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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替她完成剩余的儀式,才能得以安全逃生?!?/br>牧雪城鄭重地點頭:“我們愿意替她……”薄郁拉了他一把:“等等,你在說什么奇怪的話?”牧雪城臉上緊張恐懼的表情瞬間消散,認真地看著他:“這不是主題鬼屋嗎?我看星際網(wǎng)的攻略說,玩這種主題鬼屋的時候是要進行角色扮演的,這樣入戲一點,游戲體驗會更佳?!?/br>“哦哦,是這樣的嗎?”薄郁立刻放下抱臂的姿勢,和他同款緊張表情,幅度一致吞了吞口水。鬼屋工作人員:【……】牧雪城緊張兮兮,桀驁不遜的長眉蹙成倒八字,楚楚可憐,鄭重其事:“那我們,這就這么……走進去嗎?”鬼屋AI工作人員一句話也不想跟他們說,慘白的臉面無表情別開,只朝著入口指了指。“謝謝。我們走吧?!蹦裂┏橇⒖绦χc頭,拉著薄郁的手,瑟瑟發(fā)抖的,期待的朝廢棄迷宮一樣的建筑入口,神經(jīng)兮兮地走去。進鬼屋前。薄郁神情淡定一臉平靜:“用不著這么夸張,害怕的話就站我身后吧?!?/br>進鬼屋后。薄郁左右張望,緊緊拉著牧雪城的手:“你走慢一點?!?/br>“哦哦,這里!”呲溜一聲,牧雪城加快速度往前沖刺。薄郁被帶著一個趔趄,停下的時候直接撞上他的背,他抬起頭,面無表情:“你就不能提前打聲招呼嗎?”牧雪城僵在那里不動。薄郁:“話說,你有沒有覺得,好像這個鬼屋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從進來開始我就老覺得背后有什么東西……”牧雪城緩緩轉(zhuǎn)過身,對他抬了抬下巴。“什么?”薄郁疑惑,牧雪城又抬了抬下巴,他后知后覺跟著牧雪城往斜上方看去。“啊啊啊??!”呲溜一聲,薄郁加快腳步拉著牧雪城往前瘋狂沖刺。兩個人跑進一間屋子,不斷地喘著氣。牧雪城:“你看到了什么?突然叫得這么大聲?”薄郁:“我沒叫,是你叫的,你看到了什么?”牧雪城:“你跑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但你應(yīng)該看見了吧?!?/br>“我也沒看見?!北∮粢活D,看向牧雪城,“可是,不是你示意我往上看的嗎?我才剛抬頭,你就開始叫?!?/br>牧雪城一臉困惑:“我沒有啊。”“就是這樣一直抬下巴,示意我看那里,亮慘慘黑漆漆的什么垂下來,天花板那里,難道不是因為你先看到了什么嗎?”牧雪城無辜地抿著唇,弱弱地說:“哦,那是因為你突然撲上來從后面抱著我,我以為你有話對我說,在暗示鼓勵你,表達自我?!?/br>薄郁平靜極了,定定地看著他:“鼓勵暗示,需要叫得這么慘烈嗎?”牧雪城的眼睛小鹿一樣清澈,咬著下唇,心虛地眨了眨:“我看到你的表情,好像看見了好可怕的東西,我才……叫的。”薄郁深吸一口氣,傾身近距離認真懇切地看著他的眼睛:“雪啊,我的自我表達,就一句:在見到鬼屋的鬼之前,我們就這么慢慢散步走過去吧,千萬不要隨便突然加速了?!?/br>牧雪城立刻點頭,眼眸浮現(xiàn)清澈晶瑩的笑意,舉起他們牽著的手:“好啊,慢慢散步過去。不用怕,我會一直緊緊牽著你的?!?/br>“我沒有怕,是在表演入戲,為了更好的體驗鬼屋游戲。主要是一驚一乍的,太不沉穩(wěn)了?!北∮粞垌霐浚ǖ卣f。“哦哦,”牧雪城再次乖乖點點頭,“不過,在鬼出來前,可以暫時不入戲的?!?/br>“噓!”薄郁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聲,眼珠微轉(zhuǎn)瞟了眼周圍,“總之先這么,走著吧。”滋啦,滋啦,滋啦。天花板上的燈忽然開始閃爍,火化四射。薄郁瞳孔一縮,手指立刻握緊了牧雪城的。然后他看到牧雪城沒有抬眼看頭頂,在笑著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原本燈光下乖順無邪的笑容,在這樣閃爍明暗的光影里,忽然有一種天真無辜的詭譎邪惡,就像黑暗的那一瞬,他立刻被替換成了另一個存在一樣。薄郁心頭一涼,開始極力想要掙脫牧雪城的手,和他保持距離。“你怎么了?”牧雪城無辜地看著他,笑著說,“只是燈壞了,很常見的營造氣氛的手段,放心我在呢,會保護你的?!?/br>然后,他非但將薄郁努力掙脫的手握得更緊,還主動上前拉近距離。因為牧雪城的走近,薄郁的視線自然越過牧雪城的肩膀,看到屋子白色的墻角處,一個蜷縮抱著膝蓋的紅衣黑發(fā)的身影,緩緩彎腰站起來。令人牙酸的骨頭和血rou僵硬摩擦的聲音。薄郁瞪大眼睛,直直地望著牧雪城斜后方。他恐懼的時候,喉嚨發(fā)干,是一聲都發(fā)不出來的,只能眨一下眼睛,再眨一下眼睛。牧雪城乖乖地注視著他,眉毛微蹙,有點點委屈:“不是說好,鬼出來前,先不入戲的嗎?怪怪的,有點害怕。”薄郁瞪大眼睛,抬了抬下巴。身后不遠處,紅衣鬼影已經(jīng)完全站了起來,僵硬地朝他們走來。牧雪城并不知道背后發(fā)生了什么,一手緊握著薄郁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垂著眉睫,清澈的眼眸無辜抬起,軟軟地看著他:“你聽,心跳得好快。”紅衣鬼越來越近,被牧雪城的身影遮擋,暫時從薄郁的視線消失。薄郁稍稍找到一點理智,視線終于移開,回到牧雪城臉上。他將兩個人緊握的手往回帶,貼著自己的心口,對牧雪城說:“那你聽聽看,我的心跳快不快?”牧雪城頓時驚訝,睜大清澈的眼睛看著他:“真的,跳得好快啊,你為什么演得這么逼真?”薄郁生無可戀地看著他,面無表情,用快要哭出來的哽咽語氣:“我不是演,你身后的真的有一只鬼,已經(jīng)走到你背后了,紅色的指甲都伸過來了。”這是真的,在薄郁說話的時候,慘白的手指和血一樣的長指甲,從牧雪城的頸側(cè)緩緩伸向前方。牧雪城沒有回頭,一眨不眨專注地看著說完就閉上眼睛一臉等死的薄郁,他抬起左手,朝頸側(cè)揮了揮:“在說正事呢,麻煩先出去一下?!?/br>慘白的鬼手僵在了那里。薄郁兩只手捂著自己的耳朵,緊緊閉上眼睛,神情一片空白,渾身僵硬不動。牧雪城怔怔地看著他,像是猝不及防被萌到,以至于失去表情,水潤的眼眸無措地眨了眨。他再次朝頸側(cè),心不在焉地揮揮手:“這是線下呢,如果挨了打是真的會很疼的,你先去抽空摸魚一陣吧,等我們談完了,會來找你的?!?/br>鬼:【……這位大哥,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