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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孩子都快上一年級了,孩子最近迷上了吉他,他這個做父親的,為了和孩子多些共同話題,也在學(xué)彈吉他。他說最近剛學(xué)了一首曲子,彈給大家聽聽。大家都很捧場地說好呀好呀,只是,孫舟就沒有音樂天賦,一首曲子,山路十八拐,完美地避開了所有正確的音調(diào),本是歡快的小調(diào),被他彈出來就成了一首半死不活,跟卡了帶一樣結(jié)結(jié)巴巴的曲子,就好像一條脫水的咸魚甩著魚尾在做最后的掙扎,你以為它已經(jīng)干死了,它又時不時啪嗒一聲來點兒響動。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彈完后,孫舟還挺期待地看著眾人,“我彈得咋樣?”眾人都靜靜微笑,孫舟見大家如此反應(yīng),就把目光投向荀瀾。荀瀾被他一直看著,老實道:“哥,你不適合彈吉他。”孫舟問:“那你覺得我適合彈啥?”荀瀾說:“彈棉花……”周圍一靜——“哈哈哈!”趙錫等人包括孫舟都笑得不行,覺得荀瀾實在太幽默。孫舟笑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拍著荀瀾的肩膀:“小瀾,你、你可真有意思!”其余人又起哄荀瀾,讓他也表演個啥。荀瀾倒是會點兒功夫,不過此時使出來有賣弄的嫌疑,他說:“我沒什么會的?!?/br>趙錫說:“沒事兒,你隨便來個啥?!?/br>“對對,你擅長什么?”孫舟說。他們也是好心,想要荀瀾多點鏡頭,再搞搞氣氛。荀瀾道:“擅長……特別會講鬼故事算么?!?/br>眾人:“…”旁友,你這不是搞氣氛,是搞我們心態(tài)??!孫舟神色有點兒僵地說“那……那就來一個?”“好吧……”荀瀾唇角微微勾起,在背后漆黑的夜色下顯得有點詭異。他的視線從眾人身上依次掃過,然后在左邊無人的地方略停頓了兩秒,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他們看不到的東西。眾人心里齊齊打了個突。【媽耶,瀾崽這個笑好瘆人?!?/br>【瀾瀾你在看什么?!】【這究竟是個什么奇怪特長……】【瀾崽你彈個棉花也比講鬼故事好?。 ?/br>【emmmm與眾不同的睡前故事?!?/br>被荀瀾看著的祈年,有點無奈地看了荀瀾一眼。荀瀾收回視線,聲音比之前低一些,說:“其實,我們身邊還坐著一只鬼。”說完后,看大家瞪著眼看他,他笑道:“講完了,怕講太長你們害怕。”那可真是謝謝您嘞!荀瀾剛才語氣平平淡淡,但這十來個字的鬼故事,卻成功讓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尤其是趙錫,荀瀾剛才視線停頓的地方就在他身邊,他這會兒臉色都白了,搓著胳膊往孫舟身邊擠了擠,“媽耶!大晚上的聽鬼故事也太刺激了?!?/br>韓雯笑道:“趙錫錫,原來你怕鬼!”趙錫理直氣壯道:“難道你不怕!”“鬼有什么好怕——”韓雯話還沒說完,趙錫錫忽然沖她叫了一聲,韓雯嚇得立即“啊啊啊”大叫著往葉筱雅身上撲。“哈哈哈!”趙錫錫惡作劇成功,狂笑,“你叫什么,不是不怕么?!?/br>“趙錫錫你要死??!”韓雯抓狂,扔小刷子打趙錫。小年輕們又鬧起來,將剛才緊張恐怖的氣氛一掃而空。所有的斷藕清洗完畢后,再把明天的行程安排好,眾人差不多也累成憨批了,排隊去洗刷刷。荀瀾洗在中間,他擦著頭發(fā)回房。祈年安靜地坐在房里唯一的椅子上,正在看荀瀾洗澡前給他打開的電視劇。等荀瀾吹干頭發(fā),十點鐘到了,今天的直播結(jié)束,荀瀾關(guān)掉了跟拍小蝴蝶。門響了兩聲,是小周過來送手機。因為有跟拍小蝴蝶的原因,白天荀瀾不方便和祈年交談,這會兒終于能和他說話了。小周走后,荀瀾拿著手機問祈年:“你要聯(lián)系劉飛嗎?”祈年點頭,道:“麻煩了……”劉飛電話很快接通,荀瀾開著免提,祈年說一句他轉(zhuǎn)達一句。劉飛說,祈年的身體生命體征一切平穩(wěn),因為身上的傷勢,還要等一陣才能把他的身體轉(zhuǎn)往云山別墅;因為祈年出事,公司那邊出現(xiàn)了一些波動,不過問題不大。“還有,今天程家那邊來人,說要看你,雖然被我攔下了,但我覺得他們還會再來。”祈年抬了一下眉,“不用理會……”荀瀾如實轉(zhuǎn)達,他剛來這個世界,也才認識祈年,不知道他和這個程家是什么關(guān)系。最后,祈年說:“M.W下一季國內(nèi)的代言人先不要定下來?!?/br>劉飛沒有問為什么,說了聲好,今天的對話差不多就結(jié)束了。祈年繼續(xù)看電視,荀瀾抖開被子爬上床,打開了微博。微博上,荀瀾自殺的熱搜又被頂了上來,如今評論一溜兒地心疼荀瀾。荀瀾為此愣了愣。他穿長袖就是為了遮住原主手上的傷疤,但沒想到還是被直播鏡頭看到了。誠然因為傷疤的事,原主獲得了更多的同情,但荀瀾認為,原主應(yīng)該是不喜歡用傷疤這種事來賣慘的,一如他瞞著外界自己外婆重病去世的事。荀瀾又在微博搜了搜與自己有關(guān)的,看到自己騎著三輪倒車的動圖傳得到處都是,被配上各種文字,還挺搞笑的。到底是太累了,沒一會兒,睡意來襲。荀瀾問一直安安靜靜的祈年:“你睡覺嗎?”荀瀾和祈年交談不多,前兩個晚上,荀瀾回自己房間后,祈年就一個人待在客廳里,荀瀾不清楚他現(xiàn)在這情況需不需要睡覺。祈年說:“你睡吧,我不用?!?/br>荀瀾就覺得祈年現(xiàn)在這個情況,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吃不了東西,睡不了覺,還不能和除他之外的人交談,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你還是上床來睡吧?!避鳛懲策吪擦伺玻半m然你現(xiàn)在不像個人,但你還是人,是人就最好保持人的作息?!?/br>他也不知道祈年什么時候才會回到自己的身體,但一直這樣這樣下去,是個人都得瘋。保持人的作息不變,就算瘋也會瘋得晚一點吧。祈年似乎也覺得荀瀾說得有道理,等荀瀾關(guān)了電腦,便起身到床的另一側(cè)躺下,很是客氣:“給你添麻煩了。”荀瀾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后關(guān)了燈。荀瀾雖然主動開口讓祈年上床睡覺,但他其實不習(xí)慣和別人睡一床,明明很困,一時半會兒就是沒睡著,躺了不知多久,呼吸才變得綿長。祈年則是根本就沒有睡意,從出事到現(xiàn)在,他就沒睡過覺,他也從荀瀾的呼吸頻率上看出荀瀾并沒有立即睡著。等到荀瀾終于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