎了,他根本回憶不起來連貫的內(nèi)容。“我先去把車開過來?!苯衼矸?wù)員把沒吃完的餡餅打包,陶宛匆匆逃離。“黎野,”祁錦塵思來想去,只找到一個能讓黎野特別生氣的理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東西沒什么的,你不會因為這種事跟我生氣吧?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br>話憋在肚子里實在是難受,祁錦塵怎么想怎么委屈,明明昨晚他們兩個你來我往,你一次我一次公平公正公開,怎么睡醒了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呢?黎野盯著祁錦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交替了好一會兒,強壓著心底的怒氣,咬著后槽牙道:“祁錦塵,你是不是真以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忍著你?”祁錦塵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既然想不起來就慢慢想,等你什么時候想起來了,我們再來談這件事?!崩枰皩⒋虬玫酿W餅放在祁錦塵面前,雙手插著褲袋快步離開。祁錦塵拎著口袋,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車子停在路邊,黎野大步上前拉開車門,對跟在身后的祁錦塵說道:“上車?!?/br>祁錦塵拎著手里的袋子搖頭。“還沒醒酒呢?”黎野站在車門旁看著他,冰冷的目光不帶一絲溫度。手里的塑料袋被擰的嘩嘩作響,祁錦塵喃喃道:“我要跟著你?!?/br>黎野被他的舉動氣笑了,勾起一邊的嘴角,俯身湊到祁錦塵面前低聲道:“我要去工作,你跟著我做什么?”“我在外邊坐著等你也行。”祁錦塵就差扯著黎野的袖子苦苦哀求。等在后面的車子不耐煩的按下喇叭,黎野搖著頭嘆了口氣,彎腰鉆進(jìn)車?yán)铩?/br>“要先送祁先生去酒店嗎?”陶宛發(fā)動車子,透過后視鏡對黎野問道。“不用了,直接去開會。”黎野扭頭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根本沒有搭理祁錦塵的意思。祁錦塵大咧咧的敞開腿,假裝無意識的用膝蓋抵著黎野的膝蓋。黎野收起膝蓋,朝車門那一側(cè)挪了挪。祁錦塵也跟著挪了挪。兩個人你挪一下我挪一下,直到黎野退無可退,緊緊的貼在車門上。祁錦塵偷瞄著黎野的臉色,想要找話題和他聊天,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一直到陶宛將車停下來,祁錦塵也沒找到合適的話題。抵達(dá)黎野的工作地點,昨晚一起吃飯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已經(jīng)到了,祁錦塵在人群中掃過,沒發(fā)現(xiàn)康友。“黎總。”眾人見黎野來了,紛紛打招呼。黎野點點頭,接過陶宛遞上來的資料。祁錦塵發(fā)現(xiàn)不管黎野做什么,都是特別專注又認(rèn)真,雖然平日里很少見他工作,但是他明白,黎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