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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從中了解到,文梓欣是“資深”虐貓者,她虐貓是從高中開始的,不管是虐貓還是和反虐貓人士周旋,她都有著“非常豐富”的經(jīng)驗(yàn)。因?yàn)槌塑鳛?,沒人看得見祈年,所以祈年趁著文梓欣和他們聊天時。很方便地拿到了這些成員的群內(nèi)資料,然后告訴荀瀾,聯(lián)系劉飛深查。這幾天下來,劉飛把這些人現(xiàn)實(shí)里的資料也查得差不多了。但除此之外,他們還需要拿到這些人虐貓的視頻作證據(jù)。這個只能從文梓欣這邊著手,他現(xiàn)在只知道文梓欣的賬號,還沒弄到她的登錄密碼。這也是荀瀾暫時忍著文梓欣,沒與她撕破臉的原因。荀瀾說:“麻煩飛哥了,整理好的資料先放著,我這邊再想想辦法。對了,小花呢?”然后那邊就傳來劉飛叫小花的聲音,過了會兒后劉飛氣道:“這個小崽子,我們誰叫它都不理,跟我裝聾子呢,你叫它吧?!?/br>荀瀾無聲笑了笑,對著電話道:“小花?”沒等幾秒,一聲嬌俏軟糯的“喵……”傳進(jìn)了荀瀾耳朵里。同樣是貓叫,那些貓叫聲只會讓荀瀾覺得壓抑,小花的叫聲卻撫平了這些情緒。荀瀾干脆掛掉,重新?lián)芰藗€視頻通話過去,對話一接通,小花那張小貓臉就出現(xiàn)在鏡頭里。看到荀瀾,小花十分激動。“小花,花兒,花貓貓?!?/br>荀瀾叫一聲,小花應(yīng)一聲,小花還時不時用爪子摳手機(jī),似乎在奇怪荀瀾怎么躲到小盒子里去了。劉飛在那邊一聲聲小祖宗的叫,“快住爪!手機(jī)都要被你這小貓爪子刮花了。”荀瀾心情變好了很多。這時候,門忽然被敲響了兩聲。荀瀾以為自己聽錯,豎起手指在唇邊,示意那邊的劉飛安靜。小花也看懂了似的,睜著大眼睛看著荀瀾,跟著一起安靜下來。敲門聲再次響起,祈年出去看了一眼,回來道:“是文梓欣……”荀瀾聽到她名字就皺眉頭,這么晚了,文梓欣從隔壁酒店跑這里來找他?想到這幾天文梓欣的種種小動作,荀瀾放低聲音,對劉飛道:“你手機(jī)可以錄屏么?”“可以……”劉飛說。荀瀾道:“好,你現(xiàn)在走到一邊開始錄屏,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荀瀾讓劉飛錄屏的重點(diǎn)不在畫面,而是在錄音上。敲門聲還在繼續(xù),荀瀾回了一句:“誰???”然后把手機(jī)聲音調(diào)到最大就把手機(jī)扔在床上,起身去開門。門打開,文梓欣果然站在門外。文梓欣平常的風(fēng)格走的是清純那一掛,此時的她,在春日的夜晚里穿著薄衫春裙,比平日多了些嫵媚,朦朧勾人的香氣從她身上傳過來。文梓欣抬眸看向荀瀾,眼含春水,還帶著一絲羞怯,“荀瀾……”荀瀾站在門框處,只略微掃她一眼就收回眼神,只看著她的發(fā)頂,“找我有事?”“荀瀾……”見荀瀾絲毫不為她此時的模樣所動,文梓欣似是鼓足勇氣一般,忽然踮起腳尖,張開手撲向荀瀾,試圖勾住他的脖子。荀瀾眉間一冷,輕松閃開,讓文梓欣撲空,和地板直接來了個親密接觸。“??!”伴著慘叫,地板似乎都震了震。文梓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摔在地上,所有的精心準(zhǔn)備在此時都化為了狼狽。她氣惱地抬頭瞪向荀瀾,卻發(fā)現(xiàn)荀瀾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荀瀾問她:“文梓欣,大半夜不睡覺,你跑來這給我表演什么叫五體投地?”文梓欣摔得不輕,心里火氣直冒,還得忍著,她揉著手臂嘶嘶出氣,“我來干什么你看不出來嗎?荀瀾,從我倆在劇組見面開始,你就一直不給我好臉色,我做了什么讓你這么討厭?”荀瀾一聽她說話就頭疼,耳邊的貓叫一刻不停,荀瀾心里的戾氣一層層往外冒,真是欲言他媽的又止啊。“八字不合……”荀瀾沒心情和她多掰扯,“起來,趕緊從我這里離開?!?/br>文梓欣見荀瀾一點(diǎn)都不憐香惜玉,氣得罵道:“荀瀾,你還是不是男人,送到嘴邊的rou都不吃?!?/br>荀瀾不耐煩道:“我挑嘴……”手指著門外,讓文梓欣趕緊滾的意思實(shí)在太明顯。文梓欣今天也不是真的送上門來給人睡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她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她剛邁出去,身后的門就砰的一聲關(guān)掉了。帶起的風(fēng)吹動她的頭發(fā),文梓欣感覺自己氣得要爆炸。回到床上,荀瀾拿起手機(jī),視頻通話還在繼續(xù)。劉飛結(jié)束錄屏,道:“那是文梓欣?小瀾瀾,艷福不淺哦。”荀瀾扯了一下嘴角,“消受不起……”被貓吵了一陣,荀瀾頭又痛起來,叫來小花隔著電話擼一陣,荀瀾才結(jié)束這通電話。盤腿坐在原地,荀瀾揉揉額頭。這是祈年第一次見到荀瀾因見鬼而受到困擾。在此之前,荀瀾見到那些鬼都沒什么反應(yīng),只要裝作看不見他們,他們就不會主動地給荀瀾帶來什么麻煩。荀瀾為什么可以看見鬼——這個問題祈年曾聽劉飛問過一次。當(dāng)時荀瀾聳聳肩,也很無奈地說:“我也想知道……”現(xiàn)在,祈年也忍不住問他:“荀瀾,你為什么可以看見鬼?”荀瀾動作一頓。這就涉及到他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秘密了,不過他覺得對祈年也沒什么好瞞的,干脆就告訴他:“你信么,我雖然也叫荀瀾,卻不是這個荀瀾本人?!?/br>祈年少見地,訝異地挑了下眉,話聽起來有點(diǎn)拗口,但他聽懂了,“你是說,你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對……”荀瀾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一覺醒來,就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別人,更莫名其妙地能看到鬼?!?/br>這聽起來實(shí)在像天方夜譚,但見鬼這種不可思議的事都能發(fā)生,那荀瀾現(xiàn)在說的這些,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世界,是什么樣的?”祈年難得對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起了一點(diǎn)好奇心。“和這里差不多,科技要落后一一點(diǎn)點(diǎn)……”荀瀾說了一堆,被貓聲弄出來的煩躁不知不覺沒有了,最后他道:“在我那個世界,我每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拿超千萬的分紅,不必像現(xiàn)在這么辛苦地賺錢?!?/br>祈年動了一下身體,“你想回去,對嗎?”荀瀾沉默下來,然后輕嗤道:“回不回都無所謂,那個世界,也沒什么好的。”短短幾日,祈年見過荀瀾太多陌生的一面,包括現(xiàn)在。荀瀾的表情,荀瀾的語氣,都在表達(dá)著他對某些人和事的不在意,但他看出來其實(shí)恰恰相反,荀瀾對這些都很在意。身邊的青年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