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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他睜開眼,看見黎楚一蹲下身,毫不猶豫地含住了他的性器,開始吞吐。男人都是被欲望支配的動物。余寒的一團亂的腦子早已被身體的本能所占據(jù),他手指抓著黎楚一亂掉的頭發(fā),面部潮紅發(fā)出粗重的喘息。睫毛都在輕輕抖動,像即將展翅的蝴蝶。吞吐的速度越來越快,余寒不緊揚起了脖子,凸出的喉結順著粉色的皮膚上下滑動,呈現(xiàn)出漂亮流暢的頸線,臉蛋上的酒窩像一個淺淺的水灘,在引誘人去吸吮。一聲呻吟從嘴角溢出,jingye射進了溫潤的口腔里,在高潮的余韻中余寒終于清醒了點,他又羞又急地說:“別咽進去,吐出來?!?/br>“吞了?!崩璩谎氏潞髲埩藦堊?,舌頭故意在口腔里攪了一圈,露出得意洋洋的笑。他的嘴唇因為液體的浸染變得亮晶晶的,嘴角還殘留點點白濁,如同一條花紋華麗動人的毒蛇,極具危險的同時又充滿誘惑。余寒嘆了口氣,穿好褲子,從一旁的櫥桌上抽了兩張衛(wèi)生紙遞給他,“擦吧。”黎楚一站起來,腿蹲得有些麻倚靠在冰箱上,性器已經(jīng)硬得不行,在襠部格外顯眼。余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拉開廚房的門打算離去。“哥,你爽完了,我呢?”黎楚一問道。余寒腳步頓了頓沒回頭,依舊出了門。背后傳來一聲嗤笑。他快速向衛(wèi)生間走去,欲望平息后的身體再也壓制不住之前心亂如麻的情緒,在洗手池前用冷水沖了一把臉。鏡子里的自己紅潮尚未完全退卻,嘴唇濕潤紅腫,他痛苦地閉緊雙眼,竟然讓黎楚一為自己koujiao了。為什么當時推不開他?周奕還在房間。這是他的弟弟,一切都完了。他有罪,沒能抵擋住這顆亞當?shù)奶O果。第五章他這幅模樣不敢回房間,不知道周奕看見他這樣會是什么反應,也不敢想。余寒自認為是一個專一的人,從小父母之間的矛盾讓他極度渴望有一個穩(wěn)定的家。初中時發(fā)現(xiàn)自己性向與旁人有異,他在自我否定中崩潰了半年時間,終于接受了這個“每個人生而不同”的結果。大學向母親坦白性向,這個成日生活在恐懼中的女人被家庭折磨得早已對一張證書鑒定的婚姻失去念想,尊重了他的與生俱來的基因,只有那個失敗的父親對他大吼大叫,罵他是個娘娘腔變態(tài)。不到畢業(yè)他就在學校旁租了房子,沒覺得對不起誰。如今他卻在rou體上背叛了周奕,背叛了這段他一心想要的穩(wěn)定的感情,在欲望的控制下走向更極端的倫理關系。只能以分手告終。這是他對責任感最后的挽留。出洗手間后,他讓屋里的傭人給周奕倒杯冰檸檬水上去,自己去酒柜拿了瓶酒走到了屋外的荷塘邊。為了方便賞蓮,屋主人特意放了兩把藤椅和藤桌,遮陽傘卻孤零零地捆著,顯然沒人愿意近40°高溫的正午出來感受蒸籠似室外。余寒也沒打開的心思,直接坐下來開了酒瓶。在陽光的暴曬下,他仿佛像洗了趟澡渾身濕漉漉的,衣服都貼在了身上。火辣辣的酒混雜著咸味的汗水涌入口中,沖淡了黎楚一留下來的氣息,卻沖走不了那濕軟觸感的余韻。他回想起黎楚一剛剛說過的話,并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和他見過面。若真如他所說,他們在這個夏天的相遇是一場人為的安排,那同樣自斷了前路與退路。他不可能和同一個屋檐下的弟弟談戀愛。“寒哥!”周奕跑出來在叫他。余寒苦笑著放下酒瓶,站起身向周奕走去。陽光太大,周奕用手抵著額頭避免光直射臉,皺眉瞇著雙眼問他:“寒哥你去哪兒了?怎么倒杯水人就沒了呢,還讓你弟給我送上來?!?/br>“誰給你送的?”余寒嚇得身體一晃,不自覺提高了聲音。“你弟?。 敝苻炔唤馑纳袂?,繼續(xù)調(diào)笑道,“你怎么讓他送呢,這么大個帥哥和我單獨在一個房間,就不怕我主動獻身?”余寒閉上眼緩了緩,按捺住心中的怒氣,對周奕溫聲說,“小奕,要不我把你送回去吧,剛才黎楚一和我說他爸今晚要回來,叔叔比較傳統(tǒng),接受不了同性戀。”黎父最近在外面跟一個項目,大概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為了讓周奕早點離開,他只能編造謊話。正好他自己也不想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本來想等黎父回來,新組成的一家人吃個飯再走,如今這情況,他實在無法騙自己繼續(xù)住在這里。“???可是我才來唉,都還沒去院子里你說的那個吊床?!敝苻冗z憾地撇撇嘴,“你和他爸說我是你朋友不可以嗎?”提到吊床,余寒的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那天午后,黎楚一躺在林間的吊床上懶散地半瞇著眼,仿若天神誤入凡間的畫面,他微微晃頭,想把這個人從腦子里甩出去。“乖,聽話。”他摸了摸周奕的頭。“那你下午陪我去院子里玩一會兒,他爸爸回來之前再走行嗎?”周奕委屈巴巴,“我不想白坐一個小時的出租車?!?/br>余寒實在想不出理由再拒絕,只好點頭答應了。他們回到別墅里,黎楚一坐在客廳一直盯著余寒,余寒盡量控制住自己不去受那道炙熱的目光影響,直接上了樓,反倒周奕還開開心心一無所知地和他打招呼。余寒在房間里把行李全部打包好,拿出相機對周奕說:“現(xiàn)在去玩嗎?我給你拍照?”“好啊!”余寒在生活中習慣性地會收集適合拍照的小道具,他從行李里挑了一頂草帽給周奕,兩人一起來到院子里,周奕就沖向吊床躺了上去。“寒哥!這里也太舒服了吧!就是有點熱,半晚過來應該正好,以后我們可以自己買張吊床出去野餐?!?/br>余寒心事重重沒什么心情,想著待會兒回去提分手的事,勉強對周奕笑了笑。“寒哥!你過來。”周奕向他招招手。他向周奕走過去,周奕突然抓住他的衣領,朝他吻來。余寒為了躲開,腳步往旁邊一挪,撞到了捆著吊床的樹上。突然之間,只聽“啪”的一聲,一個西紅柿在他頭邊炸裂開來,樹上休憩的鳥兒被嚇得發(fā)出尖叫撲騰著翅膀飛走。果rou粘附在樹皮上,鮮紅的汁液濺了他半張臉,空氣中散發(fā)出誘人清新的香甜味。他和周奕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西紅柿嚇蒙了,兩人順著源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黎楚一嘴角掛著笑,若無其事地看著他們,手里還有一個西紅柿拋來拋去。“對不起,手滑。”他說。殘留的汁液和咸味的汗水混雜著,順著余寒的下巴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