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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愿意讓青書有這么個發(fā)小朋友,青書跟著他,他便不會讓青書未來還那么孤寂,冷地沒有一絲活氣兒,他絕不會像上輩子的金潛一樣不許青書跟外人接觸,青書想要什么他都滿足,只有不自信的人才會去限制愛人的自由!高醒自覺自己會比金潛做得更好,卻不知道有時候屠龍的勇士最后會變成另一頭巨龍。顧青書并不知道他選擇的帥氣男友來自未來,對單反相機愛不釋手的同時,便將鏡頭瞄準了高醒,說:“擺個好看的姿勢?!?/br>滿腦子要給青書美好未來的大男孩回到現(xiàn)實,回到這九十年代還沒有智能手機,人們坐在一起還很愛聊天的時代,在吵雜的小路邊攤里對著從前觸不可及,如今依舊如同做夢一般的漂亮少年說:“你想要我擺什么姿勢?”顧青書笑起來,眼尾上翹,非常甜:“這樣,你首先用右手的小拇指摳自己的左鼻孔,不許撤下來,再用左手的小拇指去摳右鼻孔?!?/br>高醒頓了頓,沒有討價還價,當真是滿足顧青書滿足了個透徹:“這樣?”顧青書哈哈笑著,按下快門。大約晚上七點零七分,顧青書再度被高醒背著上了火車,這回是當真能夠直接開往北京站的了。原本一夜就沒有睡好,下午還玩鬧了一大下午,所以上了火車的顧青書就直接困得睜不開眼,晚飯也不吃,就上了中鋪,倒頭入夢。睡在下鋪雖然方便,但對顧青書來說很沒有什么安全感,總覺得會輕易讓人看見自己睡覺的樣子,中鋪和上鋪的人也會在下床后直接坐在下鋪的床上,下鋪就像是共用的地方,不屬于他。果不其然他換上中鋪以后,就瞬間睡著了,窗簾一拉,將背部對著走廊的部分,面朝里面,光線便也不算什么睡覺的障礙,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城里的人素質(zhì)都更好一點,這趟車沒有遇到哭鬧不止的小孩,沒有碰到誰說話聲音非常大打攪別人睡覺,但也似乎沒什么人熱情的和別人搭訕,人與人之間連眼神交流都顯得不太好意思。顧青書一向睡眠淺,可出來旅游總是使人更疲憊,這一覺便自動忽略了火車‘哐哧哐哧’的聲音,一覺睡到凌晨四點多。距離到北京站還長的很呢,得上午九點多才到,顧青書便自己下了床鋪,沒有叫醒任何人,試探著把燙傷的腳先穿上襪子,忍了忍那新長的嫩rou被略有些粗糙的襪子包裹的不適,終于是穿上了鞋子,稍微有點一瘸一拐地去車廂間的洗手池洗漱。四點多的天空還沒有亮,車廂里除了應急燈漆黑一片,唯有車廂間的洗手處橙黃明亮,但也沒有第二個會喘息的活人。顧青書洗了把冷水臉,然后看著鏡子發(fā)了會兒呆,感覺有些暈,便簡單的漱了一下口,只是這回再抬起頭來,就能看見金家少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后,給他體貼的遞上了一張紙巾:“擦干凈?!?/br>顧青書好奇,一邊結(jié)果紙巾把臉上的水珠都擦掉,一邊問說:“金哥,你怎么醒了?”金潛搖了搖頭,也去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滾過少年棱角分明的臉龐,額前的黑發(fā)略被打濕,一簇簇地落下來,但很快又被金潛單手抹了上去,但也因此露出了一雙在白天、在外人面前據(jù)不會出現(xiàn)的不該屬于這個年紀少年該有的哀傷:“青書,我睡不著。”顧青書被那雙透過鏡面射向他的眼看得怔住,想要說什么,卻又好像說什么都不太對。“青書,你和高醒……什么時候在一起的?”金潛忽地笑了一下,回頭語態(tài)輕松地詢問。顧青書立馬也笑著,當真思索了一番,最后微微低著頭,道:“金哥,其實我跟高哥在一起很久了,好像是來學校后沒多久就在一起了,只是你和胖子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們說。”“是么……我知道了?!苯饾撟叩筋櫱鄷媲埃斑@么說和前天夜里沒有關(guān)系,你很早就和高醒在一起了……”顧青書點頭:“高哥很早就說我太重視你跟胖子了,就像重視我jiejie那樣,而且以前我們吵架,都不會超過一天,當晚就和好,我就覺得要是受傷的話,你就會回來跟我和好了,現(xiàn)在想想我應該裝病的,下次我可記得了。”金潛聽青書這番話,像是要將那天他們在蓉城后山上十指相扣的意義都抹掉一樣,除了眼眶酸澀,卻也感覺得到青書在淡化腳燙傷的事情:“嗯,如果跟高醒吵架,也不要裝病,直接過來找我,我想高醒會比聽到你生病跑得更快。”顧青書樂道:“好啊。”金潛見青書笑了,自己也笑,笑著笑著,突然眼淚就掉下來,自覺很難看,于是用手捂著眼睛,慢慢蹲下去。顧青書頓時慌了,他真的很少見金哥哭,金廠長那么嚴厲,習慣家法伺候金潛,金潛都一次沒有哭過,怎么就……就……顧青書抿著唇,強忍著酸澀,走過去抱住金潛,拍了拍金潛的后背,啞聲道:“金哥,對不起,金哥……”他是真的很對不起,如果早一點意識到高醒就是自己未來最優(yōu)等的選擇,不去引導金哥跟自己搞曖昧,那才是皆大歡喜。顧青書覺得自己其實不算什么值得金哥和高醒爭奪的人,他是個沒什么本事的人,未來還能活不到二十年,二十年后他死了,跟他在一起的人只會更痛苦,他還留下一大家子需要另一半照顧,而且從現(xiàn)在起他就想要改變命運,想要錢,要很多很多錢,他實非良人,金哥是好人,金哥家里的金mama、金廠長也都是大好人,他不去摻和,才最正確。顧青書理智,但又不夠絕情,喜歡錢,又放的不夠開。他善良與冷漠都不夠純粹,溫柔與功利都拖泥帶水。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對金哥沒有心動,只有心痛。他覺得高醒說得很對,他一直很羨慕金潛美滿幸福的家庭,把金哥早就當成了不可分割的家人。這些話顧青書此刻說不出口,卻在一分鐘后聽見金潛又笑著和他說:“怎么辦,青書,我還是很想對你好,不管你接不接受。”顧青書不會在這個時候拒絕金哥:“金哥,我們以前怎么一起玩,現(xiàn)在也不會變。”最怕改變的顧青書做出了改變,現(xiàn)在竟是反過來安慰金潛一切都沒有變。金潛深深吸了口氣,拍了拍青書單薄的后背,說:“好了,行了,我再洗個臉,你回去吧,這里風大得很,別感冒了?!?/br>顧青書很懂事地給金潛一點時間整理他自己,轉(zhuǎn)身就準備回黑漆漆的車廂里,結(jié)果剛跨進車廂,就看見似乎是把什么都聽完了的靠在墻邊的高醒。高醒半邊身子都在黑暗里,嚇了顧青書一跳,好像自己跟金哥偷情被家里的糟糠發(fā)現(xiàn)了似的,心虛又作理直氣壯的模樣,過去哄人家,悄悄拉著高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