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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收拾收拾。”“回屋躺著去?!鼻厣锌粗?,“你哥我又不是壓榨童工,回來脊梁骨斷了我可不養(yǎng)你?!?/br>“誰童工啊?!?/br>裴冀丁回了一句,但也沒有多在意,收起了馬扎,晃蕩著進了倉庫。他背影冷漠淡定,心里卻跟藏著幾只要破繭的蝴蝶似的。秦尚的關(guān)心他感受到了,這種在意他在他哥裴冀北和項白身上感受到過,但又不一樣。初中和高一的時候裴冀丁經(jīng)常打架,原因豐富。但引爆點都是一個。諷刺他私生子的,沒爹沒娘的,一律要打一架。裴冀北是個好哥哥,比他大不少,自然不會被裴冀丁那點上不得臺面的刺給傷到,但刺猬把自己蜷了起來,他也打不開裴冀丁的心房。第一次見到裴冀丁頂著傷回來的時候,是裴冀北找了藥給他,囑咐他怎么用,但質(zhì)問他為什么打架,勸告他不能打架的話,裴冀北一句沒說。不是不知道裴冀北對自己好,裴冀丁每次面對裴冀北都有種隱秘的自慚形穢,那些教誨,道理,包括掏心窩子的話,都因為這人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是裴文德看重的兒子而變了味道。說的是對的,心也是好的,但就是聽不進去。裴冀北顯然對他的心思門清,于是兄弟倆默契的將關(guān)系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避開所有會讓人難堪的話題,和平相處。這樣的關(guān)心細致,得體,但也刻板,略顯生疏。而項白,一向是他揮著拳頭時,旁邊喊得最嗨,打得比他還上勁的那個。在這種心照不宣和同甘共苦中,裴冀丁過完了他的二十二年。而今天,他碰到了另一種有血有rou,處處都是生動的關(guān)心。比裴冀北更自然,比項白更成熟,像是通往別處的階梯,一路向上。后背一棍子打得不輕,揉了藥油疼痛也從皮rou里往外滲,裴冀丁趴在折疊床上,外面時不時響起桌椅板凳被搬動的聲音,組成了獨特的安眠曲。到底是累了,太陽在大院升起的時候,裴冀丁睡著了。屋外面一片狼藉,秦尚看著頭大。打架斗毆他不怕,在胡同里長起來的孩子,誰還沒打過幾次架。他怕的是李叔來了要擔心。燒烤店安穩(wěn)下來不容易,人喝酒多了,喜歡鬧事,客人打架砸店的事這幾年裴冀丁沒少見,但習慣歸習慣,就像是兒女報喜不報憂,生活中的煩惱秦尚并不想讓李叔知道太多。四五點,天邊泛著朝陽的輝光,把大院照了個透徹。秦尚從兜里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白汎工作不穩(wěn)定,經(jīng)常大半夜出去堵人,四五點必然是不會醒著的。擾人清夢的人討厭,白汎的工作累得很,別人勞心,而他卻是有可能勞命。作為二十幾年的發(fā)小,秦尚對哥們的生活算得上了如指掌,往常這種時候就是天塌地陷,他也不會打攪項白。大院杯盤狼藉,菜汁油汁撒了一地,院里沒鋪地板,就是水泥地,疙疙瘩瘩的全滲進了地面,看著像是無證經(jīng)營,衛(wèi)生條件可疑的三無小店。原本的大院雖然因為油煙變得老舊,地上也有幾道因為被黑炭擦過而抹不去的痕跡,但絕對算得上干凈整潔。偶爾有和風元素的店面和院子里茁壯成長的槐樹代表著秦尚內(nèi)心隱秘的小文藝屬性。隱性文藝青年秦尚在朝陽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眼睛上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摁下了手機撥號鍵。電話響了三兩聲,“嘟”的一聲被接通,然后傳來一聲激烈的“啪!”。秦尚平心靜氣,等電話那頭塵埃落定,窸窸窣窣中出現(xiàn)一個迷迷糊糊,且怒氣值滿溢的聲音。“神經(jīng)病啊是不是,要死?。〗行殉了娜藭眯呐K病的知道嘛!你這是謀殺!”在白汎怒不可遏的聲音中,秦尚在大院中間淡定的站著。“你仇家把你哥們店給端了!睡,再睡我美團一個老槐木的棺材直接送你入土!還謀殺?老子動都不動就看你怎么把自己往死里作!”“啪”“嘟——”裹在被子里的白汎頭腦暈眩,如同被沖著頭臉來了一記河東獅吼。等他平靜下來,只有手機屏幕上冷漠的“通話已結(jié)束”五個字證明秦尚給他打過電話。第33章白汎一路騎車狂奔而至,腦門上除了冷汗就是熱汗,冰火交加,心里毛糙的跟報紙一樣。停了車,推開大院的門,白汎先是傻了,然后就想抄家伙犯罪,把找茬的混蛋給滿門抄斬。他氣勢沖沖,找到了擺桌子的秦尚。“這他媽誰干的!你傷著沒!有事沒!cao,老子得跟他們拼命。”人都是這樣,越說越來勁,還容易被自己感動。秦尚冷眼旁觀,然后抄起一根躺在圓桌上的翠綠大蔥,打在了白汎腦門上。“能什么呢,你沒惹事人找來干嘛。麻利的,當苦力去,在李叔來之前整好了就算你將功贖過,整不好了這顆圓溜溜腦袋就提著去見李叔吧。”“唉你!”白汎正在興頭上,被打斷不滿了一瞬,后面又氣勢頗低的聽從發(fā)落,老老實實收拾起大院來。到底是理虧,白汎干起活來及其認真。燒烤店有跟長的橡膠軟管,從后院能拉到前院,接著水龍頭。噴了專門清洗地面的洗劑,高壓水一沖,地面的贓物能下去一大半。秦尚把桌椅收起來,站在院里的槐樹底下,看白汎卷著袖子做勞工。軟管很大,白汎得抱著,水上來了管子還要往下掉,想掌握好就得腰隨著水流,前前后后的把控著,遠處看起來像跳舞的木偶人。“你真站在一邊不管啊,”白汎抱著管子,控訴,“你干兒子呢,好歹店里的長工,出來幫幫忙吧!”秦尚彎腰拾起來塊石子,朝白汎丟過去。“少找人家給你背鍋,小孩給砸了脊梁骨,屋里睡呢?!?/br>“cao,還傷著人了?這幫孫子真混賬,早晚爛死在局子里?!卑讱R了一句,有點過意不去,“嚴重不嚴重啊?!?/br>“沒大事。小年輕打架不要命,青了一塊,骨頭沒問題?!?/br>人沒事就行,白汎松了口氣。畢竟仇家是他的仇家,架卻不是他打得,于情于理他都吃虧,店鋪,食材,這都好說,總歸能賠得起。要是人出了什么事,他就是負荊請罪,自刎大殿前,也彌補不回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裴冀丁打架的樣子又在白汎腦子里出現(xiàn)。當初在秦尚家隔壁那個胡同,裴冀丁以一敵百,勢如破竹,渾身上下都寫著我不要命四個字,能打一拳就是賺,挨了一下也不賠。典型的熱血型選手。“那小孩打架是挺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