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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干啥鴨!卿寧一腦門兒的汗,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也太煩了,他都不知道該更偏向于誰,一個多好啊,都不用考慮!他盯著皇帝的火炬一樣的目光走到褚衛(wèi)面前,“你們?nèi)ゴ蛘蹋乙蚕肴?,你把我?guī)??!?/br>褚衛(wèi)抬頭瞥了他一眼,“不行。”“為什么呀?我好歹是你的軍師,怎么也得要有點兒用處吧!”他不滿的哼哼,猛地一下趴到了褚衛(wèi)面前的案幾上。褚衛(wèi)的目光rou眼可查的柔和了一些,“太危險了。”皇帝看著面前這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嘴角,“你求他做什么,朕才是這天下的天子,你求朕,朕什么都能答應你?!?/br>這一瞬間,皇帝甚至覺得要是卿寧死了就好了,死了就誰也不會搶奪了,死了就誰也得不到了,他就不會這么不甘心了。褚衛(wèi)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無論如何也不肯帶卿寧上戰(zhàn)場,卿寧無法,為了把自己的好運氣帶給齊軍,他只得轉而求了皇帝。褚未短促了笑了一聲,不知道被卿寧拉動了哪一根弦,突然心情直轉急下,語氣陰冷的道:“好,朕就讓你去!”說完,他轉頭就走。卿寧莫名其妙的去和褚衛(wèi)對眼神,結果褚衛(wèi)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絲感同身受。皇帝這么任性,褚衛(wèi)這家伙這么多年來都沒有一點點兒的怨氣嗎?他得不到回應,怒氣沖沖的走了。卿寧現(xiàn)在位居軍師,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獨立帳篷,他的帳篷被四年圍著,周圍分別是張副將、魏源和帥帳,現(xiàn)在又有皇帝要求,住在了他的隔壁,到真有一點兒眾星拱月的意思了。他一回帳篷,就被皇帝拉住了手腕狠狠的摁在了床上,軍中的床榻就很地鋪差不多高,卿寧的猛地一下被摁下去,跟摔了一跤差不多,頭暈腦脹的看著上面臉色發(fā)冷的人。“陛下,冷靜,冷靜!”卿寧的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兒上,他輕輕的拍著皇帝的胸脯,企圖降低他的怒氣,“您怎么了?”“你為什么想上戰(zhàn)場?”皇帝眼睛微瞇,“想跟著褚衛(wèi)?”“陛下誤會了?!鼻鋵広s緊解釋,還因為緊張而大舌頭了幾次,“窩,我,資似,只是,只是身為軍師,想要履行職責而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跟著軍隊行軍打仗是一個軍師的職責?!?/br>“我倒是小瞧你了?!被实垡桓种敢桓种傅乃砷_了他,“以前你任性妄為,甚至有點兒神經(jīng)質(zhì),倒還不知道你其實有這樣的赤膽忠心?!?/br>卿寧臉上笑瞇瞇,心里各種各樣、花樣百出的MMP。果然卿卿就是褚衛(wèi)對自己的看法而延伸出來的人,也正是他猜想的那樣,真正的他出現(xiàn)了,褚衛(wèi)對他的看法也隨之改變,由此卿卿消失,他本人自然而然的就填上了卿卿的位置,也就是說,現(xiàn)在在皇帝眼里卿卿就是卿寧,卿寧就是卿卿。那么這個尖酸刻薄又綠茶的形象是問來的呢?卿寧只能想到第二個世界的時候,自己騙了褚衛(wèi)那一次了。“不是我有什么赤膽忠心?!鼻鋵幙嘈Γ珠L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這是我的責任,陛下?!?/br>皇帝離開床鋪,背著手沉默了一會兒,竟然自顧自的就走了,卿寧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他,莫非真被什么赤膽忠心感動到了?卿寧的猜想也八九不離十了,皇帝畢竟是皇帝,最容易打動他的永遠是天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一個掌控全局的人,一個胸懷天下的人,舍小我保大我,以天下之仁而為仁是必然的。皇帝離開沒多久,褚衛(wèi)就不請自來了,小兵匯報了一聲,卿寧就讓人進來了,他進來之后也不說話,四周看了看就打算離開了。卿寧摸不著頭腦,出聲叫住了他,“將軍,你看什么呢?”卿寧的帳篷要比帥帳小的多,褚衛(wèi)身材太過于高大,他一進來帳篷里顯得窄了很多,卿寧為了叫住他,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瞬間帳篷里更為狹窄了。褚衛(wèi)回頭看他,見他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十分難得的伸手拍了拍他的頭,“沒什么。”“你以為陛下在這兒?”卿寧條件反射似的,沒有多加思考就伸出一雙手按住了頭頂?shù)拇笫?,褚衛(wèi)的手猛地僵在了他的頭頂。褚衛(wèi)沒有說話,像是在體會什么似的,靜靜的注視著他,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尷尬,一雙手拿開也不是按住也不是。“沒有?!瘪倚l(wèi)猛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一臉淡定的把手背到了身后,但其實另一只手連這只手的手背也沒敢碰。他說完話就出去了,回了帥帳之后直接拉上了屏風,這樣一來帳門守著的小兵就知道他這是要休息了。走神似的在床邊坐了半天,他終于把那只放到卿寧頭上的手抬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后又聞了聞。好像有點兒香。做完這一切,將軍正氣凜然的躺到了床上,然后吹滅了燭火,他休息了,真的休息了。第79章沉默寡言二殿下12翌日一早又是軍營里的高層會議,之前卿寧從來沒見過的幾個副將也從各自鎮(zhèn)守的位置上回來了,因為出戰(zhàn)的大概方針已經(jīng)討論好了,他們這次要做的不是防守而是進攻,必須要重新分配職務。張副將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驗豐富,功夫也不錯,因此被定為前鋒,而魏源雖然沒有多少經(jīng)驗丹但理論知識扎實,熟讀兵書史料,和張副將也算互相彌補了不足,因此在前鋒過后就由魏源帶一隊人馬做替補,其余幾個副將以張副將為中點自兩邊向斜后方一字排開,整個隊伍像一個箭頭。褚衛(wèi)因為是主將,所以帶一小部分人坐陣后方,卿寧和皇帝毫無疑問,自然和褚衛(wèi)在一起。斥候每隔幾個小時就會回來一個,匯報一下前方的情況,好讓主將帥帳里的人能夠商量對策,連戰(zhàn)馬也跑的口吐白沫。卿寧根本不懂怎么指揮軍隊,但好在分析情況他還是會的,箭頭形的隊伍打前鋒的最為危險,于是卿寧提議,“將軍,隊伍隊形不如多幾個前鋒,這樣一來或許也可以分散一下敵人的兵力,減輕前鋒的負擔?!?/br>“軍師說的對?!被实墼谝慌孕Σ[瞇的附和,但他這個笑容卻總讓人覺得有點兒敷衍的意思,像是不是出自真心,不過皇帝總在笑,不熟悉的人還真感覺不出來。褚衛(wèi)看了一眼皇帝,對一邊等候的斥候點了點頭。沒想到卿寧說什么,褚衛(wèi)就同意什么,皇帝的目光暗了暗,“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這么做的后果?”褚衛(wèi)眼睛放在地圖上,回答:“分散敵人兵力,減輕前鋒負擔。”他覺得卿寧說的對,所以同意了?;实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