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翻車的綠茶Omega海王以后、和反派魔尊互換身體后、駙馬之道、心機(jī)學(xué)神,在線套路、我在陰陽兩界反復(fù)橫跳的那些年、我那個特別涼的媳婦、影帝和營銷號公開了、情書、網(wǎng)戀到外星校草、穿成反派大佬的作死男妻
冀丁埋頭吃飯,覺著一邊褲兜里guntang地發(fā)熱,像揣了個暖寶寶。第39章初一的聚會持續(xù)到下午九點。午睡過后,餐桌被收拾干凈放上了一桌麻將。秦尚不會打麻將,就拽著裴冀丁在沙發(fā)里看電視。裴冀丁試圖把紅包塞回去,臨走時將四四方方的幾個大紅色紙袋子塞進(jìn)了蘇春桃客廳的沙發(fā)靠背里。出了門上了電梯,懷里突然一熱,如同燙手山芋一般的紅包又躺回了手上。秦尚背著他按電梯按鈕,說:“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別扭呢,給你就拿著,跟個小姑娘一樣?!?/br>人的好意有時候推脫不得,過分的拒絕就成了不識好歹。但裴冀丁拿著這錢,心里更是和坐過山車一般。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秦尚和他家人怎么能這么好。燒烤店過年只放三天假,初二中午去蘇春桃那蹭了一頓飯并帶回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后,兩人就騎著小摩托轉(zhuǎn)戰(zhàn)了燒烤店。說是初二開門,實際上大年初二不在家呆著跑出來吃燒烤的人一個沒有。秦尚來這么早也只是為了打掃衛(wèi)生,整頓店里的物件。大院安靜的厲害,風(fēng)呼嘯著,從窗戶和門縫一點一點滲透進(jìn)來。冬天夜晚來得格外的早,六七點鐘,太陽就已隱沒了身影。大院的門鎖著,小店里開著空調(diào),秦尚趴在唐荷平時收銀的桌子上,鋪著很大一張白紙,手邊上是鉛筆,鋼筆和橡皮。從下午五點左右他就這么坐著了,頭頂上一盞小臺燈,亮的耀眼。裴冀丁搬了個板凳,就坐在桌子旁邊看秦尚寫寫畫畫。那張紙很大,大到周遭得拿東西壓著,不然就會卷邊。圖上線條縱橫,密密麻麻復(fù)雜得很。秦尚畫畫的時候和他做燒烤的時候不是一個氣質(zhì)。前者專注優(yōu)雅,后者狂放自由。他鼻梁上加了個眼睛,鏡片很薄,裴冀丁側(cè)著能透著光看到秦尚被鏡片曲折了的眼睛。專注,且好看,豐富又顆小小的星星在里面。這想法太過文藝和矯情,念頭在腦子里出現(xiàn)的一剎那,裴冀丁打了個哆嗦。恰逢秦尚偏頭看了一眼時間,停下了筆,鏡片后面的星星消失,裴冀丁的不好意思也隨之不見。他探著頭去看畫,感嘆:“看不出來啊老板,你還有這技能!”“這畫的什么?清明上河圖?”“……你腦子里面灌了雞湯是嗎?”秦尚把湊過來的腦袋推開,說,“這是圖紙?!?/br>裴冀丁哦了一聲,又去看那畫。圖上復(fù)雜的筆畫組合成了一家小小的店鋪,門牌是熟悉的“賣燒烤的!”,但門面卻變了樣。原本籬笆院墻,簡陋石灰地的大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敞開的玻璃門,里面是寬闊的大廳。四周還分布著一些局部描寫,有后廚,有餐廳設(shè)計,有菜品選擇區(qū),看起來精美異常。其實現(xiàn)在這家小店也能看出店主的一些文藝范,但圖紙上這個則更加成熟。裴冀丁看圖紙看得傻了眼,這圖不像正經(jīng)的建筑設(shè)計師那樣專業(yè),但也有模有樣。他發(fā)覺秦尚像個百寶箱一樣,隨時隨地翻一翻找一找就能拿出不少珍珠翡翠,金幣鉆石來,且每一個都是珍饈,能讓人贊嘆不已。秦尚把圖紙折起來,見裴冀丁探著腦袋不吭聲,問:“怎么,被折服了?”裴冀丁前傾著身子,聞言也不直起身,半趴在桌子上扭頭去看秦尚:“要臉不要,就這點小技術(shù)還讓我折服,你有本事給我畫個巴黎圣母院出來!”“不過你還挺多才多藝。”“還知道巴黎圣母院,不容易?!鼻厣锌恐巫?,看裴冀丁半個身子壓在桌子和畫上,莫名其妙有點像貴妃臥榻。就是這貴妃有點太刁蠻。“買過幾本室內(nèi)設(shè)計的書,閑的沒事看了看。這都是業(yè)余的,具體還得找設(shè)計師?!?/br>他把圖紙收起來,轉(zhuǎn)了轉(zhuǎn)鑰匙,戳了戳裴冀丁卡在桌邊的腰:“走了,回家?!?/br>回到家,裴冀丁懶在沙發(fā)上問秦尚:“那圖紙是用來裝修的?”“嗯。”秦尚應(yīng)了一聲,回臥室拿了個筆記本出來。筆記本是牛皮的,質(zhì)量很好,前半本的邊緣發(fā)烏,顯然是已經(jīng)用過了。秦尚坐下來,朝裴冀丁搖了搖筆記本:“給你聊聊公司的前景?”他翻開筆記本,前面幾頁密密麻麻寫著字,有算的賬,有記錄的筆記,還有幾個名字和電話。再往后是一張一張的小圖,仔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和那張大圖紙的某些部分很相似,只是更潦草,還沒有成型。“店一直開在胡同也不是個事,這計劃我想了一年半了,從選址到裝修,以及需要配備的建材都摸了個遍?!?/br>秦尚指指其中一頁,上面是一些室內(nèi)擺設(shè)的名字,后面是價錢和廠家。“之前我媽生病沒顧上,這幾天看她情況也好了,就把這事提上日程了,也算是新年新目標(biāo)吧?!?/br>“那現(xiàn)在這個呢,不開了?”秦尚去看裴冀丁,裴冀丁撐著膝蓋,轉(zhuǎn)頭看他。也許說話的時候他沒注意到語氣里那點戀戀不舍,乍一聽只是一句簡單的詢問,但細(xì)品下來,藏在里面的不情愿,舍不得就會露出些蛛絲馬跡。“你喜歡現(xiàn)在這個店?”“也不是?!迸峒蕉D紙上那更加華麗,現(xiàn)代化的店鋪和如今上不得臺面的地攤比起來,猶豫了。孰好孰壞,其實根本不用說。他舍不得的是那個大院里的人,那個大院的氛圍。在來秦尚家之前,他在小倉庫住了幾個月,大晚上蹲在院子里擼串的哥們雖然動作曠野,敞胸露懷,但放松和自在也都是真的。裴冀丁靠在沙發(fā)背上,仰著腦袋,換了話題:“你的店你管,我就等著老板有錢了帶我喝酒吃rou?!?/br>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秦尚扭過頭,敲了敲筆記本。“那你擎等著吧,這套裝修下來,加上房租,少說也得幾十萬,你老板還沒富到那個地步?!?/br>“燒烤店不挺賺錢的嗎,唐荷那小本子一天天的都寫滿了?!?/br>“大少爺,你不知人間疾苦是不是?!?/br>秦尚把筆記本反過來遞給他。裴冀丁接過去翻開,反面是一筆一筆的賬單,支出為紅,收入為黑,看厚度已經(jīng)記了好幾年。“房貸,店鋪出租費,水電費,材料成本費,你們的工資,這些不都得我出,這店看著紅火實際上也就僅夠收支平衡,我不能有一天歇著。”賬單詳細(xì)的很,秦尚的字好看,剛勁有力,一筆一筆寫在上面就跟他這個人一樣的都是努力生活的印記。從今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