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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八點半,顧青書跟高先生的車入了獨門獨戶的半山別墅,小樓兩層,有三千平的入戶花園,將小別墅圍在中間,綠樹青草各類植株夏日繁茂不可細(xì)數(shù),能將整個小別墅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誰人想從外面窺一眼別墅的墻壁都是奢望。顧青書坐在車的副駕駛位置,隨著一路燈光悉數(shù)亮起,迎接房子的主人回家,卻沒能下車去,剛解開安全帶,便被身邊駕駛座位的高先生捏住了左手,說:“你動作這么快做什么?等著?!?/br>顧青書便乖乖等著,眼瞅著身邊的高醒下車、從前面小跑著繞到他這邊,然后幫他開門,伸手一邊給他,一邊輕笑著說:“歡迎回家?!?/br>顧青書看著面前笑瞇瞇的男人,和小時候沒什么兩樣的深邃黑瞳、笑時三分邪痞七分內(nèi)斂的高哥,手放到了高哥的手心,摸了摸對方手心大概是握拳太狠留下的掐痕,問說:“疼嗎?”高先生本想說不疼,這點兒傷算個屁,但轉(zhuǎn)念一想,又?jǐn)[出一副怪委屈的模樣,嘆了口氣,隨即很快又笑著說:“當(dāng)然不疼,我當(dāng)時開車腿上劃出一道差點兒到大動脈的口子,那才痛,不過都過去了,不算什么?!?/br>顧青書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從前為了防止自己會因為知道高醒跟金潛他們的消息,而心軟回來,所以對國內(nèi)各種事情都采取兩耳不聞的模式,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似乎是需要慢慢學(xué)習(xí),慢慢去了解……“抱歉?!鳖櫱鄷鴱能?yán)锍鰜?,瞄了一眼高醒腿部,也不知道哪里有傷,雖然心知肚明高醒這貨是借機賣慘,但哄一哄人家他也不會少塊兒rou的,“我可以看看嗎?”高先生委委屈屈堅決不肯:“不好看,哎,不該說的。”顧青書挑了挑眉,笑道:“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那就不看了?!?/br>“欸,別啊,你再求我一回,我說不定就答應(yīng)了?!?/br>“不要。”顧青書玩笑著,跟高醒開門進(jìn)屋,偌大的客廳富麗堂皇,雖沒有什么人氣兒,但又似乎應(yīng)有盡有。高先生身為屋子的主人,很積極地從鞋柜找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拖鞋給顧青書放好,顧青書蹲下去解馬丁靴的鞋帶,但手又是立馬被高醒打開,說了一句:“別搶我的工作。”顧青書手縮回去,不跟高醒去搶,便站在門口轉(zhuǎn)著那雙淡色的瞳孔打量四處,每一處都好看,卻也僅僅只是好看罷了,他像是來做客的人,談不上是回家的人,能稱之為家的,顧青書想,應(yīng)當(dāng)還是北京的那套小四合院,也不知道高醒賣了沒。高先生人精似的,給失而復(fù)得的寶貝兒解開鞋帶,讓人抬腳的時候,就一直觀察著青書的表情,依舊是跟做這輩子最要命也最重要的題目,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一邊把寶貝戀人的腳丫子塞進(jìn)帶后跟的棉拖鞋,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其實我也不常住這里,平時都住在公司旁邊的酒店,到處跑,和人談生意,還要實地考察,去工廠視察,基本沒有落腳的時候,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青書,你回來了,我們就回去把老宅子打掃出來,好不好?當(dāng)年給你種的葡萄藤大概早就爬滿葡萄架了?!?/br>顧青書心中微動,點了點頭,眼里微熱,說:“好?!?/br>“那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去補個回籠覺?”高先生說罷,隨便脫了自己的鞋子,一把將顧青書抱起來,就往樓上帶。顧青書反應(yīng)了一會兒,想起來自己肩膀上還有金哥咬過的牙印,后面也是做過準(zhǔn)備的樣子,要他主動開口說這些,他說不出口,便細(xì)聲細(xì)氣地淡淡要求說:“不洗澡嗎?”高先生堅定的搖頭,一腳踹開主臥的大門,將顧青書壓在床上,雙手撐在顧青書的腦袋兩側(cè),說:“洗,一起?!?/br>顧青書睫毛顫了顫,唇瓣囁嚅了兩下,主動道:“還是分開洗比較好……”高先生右手卻已經(jīng)一顆顆開始解起了顧青書的扣子,大衣的牛角扣輕易松開,里面羊毛的藍(lán)色寬松毛衣也隨意從頭上脫出,最后是白色的襯衫……襯衫扣子大概因為主人的疏忽,少扣了一個,高先生也沒有說什么,在看見襯衫下雪白的肩頭有個血淋淋的牙印時,眸色一沉,卻更不問一個字,永遠(yuǎn)只是笑,微笑,再自個兒反手脫了上衣,重新抱著青書就去了主臥里的淋浴室。無數(shù)水珠唰地一下子從固定花灑噴出偏熱的水柱,落地鏡面瞬間鋪上一層朦朧的水霧,霧氣里兩個人影虛幻晃動,最后有人一步步退貼在鏡子上,將凄美的蝴蝶骨與渾身上下最為豐滿的部位軟乎乎地貼在鏡子上,但很快,這人被另一人強勢而略帶粗魯?shù)負(fù)Я嘶厝?,?xì)軟的腰肢被緊緊扣著,長發(fā)散得黏滿后背,又被對方的大手弄亂,掌控住后腦,接受一個溫柔的吻。顧青書起初還心有芥蒂,是想要跟高哥慢慢重新開始的,畢竟他知道自己大概傷高醒很深,總得有個解釋,再跟高醒說一下自己與金哥的關(guān)系,然后好好談?wù)勍蟮慕煌鶓?yīng)該有哪方面的注意事項,最好是跟高醒說清楚自己這些年……其實也很想他這件事。可高醒目前似乎是根本不要他的任何解釋,就要他這個人。要他全身心的投入與承受,是……怕他反悔?所以著急?顧青書眼睫毛都被水柱打濕,黏糊糊地像是玫瑰的刺,輕飄飄刮過高先生的臉頰,好不容易被放開,立馬一邊大口大口呼吸潮濕的空氣,一邊喘息著說:“高哥,等一下……我有話想說?!?/br>“什么話?”高先生捧著顧青書的臉,用薄唇描繪青書的輪廓,低聲說,“如果是關(guān)于金潛的話,我不想聽?!?/br>顧青書被吻得密不透風(fēng),他那七年來只稍微長進(jìn)了一點點的年糕同七年前總一塊兒吃rou的老伙計碰了面,發(fā)現(xiàn)老伙計或許偷喝高樂高了,又拔高了不少,一面臉熱,一面還是說:“我想說很多,可不止金哥……還有我們,你都不想知道我為什么又答應(yīng)回來?”“過程不重要,現(xiàn)在重要的是,我想要你,青書?!?/br>“我不想從你的嘴里知道任何昨晚的事情,你也不用說,我自會從別人嘴里知道,我不想你為難,所以你也不要為難我。”“你只需要知道,你現(xiàn)在反悔來不及了,就夠了?!?/br>高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手不安分的狠狠抓著與年糕配套的云朵面包,重新從身后擁抱住顧青書,發(fā)現(xiàn)云朵面包明顯是被人涂好了奶油準(zhǔn)備吃掉的樣子,也只是頓了頓,隨即讓老伙計去侵占云朵面包的祖屋!祖屋很小,原本以為是被上一買家住過,但真正入住后才感覺的出來祖屋里什么都沒人動過,依舊是干干凈凈的。得知寶貝的祖屋應(yīng)該是為了自己才沒讓前任暫住,只是參觀了一下,高先生忍不住心血澎湃,只是越看寶貝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