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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人看的,你扒也扒不出來。這讓織田作覺得有些無從下手。很多時候,他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又清楚的知道,說了也沒有用。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走。織田作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青年的身上,然后轉(zhuǎn)過身,蹲下來。“走吧,那我背你?!?/br>人比想象中要輕得多。明明只比他矮半個頭,背起來卻輕飄飄的,手腕就那么細細的一點,也不知道飯都吃到哪去了。天快亮了,隱隱的橘色染上星空,異國的街道上,人影伶仃、門可羅雀。八月迷迷糊糊地趴在織田作的背上。“作之助?”“嗯……”“作之助……”“嗯……”天際線邊,燦爛的朝陽升了起來。橫濱的情況在持續(xù)惡化中。GSS的人本以為他們那天之后就玩完了——結(jié)果回去一看,資金人員情報,港口Mafia一個也沒動,完整的好像從沒人進來過。就好像,這倆人闖進來,就是為了讓他們替著寫個作業(yè)。GSS:“…”過分了吧?說出去誰丟得起這人啊這!?GSS上下面面相覷,默契地決定,就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過。GSS里本來就是武力派的人物居多,換言之就是腦子都不太好使,吃了這么大一個悶虧,又不能聲張,全都無聲地發(fā)泄到了正在干架的高瀨會和KK商社身上。矛盾日漸激化。太宰治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當(dāng)漁翁,有一下沒一下地撈了不少好處。他掐著手指算日子,等漏撿的差不多了,就帶著Q晃上一圈,是時候讓他們?nèi)骈_戰(zhàn)了——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這天早上醒來,太宰治就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高瀨會的異能力者全滅了。沒有任何征兆,就是一夜之間發(fā)生的事,所有異能力者都詭異的被自己的異能殺死。高瀨會三緘其口,再沒有更多的情報。幾天之內(nèi),同樣的事又發(fā)生數(shù)起。橫濱瞬間陷入混亂之中。GSS白撿一個大便宜,得瑟的到處占地盤,高賴會下屬的組織散散逃逃,又去占別的組織的地方,循環(huán)往復(fù),再加上神秘異能力者的無差別攻擊,整個橫濱就像個大型抽卡現(xiàn)場,誰也不知道SSR今天落在誰頭上。連港口Mafia都被迫拉下了水,陷入組織混戰(zhàn)。情報部集體加班,緊趕慢趕通宵了兩天,終于查出神秘異能力者的身份。榜上有名的國際通緝犯,澀澤龍彥。那么——問題來了。這個大名鼎鼎的通緝犯是怎么混進橫濱的?森歐外眼皮一跳,總覺得一口碩大的黑鍋極速向他扣來。太宰治也不太高興,這是他第一次策劃這么大型的混亂,就被人橫插一腳,莫名不爽。心情不好的太宰治直接帶著Q殺進了GSS,于是GSS高興了還沒兩天,就被一波全滅,連著這段時間蹦噠的結(jié)果拱手送人,可以說是慘得不能再慘。太宰治帶人親自梳理了GSS這段時間吞并的大小組織,包括倒霉催的高瀨會和高瀨會倒臺后被GSS一秒攻陷的KK商社,結(jié)合亂七八糟的情報線,最后得出結(jié)論。人肯定不是從橫濱的走私路線進來的。那就剩下兩個選項。異能特務(wù)科,或者,軍警。太宰治瞇起眼,覺得這口黑鍋反掀起來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GSS的總部里,太宰治留在情報室,一張一張地翻看他們搶來的記錄。除了調(diào)查澀澤龍彥的事,太宰治攬下這次的活,還有自己的私心。老板給的承諾就像吊在驢腦門上的胡蘿卜,他才不會像中也一樣,傻乎乎地努力升職,當(dāng)森鷗外聽話的社畜。這場交易,從一開始,他就沒指望從森鷗外那里得到答案。他的目標(biāo),一直是橫濱本地的這些老牌黑幫。有的事情,如果是外人來查,可能完全摸不到頭腦,但是在那些看似平淡無奇的日常記錄里,也許就隱藏著真相的蹤跡。很快,一份文件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份地質(zhì)鑒定報告。這也就這兩年的事,KK商社想對擂缽街下手,建個什么游樂園之類的,就找人評估了地質(zhì)信息,但是被軍警那邊攔了一下,就不了了之了。報告顯示,擂缽街與大陸相連的部分,和中心位置的土質(zhì)不同,承載能力也不一樣,設(shè)計時應(yīng)該分開考慮。太宰治噗嗤笑了——原來是這樣。擂缽街一開始就是政府填海出來的秘密研究基地,就是說,一開始它根本就沒有和大陸相連。在那場爆炸之前。所以說,早川八月說他路過,從哪路過?怎么路過?是碰巧坐船出海到了政府的秘密機構(gòu),還是游泳被浪拍到了島邊?怕不是——從人家的秘密基地里面出來的時候,順便路過的吧?他像個拼上了第一塊拼圖的孩子,美滋滋地把報告折好塞進兜里,繼續(xù)看這個項目其他的相關(guān)記錄。突然,太宰治感到一束突兀的視線。他低下頭,在他的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頭發(fā)、紅色眼睛的孩子,他約摸七八歲的模樣,戴著一個厚厚的白色毛氈帽,五官立體深邃,看起來并不像來自日本。尤其是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好似沒有靈魂一般,浸著深沉粘稠的黑暗。“太宰君——”那孩子臉上蕩漾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飛快地向他伸出手。太宰治瞳孔一縮,腳下發(fā)力準(zhǔn)備往旁邊滾去。下一秒,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太宰治只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身體被誰突然抱住,幾下滾到了一邊。眼前有些暈眩,太宰治疑惑地抬起頭:“織田作?”紅發(fā)的男人擋在他的身前,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刃從另一邊出現(xiàn),從旁邊抵上了那小孩的脖頸。早川八月還保持著在北美時的偽裝,只是連衣裙外多套了一件從頭包裹到腳的休閑帽衫,刀身從過長的袖子伸出來,顯得整個人嬌小不少。小孩絲毫不顯驚慌,淡定地舉起手,手心藏著的毒針啪一聲掉在地上。他好像知道這一幕會出現(xiàn)似的,反而勾起嘴角,彎著眼眸笑了起來。“好久不見啊,八月?!?/br>早川八月加重了力道,刀刃擦破表皮,血流下來。他微笑的眼眸中沒有溫度。這兩個人顯然是認識的。太宰治忍不住有些跑神。早川先生的女裝……別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