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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著“斬仙”兩個字。顯然這便是寶劍的名字了。在江遲秋看來,這一把劍的名字有點奇怪,它聽上去頗有點上個世界的風(fēng)格。不過現(xiàn)在這一把劍到底叫什么名字,顯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此時江遲秋正在按照師父說的那樣,一遍遍地練習(xí)基礎(chǔ)的劍招。江遲秋的身體素質(zhì)很是一般,直到現(xiàn)在每年換季的時候他都要生一場病。因此江遲秋的胳膊根本沒有什么力氣,只有十一二歲的他提起這把劍都費勁,更別說是保持標準姿勢了。“不行”江遲秋咬了咬牙對師父說,“我拿不住劍了?!?/br>江遲秋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可是現(xiàn)在他也是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提不住劍。“時間未到,不許放下!”師父厲聲說道。這并不是他在故意為難江遲秋,只是這個時代的老師一向極其嚴格。江遲秋之前在宮里陪讀的時候,礙著皇子的面子才能被老師友善對待。而現(xiàn)在回家練武的他,可算是遇到了這個時代標準模樣的老師。江遲秋的心中是無比絕望的。不是他想放棄,而是他真的已經(jīng)拿不穩(wěn)劍了。師父的話音剛一落下,隨著“啪嗒”一聲響起,江遲秋手中的長劍就這樣摔到了地上。完蛋了……果然還沒有等江遲秋將劍撿起來,師父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江遲秋,再多加練一刻時間。”江遲秋:“…”【系統(tǒng)你能救救我嗎?】絕望之中,江遲秋終于忍不住聯(lián)系了一下系統(tǒng)。而叫他稍感欣慰的是,這一次系統(tǒng)并沒有拋棄江遲秋。只聽對方說道:【請問宿主是否暫時選擇痛感屏蔽,身體代管?!?/br>聽到系統(tǒng)真的有辦法,江遲秋一點猶豫也沒有的點頭說:【確定選擇!】下一刻江遲秋胳膊上的酸痛感就消失不見,接著他就看到自己伸出手去,將長劍再一次慢慢提了起來。盡管江遲秋的胳膊還在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可被系統(tǒng)接管了的身體的他,持劍姿勢要比剛才標準許多。師父看了一眼后,總算是暫時放過了江遲秋。江遲秋習(xí)武的地方就在尚書府里,下午沒有事情做的江荷夏在休息之后也過來湊熱鬧了。正在此時,江遲秋忽然聽到江荷夏語氣很是夸張的說道:“遲秋你怎么哭了!”哭了?余光看到自己衣領(lǐng)附近一點水痕之后,江遲秋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在身體被系統(tǒng)托管后,他的一切反應(yīng)均來自于身體的生理本能。其實江遲秋的忍耐力已經(jīng)很好,并且他從未想過要偷懶。剛才師父新增的一刻鐘,真的是江遲秋現(xiàn)在的水平客觀做不到的。于是就在這一刻鐘內(nèi),江遲秋的眼眶中也蓄滿了淚水,并且一滴滴的落了下來。江遲秋不是自己要哭的,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但是因為江荷夏的忽然出現(xiàn),這件事還沒有過多長時間就傳遍了整個江家。甚至于……幾日后江遲秋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在他選擇去到諸鳳觀逃避一下現(xiàn)實的時候,明晝知竟然也一邊沏茶一邊向江遲秋問道:“遲秋,聽說你練劍的時候哭了?”江遲秋:不,你聽我解釋。正在準備從明晝知手中接茶的江遲秋立刻將視線移動到了另外一邊去。他神情很是不自然的說道:“哪有的事情?我怎么沒有聽說過?”明晝知看到江遲秋轉(zhuǎn)身,便自己將自己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放在了桌上。他笑了一下說道:“是江荷夏說的?!?/br>“江荷夏?”江遲秋真的很好奇,江荷夏是怎么說的。似乎是猜到了江遲秋心中的疑惑,明晝知笑了一下解釋道:“前陣子江憲聞出征的時候,江夫人也曾經(jīng)帶著江小姐來諸鳳觀這,為江憲聞祈?!,F(xiàn)在江憲聞平安返家,江夫人她們又來還愿了?!?/br>江荷夏的日常課程要比江遲秋輕松很多,最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她不用下午習(xí)武。因此前兩天的下午,江夫人就帶著江荷夏一起來了諸鳳觀為江憲聞還愿。江荷夏的個性要比江遲秋外向很多,不過每每來到諸鳳觀的時候,江荷夏卻總是很乖巧。她來諸鳳觀后并沒有亂跑,而是坐在茶室陪著母親和明晝知一起,同最近身體狀況稍好一點的國師喝茶。期間明晝知忽然問道江遲秋為何沒有來,江荷夏就異常痛快的把江遲秋給出賣了……那日身著一身粉色長裙的江荷夏朝著明晝知還有國師笑了一下,她說:“最近遲秋越來越忙了,爹爹給他找了一個師父,教他練劍來著?!?/br>這件事明晝知之前已經(jīng)聽說了,但是見江荷夏提起,他還是將目光向女孩投去。只聽到江荷夏繼續(xù)說:“我那天正好瞧見遲秋練劍,他一邊練習(xí)一邊哭來著,看上去可是真的慘?!?/br>“哭?”明晝知捕捉到了江荷夏話中的這個信息。仔細想來明晝知認識江遲秋已經(jīng)有很多年了,但是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似乎還沒有見過江遲秋哭的樣子。聽出明晝知語氣里面的質(zhì)疑和不相信后,江荷夏趕緊補充道:“沒錯沒錯,遲秋的胳膊沒有多大的勁,因此好像舉不起那把劍。師父叫他持劍一刻鐘,遲秋只好一邊哭一邊練劍?!?/br>江荷夏雖然有的時候是有些怕明晝知的,但是說道這個話題之時,她卻將自己往常的恐懼扔到了九霄云外去。經(jīng)過江荷夏一番繪聲繪色的描述,明晝知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江遲秋一邊哭一邊練劍的場面。別說……明晝知腦補出來的畫面還挺可愛的。見到自己沒有辦法將這件事糊弄過去,江遲秋只好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實在是手太酸了?!弊钪匾氖且帜莻€倒霉系統(tǒng)。明晝知笑一下問:“那你現(xiàn)在練的怎么樣了?”江遲秋雖然不喜歡習(xí)武,但是他也覺得江尚書他們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自己已經(jīng)猜出當(dāng)下馬上就要迎來一個亂世,而在亂世之中,就算是只會一點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比沒有的好。因此江遲秋雖然基本功的確一般,可是卻從沒有敷衍練習(xí)過。除了那天師父叫他堅持一刻鐘不動外,剩下的練習(xí)江遲秋都沒有依靠系統(tǒng)。江尚書請來的老師水平自然不錯,這樣態(tài)度端正的練習(xí)了一陣子后,江遲秋自認自己的劍術(shù)也勉強能看了。于是聽到明晝知的問題,江遲秋便略帶自豪的說出了一個招數(shù)的名稱。“我已經(jīng)練到了這里?!苯t秋說道。沒想聽完了江遲秋的話,明晝知居然笑了一下說出了后面幾個招式的名字,順便還點評了一下這套劍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