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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學(xué)習(xí)是唯一的出路。”所以,他以為周尋也是這樣。之前成績平平無奇,后來卻突飛猛進。除了家庭條件優(yōu)秀找了補課老師外,他想不出其他原因。至少,周尋肯定很有“時間”。方思澄原本是這么以為的。像他家里開這種小店,從小就要幫忙看店,還得被迫去學(xué)做面包。這種東西就算學(xué)出來了,也掙不了大錢,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從周尋身上,他卻看出了不同的可能性。對方哪怕是在外打工,也會努力做到最好。方思澄覺得,這是自己的欠缺之處。方思澄:“明天開店以后,我會盡力配合你。”對方態(tài)度軟化了一些,倒讓周尋有些不習(xí)慣。他輕咳一聲:“好,加油吧?!?/br>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周尋打開店門,將小黑板放到門口。面包大半數(shù)都上了貨架,剩下的還在烘烤。濃郁的奶香自后廚傳出。周尋穿上圍裙戴上鴨舌帽,端著試吃品走出店門。為順利引流。位置不能離門口太遠,最好是rou眼能看見店門的距離。而相比男性,女性對于甜點這類試吃品更難拒絕。周尋派發(fā)了一些之后,便有人主動上來搭話。“味道好香!你家店在哪里???”是幾個結(jié)伴而行的女孩。周尋幫其引路,介紹說:“今天每人買兩個以上,會打八折?!?/br>女孩笑嘻嘻:“那我們一人買五個,你能給我們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周尋:“?”周尋:“不好意思,我沒手機?!?/br>他沒想到出了學(xué)校還會被人要聯(lián)系方式。“小哥哥害羞了?!?/br>女孩們笑作一團。她們并不介意,進店買了幾個面包后道:“小哥哥,好吃的話我們再推薦朋友來?!?/br>周尋道謝,轉(zhuǎn)身繼續(xù)去分發(fā)試吃品了。趁他不注意,女孩偷偷自拍了一張照片,剛好將周尋身影圈入其中。她將照片發(fā)上空間,并配以文字:【美味的面包,好吃的小哥哥,嘻】效果要比預(yù)想中還好。周尋雖然覺得進行宣傳后,店內(nèi)客人會比以前多一些。但沒想到增加了這么多。他出去分發(fā)試吃品,除了最開始幾天要主動去跟路人搭話。后來不少人會主動找上他,詢問面包店位置。大多數(shù)是年輕學(xué)生。而十次有八次,他都會被要聯(lián)系方式。“是因為臉吧?!?/br>晚上收店以后,周尋突然聽見方思澄道。他手停下,轉(zhuǎn)頭看過去。方思澄:“她們不是沖著我家面包,而是想看你。”聞言,周尋望向櫥窗。夜色已深,櫥窗玻璃倒映著他的臉龐。由于劉海有些扎眼,戴帽子的時候,他會將劉海全都撩上去。想看他?上一輩子,周尋從未有過這種體驗。他就像是路邊最不起眼的石塊,無人注意,誰都可以踢上一腳。結(jié)果方思澄說,那些客人們來店里是因為他。這張與親生父親肖似的臉龐。這副長相,算是好看的類型嗎。周尋腦海中閃過父親去世前那總是酩酊大醉的模樣,不由蹙了下眉,移開視線。他討厭自己的臉。不過,無論那些客人來店目的如何,周尋都不關(guān)心。總而言之,生意是要比從前好了。由于面包口味確實不錯,后來也有了一些回頭客。周尋減少了出去分發(fā)試吃品的頻次,大部分時候守在店里。沒人的時候,就會溫習(xí)功課。“休息一下吧……”這時店長從樓上下來,笑瞇瞇道,“這些天辛苦你了。我會預(yù)支工資給你,你要不要去哪轉(zhuǎn)轉(zhuǎn)。”周尋:“沒關(guān)系……”“勞逸結(jié)合最重要,別像我之前那樣累垮了。店我會守著,你就跟澄澄一塊兒出去玩吧?!?/br>老人說著,進后廚叫方思澄。其后不久,方思澄走了出來,面色依然很冷。只不過沒穿制服,大約是準備出去了。周尋抬頭望天。讓他跟方思澄交朋友的事,店長似乎還沒放棄。數(shù)分鐘后,兩人站到了店門外。周尋不太擅長這種事,也從沒跟人一塊出門玩過——秦宇升除外。但那個時候,他只需要跟在對方屁股后邊就行,對方?jīng)]想過、也不會問他的意見。因此,他不需要考慮任何事。周尋正要開口,便見方思澄轉(zhuǎn)身往外走。他跟上去:“去哪?”方思澄:“圖書館……”周尋了然。無非是換個地方學(xué)習(xí)。對方大約是知道店長比較固執(zhí),所以全然沒有反抗。不過,這也正好合周尋的意。途中碰見了幾位熟客。見周尋沒有戴鴨舌帽,還有些訝異,主動湊上來問:“今天不開店了嗎,小哥要去哪兒?”周尋一一作答。在得知店門還開著后,客人們離開。方思澄:“你跟他們混得好像還不錯?”聽見問話,周尋隨口回答:“既然開店做生意,就有必要跟客人們打好關(guān)系?!?/br>方思澄無言片刻:“我有時候總覺得你不像個學(xué)生?!?/br>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后廚,因此基本沒見過周尋怎么接客。剛才乍一看見,還以為換了個人。在他印象里,周尋這個人十分冷淡。雖然他也沒資格說,但對方跟他一樣,在學(xué)校里獨來獨往。會跟同學(xué)們說上幾句話,卻沒到交好的程度。可剛才那溫和友善的模樣,簡直不像是周尋。“我當(dāng)然是學(xué)生……”周尋往前走,“去學(xué)習(xí)吧……”店長送走幾位來買面包的客人以后,門鈴聲再度響起。“歡迎光臨……”她笑容和藹。進來的是個身材高挑的男生,年紀看上去與周尋方思澄差不多大。但比起那兩個孩子,外貌要張揚許多。染了一頭銀發(fā),耳際還綴了耳釘。周身氣場十分難以接近。男生進來以后環(huán)視一圈面包店,不知在找什么。店長總覺得對方不是來買面包的。她聽說過有些叛逆的學(xué)生不好好學(xué)習(xí),成天學(xué)黑社會打架斗毆。這孩子該不會也是這樣吧。店長有些緊張。對方似乎沒找到想要的東西,視線投過來。當(dāng)被對方眼睛盯上,店長更慌了,顫巍巍地問:“客、客人,你要買什么面包?”“…”男生蹙了下眉,“你們店,有沒有年輕店員?”與外貌極其不符的是,音量很低,幾不可聞。好像是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比如,拉皮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