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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殿下讓我還他清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5

分卷閱讀285

    角,大包大攬在蕭朔背上拍了拍。

他早同函谷關(guān)守軍夸過口,說定然要將琰王殿下?lián)尰貋硪粔K兒住。此時心愿已了,困得不行,大大打了個哈欠:“小王爺?!?/br>
蕭朔:“……”

云瑯半醉時乖得很,既不胡鬧,又不折騰。

若是除了“小王爺”這三個字,還能再說些別的,就更好了。

蕭朔耐心攬著他,按著云瑯平日里的習(xí)慣,慢慢順撫著少將軍多半還酸疼得厲害的肩脊腰背:“嗯?!?/br>
云瑯努力掀開一點眼皮,眸底神光聚了聚,頂住滔天困意看著他。

蕭朔摸摸困得天崩地裂的云瑯,吻上他顫得撐不住的眼睫。

少將軍平日里不解風(fēng)情、處處煞風(fēng)景,此時卻乖得叫人心里發(fā)軟,看來那些話本也并非全然白看了。

竟也知道這種事過后,要溫柔小意、纏綿一番。

蕭朔有心引導(dǎo),親了親他,輕聲問:“小王爺怎么了?”

燈燭搖曳,洞前水色將清冷星光映進來,襯著云瑯比少時更俊逸朗致的眉眼,透出山高水遠的出塵氣。

蕭朔伸手,攏住風(fēng)雅清標(biāo)的云將軍。

云瑯醉暈暈咧嘴,朝他一笑,舉起大拇指:“真行?!?/br>
作者有話要說:愛大家!

113、第一百一十三章

蕭朔躺在石床上,靜了一刻,將云瑯舉在眼前晃的大拇指握回去,塞回厚實被褥裹牢。

云瑯好說話,叫小王爺裹成了個糖水甜粽,心滿意足合上眼皮。

他這些天并不比蕭朔輕松,殫精竭慮走到今日,暫離了暗流洶涌的京城,諸事甫定,執(zhí)念心事終于一并消散,再沒了半分力氣。

云瑯舒舒服服打了個呵欠,埋進蕭小王爺胸肩,沉沉睡熟。

真行的琰王殿下攬著小王妃,睜眼躺了一刻,自包袱里摸出,就著燈光翻開“平心靜氣、循循善誘”一章,反復(fù)通讀了十次。

云瑯?biāo)貌皇娣?,翻了個身,扯著蕭朔的袖子往身上蓋了蓋。

蕭朔合上書,撫平封皮放在枕下。伸手攬住云瑯肩背,慢慢將少將軍撫順捋平,仔細攬實,闔眼一并睡熟了。

-

一夜好眠,天光放晴。

蕭朔平躺在石床上,在晨光里睜開眼睛。

他已許久不曾睡得這么沉過,京中風(fēng)云詭譎,要警惕地方的事太多,再放開身心,也總要留一線心神。

在云少將軍的山洞里,這一覺竟睡得安穩(wěn)無夢,直到醒來時,仍一瞬茫然得不知身在何處。

身側(cè)熱乎乎挨著柔軟勁韌的身體,蕭朔握著云瑯的手,躺了一刻,心神回籠。

燈油燒盡,洞內(nèi)仍亮著,天光由縫隙透進來,看日色已近了正午。

春雨落得輕柔,山洞內(nèi)不受攪擾,黑馬昨夜便叼著白馬的韁繩進洞避雨,兩匹馬交頸依偎在一處,也睡得香甜。

雨后晨風(fēng)清清涼涼,沁著胸肺,拂凈最后一點未醒透的倦意。

蕭朔忽然察覺出不對,側(cè)過頭,正迎上云瑯眼睛里滿溢出來的清亮笑意。

“幾時醒的?”

蕭朔想要起身,交握著的手被云瑯握緊,索性也暫且卸了力躺回去:“餓不餓?”

云瑯搖搖頭:“沒多久,難得見你睡得熟?!?/br>
昨夜小王爺實在很行,云瑯此時身上仍連酸疼帶乏,懶得厲害,半分也不想動,枕回蕭朔肩頭。

蕭朔叫他枕著一條胳膊,另一只手空出來,撫過云瑯肩臂。

“我們抄近路,能比大軍早三五日到朔州,不會誤事。”

云瑯只是替小王爺放哨,好叫他安睡一覺。此時見蕭朔醒來,心神一松,又半闔了眼:“再睡一刻……”

“只管睡。”

蕭朔親親他的眼尾,輕聲道:“你睡透歇足,才好打雁門關(guān)一仗。”

云瑯叫他握著手腕,察覺到溫潤指腹抵在脈間,扯扯嘴角,大大方方叫小王爺診脈:“如何?”

蕭朔細看了看云瑯氣色,將人也一并裹回懷里,溫聲道:“還欠百日高臥?!?/br>
“躺上百天?骨頭豈不都酥透了?!?/br>
云瑯失笑:“我這就算養(yǎng)好了,你放心,與你賣百八十年酒不在話下?!?/br>
蕭朔望他一陣,叫云瑯在肩頭枕實,循著早熟透的位置,細細拿著他肩背腰脊處的xue位。

此前兩人在一處時,談及百年,縱然心底最guntang處,也仍滲著絲絲寒意。

宮中的窺伺,暗處的殺機,琰王府這些年養(yǎng)蠱一樣冷眼旁觀的一波波刺客,步步踩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fù)。

陰冷附骨,盤踞不散。

將云瑯從刑場上搶回來,他心里便清楚,兩人從此走上了一條什么樣的路。

太陰之地的合葬墓,并非是拿來做樣子的。琰王府這些年花銷不少,要安置老軍,要暗中照應(yīng)窮得底掉的清水衙門,要不著痕跡打點朝堂,還要全力上天入地的搜云瑯,再多的銀子也流水一樣向外花。

老主簿心疼得日日跺腳,長吁短嘆,唯獨不敢勸王爺半句的,便是修那一處陵寢的賬目。

兩人往死路里走,走到盡處,山重水復(fù),終于闖出一條生路。

此時云瑯再說起百年,真真切切,在心胸里扎根落定,竟連說慣了的賣酒調(diào)侃都真實得仿佛觸手可及。

“你若再不好好將養(yǎng),百八十年后,骨頭的確該酥?!?/br>
蕭朔緩聲道:“云副掌柜好盤算,到時你高坐堂上,叫我里外忙碌,替你掙銀子回來花?!?/br>
云瑯叫他半軟半硬一激,很不服氣,張了張嘴要說話,叫腰間隨蕭朔推按泛上來的一陣隔夜痛楚襲得臉色發(fā)白,一時沒了動靜。

蕭朔垂眸:“看?!?/br>
“看你個大兔子腿!”

云瑯活生生叫他氣樂了:“這是舊傷?是痼疾?這分明——”

蕭朔沒有立刻將手挪開,叫掌心溫溫?zé)嵋忪僦且惶?,將酸疼順?jīng)脈緩緩揉散:“是什么?”

云瑯憋了半晌,實在說不出口,惱羞成怒照蕭小王爺肩膀咬了一口,閉上眼睛。

少將軍這是饞rou了。

蕭朔記下了蜜炙兔子腿,停了手掌上的力道,移回臂間,將云瑯攬實:“不擾你了,睡罷?!?/br>
“還睡什么?再過一刻刀疤他們也到了?!?/br>
云瑯對手下親兵有數(shù),他不是第一次在這山洞里養(yǎng)傷,看天色便大略掐得準(zhǔn)時辰:“此處雖然逍遙,該走還是要走,你我還有事未做完。”

云少將軍帶兵日行三百里,曉行夜宿的時候都少,晝夜奔襲,其實早熬出一副鐵打的筋骨,再不眠不休幾日幾夜也撐得住。

無非叫小王爺慣得懶了,才總想著舒服。

云瑯最后打了個呵欠,撐著手臂要忍疼起身,才一動,卻被蕭朔施力攬回。

“做什么?”

云瑯身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