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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可上次兩國大戰(zhàn)之后,好不容易恢復(fù)至此,百姓們?nèi)绾芜€承受得?。俊备e饭鱾?,“姬昭太可憐了,我又該怎么辦?”姬重錦沉默許久,開口:“我們應(yīng)該告訴他?!?/br>“可是,可是這太殘忍了!”“再殘忍,也勝過是由陛下,或是他人來告訴他。”福宸公主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可是——”她「可是」不出來下半句,姬重錦做出決定:“你說不出口,我來說?!?/br>福宸公主看看他,想想姬昭,低頭又哭。姬昭幫宗禎擦過身子,剛給他拉好被子,塵星說,姬重錦與公主來了。他頭也沒回,便道:“哦,你請他們進來?!?/br>都是自家人,姬昭并未很在意,又將被子掖好,再整理一番,他才回身看他們倆,這些天,宗禎的境況漸好,且他又有白大夫新制出的藥,他今晚心情倒是難得的不錯。臉上現(xiàn)出淡淡笑容,他請他們倆在床邊的椅子坐下,他則是坐在床沿,笑著說道:“他好多了,這個月興許就能醒呢!”福宸公主低著頭,姬昭看向她:“公主,你仔細給我說說,陛下都是怎么說的?公主——你怎么了——”姬昭這些天全副心神都在宗禎身上,便有些遲鈍,也是今日心情不錯,才能發(fā)現(xiàn)福宸公主的不對。他看了看,詫異道:“你怎么哭了……難道,難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姬昭也有些緊張,是陛下說什么了嗎?福宸公主抬頭看他,明明是努力笑著的,卻比哭還難看,燈光下,雙眼通紅,還微腫,姬昭心中莫名忐忑起來。姬重錦開口:“三弟,我有事與你說?!?/br>“你說……”“你也知道,殿下是被王曦姑娘刺中,那刀上帶毒,當時找到那家鋪子時,掌柜已經(jīng)跑了。”“是……”姬昭為此非常自責,若不是他不忍對王曦說重話,甚至還請宗禎也善待王曦,又何至于遇到這樣的事?!那天宗禎并不樂意他見王曦,是他叫帶王曦進林子見他們的,都怪他!“那毒藥,實際來自于涼國。”姬昭心中越來越?jīng)?,裴容早已不頂用,劉蕤也一直在他們的監(jiān)視范圍內(nèi),他便以為不足為懼,可若是有人存了非要你死的心,又如何躲得過?!姬昭正色道:“你都告訴我吧!我承受得??!”姬重錦聲音平緩道:“藥是鄭王宗謐給的,那家鋪子,王曦常去,據(jù)猜測,那掌柜的應(yīng)當是早被宗謐用法子給買通,王曦的毒藥就是這么來的。宗謐如何與王曦所說,我們目前尚不得知?!?/br>姬昭靜默片刻,又問:“宗謐又是哪來的藥?!?/br>“涼國慶旸公主出嫁的路上逃婚至金陵,她的兄長,涼國五皇子劉蕤悄悄尋來,卻被宗謐給發(fā)現(xiàn),為了保護慶旸公主,劉蕤被宗謐給殺了,那藥,就是宗謐從劉蕤身上尋來的?!?/br>劉蕤明明就一直在他這里,慶旸公主也只與宗謐見過一面,劉蕤早就與宗謐有所勾結(jié)。事情真相才不是如此,但姬昭知道,這也不怪他們,畢竟這些事情也只有他與宗禎知道而已。姬重錦的這番話,是福宸公主從陛下那處聽來吧?陛下又是聽誰所說呢?劉蕤死了?又是誰殺的?鄰國皇子死在金陵?那個慶旸公主死沒死?又是否做了些什么?姬昭的腦中此時變得異常清明,一條條的線清晰捋過,他抬頭看向姬重錦與福宸公主。福宸公主依舊躲閃著他的視線,姬重錦則是雙眼飽含悲傷。姬昭心中涼涼笑了幾聲,他道:“大哥直說吧。這些都是誰告訴的陛下?”“是涼國的慶旸公主?!?/br>果然如此,姬昭扯了扯嘴角,又道:“還有什么,都告訴我吧?!?/br>“慶旸公主告訴陛下,她與殿下心意相通,陛下信了。陛下找到劉蕤的尸體,也已派使官前往涼國,此時應(yīng)當快到燕京,過些天興許就能有消息傳來。涼國皇子,死在金陵,據(jù)慶旸公主所說,是宗謐所殺?!?/br>姬昭笑了笑,他緩緩垂下頭。接下來的話,姬重錦沒有再說,瞧見姬昭那樣的笑容,便知道,他完全聽得懂。此時唯一能夠阻撓兩國開戰(zhàn)的,是兩國聯(lián)姻。若是太子殿下已有太子妃,即便是性子軟和如仁宗恐怕也不會答應(yīng),寧愿極力談判,哪怕真要開戰(zhàn)。無奈,慶旸公主顯然已是搶占先機,仁宗相信她當真與太子殿下心意相通。只要靠聯(lián)姻就能解決的事,兩人本就「心意相通」,誰都會如此選擇。姬昭之后再沒有開口說過話,他們倆安靜離去,心中同樣難受。姬昭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投身世家,更是與一國太子相愛,可他總把自己當做是個普通人,他到底從另一個世界而來,根深蒂固的思想從來不能讓他將自己與天下聯(lián)系起來。哪怕宗禎每日做的都是這樣的事,他也在一旁耳濡目染,他始終沒有認為過這些與他有任何關(guān)系。然而卻有這樣一天,他的面前出現(xiàn)一個選擇,攥緊或是放棄。只要他選擇放棄,天空依舊這么藍,太陽也依舊那樣升起,不必有人會為那可能存在的戰(zhàn)爭而失去生命、流離失所,天下太平。可是他若是選擇攥緊。他生在和平年代,從未親身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可他不乏從電視、網(wǎng)絡(luò)中見到過去戰(zhàn)爭的影像,見到哪怕在他生前那個年代,那些任人打擊的小國、弱國。無數(shù)炮彈轟出去,死傷無數(shù),城市化為廢墟。戰(zhàn)火中,滿臉傷痕的孩童那雙清澈的雙眼,曾使多少人落淚?也或許,兩國不一定會發(fā)生戰(zhàn)爭,但熙國又要拿出多少好處去為此事「買單」呢?劉蕤到底是死在金陵城中。宗禎曾經(jīng)說過,一件事重要的不是一個人如何認為,而是大多數(shù)人如何認為,很明顯,如今的證據(jù)已經(jīng)幫大多數(shù)人做出選擇。姬昭慘笑,到底是誰這么恨他,要他做這樣困難的選擇。是老天爺嗎?他自問從未干過壞事,老天爺又為何要這么對他?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真的只有一個最為普通的愿望,他只想與宗禎廝守終生,為何要這樣難?為什么這樣殘忍而又沉重的選擇會壓在他的身上?這就是重生一次需要付出的代價嗎?他看向病床上依舊昏迷的宗禎,其實,天下萬靈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本來就是從外面來的,他連這個世界到底是真還是虛幻都不知,他帶著宗禎走吧。他們不用再顧及百姓,無需在意所謂蒼生。他只想和宗禎在一起啊。可是——姬昭又想到在眉州時,那個與村民們笑著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