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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說,但是又好像怪想家的,所以大老遠從我們江陽市又回來了,我不好問他,只能看看王哥是不是知道點兒什么,也好讓我們當朋友的,關心關心他?”王經(jīng)理一聽這話,毫不懷疑少年的好心,要他是高醒,他肯定也不愿意在新朋友面前提起自己家里的事兒,那哪兒好說啊?也不嫌丟人。“這個,小金,你算是問對人了,不過其實你要是隨便在飯店里拉一個老員工,也能跟你說道說道?!蓖踅?jīng)理抱著自己那泡著茶的大茶缸喝了一口,然后才繼續(xù)既得意洋洋又格外小聲說,“按理說,我們是不能隨便說這些話的,但小金你是關心朋友嘛,我也就跟你一個人講,那高家跟咱們北京飯店的老板現(xiàn)在是朋友,經(jīng)常一塊兒吃飯。”“十幾年前龍騰的老板就開始在我們飯店給高醒定房間住了,那時候還請保姆,請司機上下學,但是高老板一個星期才來一次,感覺不是很親,而且誰也不知道高醒他媽是誰啊,那時候高老板早結(jié)婚了,但要是現(xiàn)任老婆生的,干嘛住在咱們飯店呢?你說是吧?所以大家都說可能是有人想要傍大款的,沒傍上,兒子被高老板留下來了,女的被打發(fā)走了。高醒就是個意外的私生子?!?/br>“哦,對了,我影響最深刻的就是高老板他老婆,就現(xiàn)在的高夫人,不知道從哪兒知道高老板有個兒子放在咱們飯店,居然糾集了一幫子人過來鬧,把還小的一個小孩給扇得滿嘴都是血,還問他媽在哪兒,高醒年紀小,但也不是個愿意逆來順受的,把高夫人手指頭給咬斷了一根!”王經(jīng)理感嘆道:“后來大概是暴露了,高老板就經(jīng)常把高醒接回去住幾天,高老板出門辦公的時候,就讓高醒又到我們這邊飯店來住,其實,怪可憐的?!?/br>金潛‘哦’了一聲,聽出王經(jīng)理這些話里對高醒沒有表現(xiàn)的那么尊重,說:“高夫人有個兒子?”王經(jīng)理點頭:“那是人家正經(jīng)的兒子,叫高正棋,對外高老板就那么一個兒子,但大家誰都曉得還有個哥哥叫高醒?!?/br>金潛笑了一下:“高正棋,名字里都聽得出來,高夫人是想告訴所有人她生的才是正經(jīng)的?!?/br>王經(jīng)理也笑:“誰說不是呢,都曉得?!?/br>“那王哥你知道為什么高醒會離開北京去別的城市嗎?”王經(jīng)理這回搖了搖頭,說:“這個就不是我們曉得的了,不過高醒他以前有不少一塊兒玩兒摩托的朋友,那些人應該知道吧。我看高少爺這次回來,應該會聯(lián)系他朋友,到時候你問問他們就知道了。我只曉得高醒是突然就走了的,高夫人應該挺高興,沒幾天還在家里開了個派對,經(jīng)常來飯店住的好些有錢人的夫人也愛聊他們家的事兒,我就聽見她們說高醒走了以后高老板才曉得,回來還跟高夫人吵了一架,高夫人娘家小門小戶,硬氣不起來,在派對上被高老板罵了,好一陣子沒出來了?!?/br>金潛坐在這從未來過的富麗堂皇的北京飯店大堂,看著高醒從小就擁有的這些,耳邊聽著那跟他與青書的生活相差十萬八千里的故事,沉著地單手掰了掰關節(jié),在‘咔’地幾聲手指關節(jié)錯位的聲音里,詢問說:“那之前你好像偷偷跟高醒說了句話,說的什么???”王經(jīng)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說起來很不應該,但現(xiàn)在的小孩,一個比一個厲害,家里又有錢有關系的,讓我們給他們準備煙酒,不準備的話,工作都指不定保不住?!?/br>“高醒會抽煙喝酒?”來自小鎮(zhèn)的廠長家公子家教很嚴,金廠長從不讓他沾酒沾煙,說哪都是害人的東西,即便要碰,也得成年之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金家的少爺從王經(jīng)理的描述里,拼湊出來的高醒,絕非他們認識的高醒,一個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還是在短時間內(nèi)的轉(zhuǎn)變,要么這人是裝的,要么,就是直接換了個靈魂。金潛傾向于是裝的,畢竟后一個猜測過于可笑。“怎么不會?!”王經(jīng)理生怕面前的少年不信,夸張的擺了擺手,道,“北京一群富二代里,就數(shù)他跟馮家那個小兒子馮宸最荒唐了!從小學起就打架斗毆不學無術,后來三天兩頭去酒吧喝酒,聽說喝了酒還開摩托撞著人了,賠了幾十萬出去!”而王經(jīng)理嘴里不學無術成日和朋友一塊兒充當社會垃圾的高醒此刻正在六樓給他的親親寶貝顧青書下跪認錯,跪著的膝蓋前面是從床頭柜里翻出來的幾條中華煙,還有幾瓶洋酒。顧青書坐在床邊兒,手里把玩著一瓶洋酒,酒瓶子比他在金哥家見過的還要漂亮,像是個藝術品,他似是好奇,問跪在地毯上的高醒:“這酒叫什么?”高姓少年老老實實地回答:“龍舌蘭?!?/br>“什么味道???”“……非常難喝的味道。”青書笑了笑,模樣很是有些俏皮的調(diào)侃在里面:“難喝你為什么要喝?”“我……可以解釋。”在外人看來著實冷峻霸氣的少年此時眼巴巴地瞅著漂亮的小狐貍,人家還沒怎么著他,就主動把所有罪證都找出來擺在小狐貍面前,然后‘撲通’一下自就給跪了,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啊的話,權當狗屁給放了,“從前腦子不好,所以接觸到這些,就喝了,沒想過什么好不好喝,喝完以后就什么都不想了,但現(xiàn)在不會了,青書,你看我們認識這么久,我有沒有喝過一次?我現(xiàn)在不抽煙不喝酒,從前的我喝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能算是一個人了。”顧青書看著面前努力跟自己解釋的高醒,其實并不怎么生氣,他也不清楚為什么高醒這么緊張,喝酒抽煙這件事,的確不好,但那時候他們不是不認識么?不要在他面前做這些事情就好了:“什么叫認識這么久?我們認識滿打滿算還沒有一個月?!鳖櫱鄷旖俏⑽⒙N了翹。高醒也感覺到青書沒有他想的那么生氣,疑惑之余,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想上輩子青書那么厭惡喝酒的人,或許并非是因為青書的爸爸是個酒鬼,而是因為老丈人是被酒駕的人撞死了,所以才厭惡。酒駕……高醒立即又想起自己混賬時期干的蠢事,他十五歲的時候似乎幫那群狐朋狗友里的某個人頂了個酒駕的鍋,那時候沒想太多,別人求他幫忙,他很無所謂的就答應了,那時候他可從不覺得他的人生還能有什么能讓他振作的存在,反正從一開始就爛掉了,再多點兒污水在上面也無所謂,而且他只要越糟糕,高家的那位正經(jīng)夫人就越高興,很愿意多給他點錢去再混賬一點。現(xiàn)在,老丈人躺在醫(yī)院里,應該是不會死掉了,所以青書也對他的過去不那么介意。只是高醒如今只要想到自己那些不太光鮮的一面,就渾身一陣陣地發(fā)冷,他記得自己在北京圈子里名聲很差,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