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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辛苦啦,你剛才好帥!”陶溪看了眼那瓶水,他在便利店里看到過,一瓶十二塊,抵他在清水一中一天的飯錢,他猶豫了下還是收下了,笑著對江馨云說了聲謝謝。因為剛打完球,他白皙的臉上還沁著一層薄汗,也終于有了幾分紅潤,笑起來時微翹的眼角睫梢都潤著潮意。江馨云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說了聲不用謝。金晶看了眼手里那瓶多余的水,只好扔給了一旁的畢成飛。畢成飛捧著水瓶受寵若驚,這還是他人生第一次打完籃球有女生送水,對象還是高嶺之花金晶,他剛要張嘴發(fā)表一下百字感言,金晶就翻了個白眼道:“這是給林欽禾買的,送你是廢物回收利用。”廢物回收站委屈道:“你每次給學(xué)神買水,又不敢送出去,何苦呢?還不如給我?!?/br>想給林欽禾送水的女生太多了,但從來沒有成功的,并不完全因為總有個楊多樂,還因為單純的不敢。金晶惡狠狠瞪了畢成飛一眼,拉著還不太想走的江馨云跑了。畢成飛自言自語嘆氣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這條小水溝不好嗎?沒準(zhǔn)以后就成大海了呢?”然后他拍了拍陶溪的肩膀道:“溪哥,我要去幫體育老師收拾下器材,你不用等我直接去吃飯吧?!?/br>陶溪點頭答應(yīng)了。心想剛才打球是對的,起碼畢成飛終于換掉那個rou麻的稱呼了。他拿著水轉(zhuǎn)身往食堂走,卻看到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是楊多樂,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舉起手朝他揮了幾下。陶溪腳步頓了下,握緊手里的水瓶朝楊多樂走去。“陶溪,謝謝你剛才幫我擋球,要不是你,我就會被砸到了?!睏疃鄻芬恢睕]來得及跟陶溪說一聲謝謝,比賽結(jié)束后便等在這里。陶溪面無表情地看著楊多樂的臉,那雙眼睛遺傳自郭萍,而天然卷則遺傳自陶堅。明明是和陶樂很相似的長相,他卻對這張臉感到厭惡至極。他提起嘴角笑了笑,笑意沒到眼底,說:“不用謝?!?/br>確實不用謝,他是故意的,只是為了讓林欽禾看一眼自己,但這種無聊的舉動在楊多樂面前瞬間變的諷刺起來。楊多樂站的靠近了些,擔(dān)憂地問道:“那你有沒有傷到?那個球好像砸的挺重的。”陶溪右額角確實有傷口,被頭發(fā)擋著看不到,他本來都快忘了,此時被楊多樂一提才想起來,不過比起他以前受過的傷,這點傷他從不放心上。他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半步,剛想說“沒有”把楊多樂給打發(fā)走,余光里卻突然看到林欽禾在朝這邊走來。于是他伸手微微扒開額角的劉海,用手指碰了下傷口,狀若無意地說道:“好像有點疼,不過應(yīng)該不打緊?!?/br>陶溪露出的白皙額頭上,有一塊因為破皮和汗水浸潤而徹底紅腫的傷口,楊多樂深吸一口氣,焦急道:“你受傷了,腫了好大一塊,怎么會不要緊呢?我陪你去醫(yī)務(wù)室處理下吧?!?/br>這時林欽禾已經(jīng)走到了楊多樂旁邊,也看了眼陶溪額頭上的傷口,眼中沒有絲毫情緒。陶溪放下劉海,裝作善解人意地笑著道:“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們?nèi)ナ程贸燥埌?,晚了就沒有好菜了?!?/br>楊多樂卻問:“你才來我們學(xué)校,知道醫(yī)務(wù)室在哪兒嗎?”陶溪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問?!?/br>楊多樂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對一旁的林欽禾說:“欽禾哥,你先去吃飯吧,我陪陶溪去醫(yī)務(wù)室?!?/br>陶溪卻看向林欽禾,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笑容,用輕快自然的語氣說:“同桌,要不你陪我去醫(yī)務(wù)室吧?”楊多樂愣住了。陶溪看著林欽禾,面上維持著笑容,指甲卻緊緊掐進了掌心。好像過了大概三秒,又好像很久,林欽禾看著他,說道:“好?!?/br>作者有話說:第8章這是林欽禾第一次答應(yīng)陶溪的請求,第一次沒說“不行”或者“不能”。陶溪甚至有一種自己幻聽的錯覺,但他又轉(zhuǎn)瞬自嘲地想,這對楊多樂而言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請求,自己卻當(dāng)寶貝一樣。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心。他努力壓抑著自己嘴角的笑,腳步的輕快卻藏不住。他覺得自己將林欽禾從楊多樂身邊搶過來了,雖然只有一點時間,也足夠他高興很久。這甚至比他小學(xué)三年級有一天下大雨,他在放學(xué)后看到郭萍舉著傘在校門口接他回家還高興。不過他很快發(fā)現(xiàn),林欽禾走的路并不是去醫(yī)務(wù)室最近的路。在開學(xué)第一天,陶溪就憑借好記憶把文華一中的地圖記得清清楚楚,醫(yī)務(wù)室在學(xué)校的西南角,從cao場過去最近的路要穿過“百卉園”,林欽禾走的這條路顯然要繞一個大彎。難不成這人是個路癡?陶溪扭頭看向林欽禾,沒忍住道:“這么走繞彎了吧?!?/br>但話一說出來他就后悔的想咬舌自盡。cao,樂極生悲了。剛才他還跟楊多樂說自己不知道醫(yī)務(wù)室在哪。林欽禾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他露出馬腳全在意料之中,明知故問道:“你知道怎么走最近?”陶溪一愣,突然有點惱怒,散漫慣了的性子一下沒憋住,嗆聲道:“你故意的嗎?”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不太好,音調(diào)一個大轉(zhuǎn)彎,用低落的聲音委委屈屈道:“故意就故意吧,你開心就好?!?/br>“不是?!绷謿J禾的語氣似乎有些無語,繼續(xù)道,“我不喜歡百卉園?!?/br>陶溪怔了下,疑惑地問:“為什么?那里不挺多好看的花嗎?”百卉園地如其名,里面精心種植了各式花草,一年四季芬芳滿園,陶溪到文華一中的那天,周強還帶著他和馮遠逛了一圈校園,當(dāng)時他看到百卉園里正開著不少粉白月季,還想過以后放假有時間來寫生。林欽禾蹙起眉,似乎想到什么令他不適的東西。陶溪這下腦子轉(zhuǎn)挺快,追問道:“你不喜歡花?”林欽禾嗯了一聲,眉頭還微蹙著,看來不僅是不喜歡,簡直是厭惡了。“哦,原來是這樣?!碧障c點頭。想的卻是,完了,他給林欽禾寫的每一封信里都畫了小桃花,甚至還寄過他畫的一幅清水河上桃花流水的水粉畫,并頗具心機地給那幅畫題名。真他媽精準(zhǔn)踩雷。幸好他在信中裝成了一個嗲嗲的女生。到了醫(yī)務(wù)室后,女校醫(yī)四十多歲,似乎認(rèn)識林欽禾,對他笑著點了下頭,然后看向陶溪,好奇地問道:“你們是同學(xué)?好像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