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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貧瘠下州,還算繁華,若是起了瘟疫,不該失控至此,城中總有厲害大夫,或多或少對瘟疫都有了解。白大夫也已經(jīng)幾乎確定此次的瘟疫到底是什么病,難治,卻也不難治。難治是因為,這樣的瘟疫從未在熙國的土地上出現(xiàn)過,史書中也沒有記載,于熙國而言這是全新的疾病。不難治是因為,白伯伯會治!倒不是他多么天賦異稟能當(dāng)神醫(yī),而是他曾親手治過這種??!這種瘟疫曾在涼國出現(xiàn)過!瘟疫這樣的大事,治病的方子,都是朝廷機密,自然不可能輕易叫人知道。涼國與熙國之間,從不互通藥方子,白大夫之所以知道這是涼國的瘟疫,也是因為他年輕時候親眼目睹那么多人死去之后,有幾年總是往有瘟疫的地方走,發(fā)誓要了解且醫(yī)好天下所有的瘟疫。他曾經(jīng)就趁涼國瘟疫期間混亂,混進去,借著大夫之名接觸過,還救了不少人,因他醫(yī)術(shù)好,很受重用,還曾見過涼國官員。白伯伯甚至說,這種病癥,幾乎與涼國那次一模一樣。涼國那次的瘟疫,根源是一種壯碩老鼠,只能在涼國高山上存活的老鼠,眉州絕無可能存在這種東西。白伯伯說他檢查了附近水源,發(fā)現(xiàn)與他們在山下煎藥的水完全不同,水,怕是被人投了些什么。白伯伯就說到這里為止,說他那次離開涼國后,自覺查探到他國的機密,又認識涼國官員,就再也沒有出過遠門,隱姓埋名在殷家,負責(zé)照顧他長大。姬昭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這件事,是涼國的人干的!眉州城里有涼國人!姬昭立刻想到宗禎曾跟他說過的,逃走的那個何七娘的兄長!說不定就是那個人在這里!既然是蓄意為之,把眉州城搞成這般又意在什么?!姬昭知道自己不擅長想這些,這件事又太機密,何七娘的兄長是涼國高級細作一事,宗禎也只告訴他一人罷了,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可是他想為宗禎做些什么,況且這些細作太狠毒!這么多的百姓又是多么無辜?!姬昭想把那個細作引出來,他仔細想了很久,按照目前形勢來看,那個細作無論是明還是暗,一定控制了知州府衙!因為他往府衙用信鴿送過信,說他能把病治好,想跟知州通話。知州哪怕不是什么好官,遇到這樣的事也知道烏紗帽即將不保,若是遇到有人主動提出能治好瘟疫,哪怕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定是非常歡迎的,可他寫了那么多信都毫無回應(yīng)。他不知道,那名細作要做什么,但一定不想干好事!姬昭也覺得,那名細作一定認識他!知道姬昭就是駙馬!他知道,那名細作很厲害,宗禎都說過的厲害。可他這邊有殷鳴,有公主府的侍衛(wèi),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更別提還有杜博,杜博的身手僅次于陳克業(yè),姬昭認為若是引那細作過來,想必是能捉住的?他自己想了想,把殷鳴、塵星與杜博都叫過來商量,他沒敢說是涼國人,只說這事恐怕是人為,還懷疑眉州的官員已被控制,他想傳信到城中,暴露自己的身份,把那些人引過來。他們仨自是不答應(yīng),萬事要以他安危為先。姬昭把嘴巴都說干了,他們仨才勉強答應(yīng),畢竟杜博與殷鳴都對自己有一定信心,自覺捉一個人不費事,不過以防萬一,他們打算在林子里備些陷阱,還在樹上掛了網(wǎng),他們還決定將會面地點設(shè)在水邊,若有不對,隨時將那人踹下水。準(zhǔn)備好后,姬昭給城中傳信。他申明自己是駙馬,然而,同先前一樣,依舊沒有回信。姬昭次日便繼續(xù)傳信去,還是沒人回信,姬昭都有些沮喪了,他這個誘餌就一點用也沒有?去買藥材、補充食物的人都已回來,說其他州府暫時都沒有相似病例,他們前些日子發(fā)現(xiàn)眉州封城,察覺不對,都沒怎么再敢來過眉州附近,姬昭稍微放下點心。塵星與他們清點東西,稍后還要送到固定地點去給白大夫他們,大家都很忙碌。姬昭也就不去礙事幫倒忙,他在附近晃了晃,侍衛(wèi)們看他就在視線范圍內(nèi),也就放心了,再者如今這里,方圓百里,除了他們與那個村落,什么人也沒有。姬昭晃到一小片杏花林中,山中是野杏花,長得比家種的要繁茂,枝頭開滿粉白花朵。姬昭伸手揪了幾朵,又走到水邊,把幾朵小花放到水面,看著它們隨水而去,看著看著,他露出淡淡笑容。日子再艱難,也要給自己找樂子?。?/br>裴容就藏在湖水對面的一棵大樹上,他蒙了黑色面巾,只露出眼睛,雙眼銳利地盯著姬昭。姬昭蹲在湖邊,用手撩水玩,玩得自得其樂,笑得與那漾在水面上碎碎的陽光一般溫暖,裴容的眼神變緊,竟然真的是駙馬姬昭。看到信的時候他還不太敢相信,因為姬昭實在沒有來這里的理由。姬昭不認識他,他卻對姬昭熟悉得很,他甚至在姬昭留宿公主府時潛入過公主府,他知道姬昭與福宸公主并無夫妻之實,可是見到這個人,心中還是隱隱作痛。他知道,那叫羨慕,那叫嫉妒。若是沒有殷家陷害他的曾祖父,他們陸家又何至于此,若是陸家沒有敗,他是陸家嫡支嫡脈,身份配得,沒有家族責(zé)任,又怎么不能正大光明地娶公主?若他還是原來的身份,他又何必受制于人,一次次地做這些事?姬昭笑得越是坦蕩純澈,他心中的陰霾愈要往外擴散,他咬緊牙關(guān),看著依然在那兒玩水的姬昭。他真的羨慕、嫉妒、恨。他想,他的meimei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后來他查到,meimei跟著姬昭走了,他的meimei是不是被姬昭給殺了?他從前沒有想過要對姬昭動手,甚至屢次勸meimei鎮(zhèn)定,一是那些人沒有這個要求,姬昭也不是當(dāng)年害他們家的人,二是福宸公主喜歡姬昭,自然,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他不想動福宸公主喜歡的人。可是如今——他早已沒有退路。裴容抓緊樹枝,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從長計議。上次重傷之后,許久沒有動作,那邊對他很不滿,屢屢要他動手,他這次就把目標(biāo)放在了眉州,原因無他,眉州知州周鈺是太子良娣的伯父,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人。他們這般做,無非就是要他擾亂熙國世家之間的關(guān)系,再挑撥皇室與世家,想要削弱皇室的能力罷了,最后達到他們的目的。這些他不管,自從陸家敗了之后,他就覺得權(quán)勢無比惡心,只是,有些時候,他也不禁迷茫,他如今做這一切到底又是為了什么?meimei甚至不在了,尸身都尋不著,他是徹徹底底的孤身一人。他還需要殺皇帝,殺太子,殺那些該殺的人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