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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融伸手拽了拽綁在楊二手上的領(lǐng)帶,發(fā)現(xiàn)楊二的手腕上已經(jīng)勒出了紅痕,他把領(lǐng)帶稍微往上推了推,用一根手指來回摩擦著淤血的痕跡。楊二皮膚算得上白皙,現(xiàn)在在嚴融的撫摸下身體微微有點顫抖,他的聲音也是抖的,他說:“哥啊,饒了我嘛,我真知道錯了。”“哦?”嚴融停下指尖的動作,“你錯哪了?”“我不該,不該對你……對你有非分之想?!睏疃÷曊f。“為什么不該???”“還有為什么?”“對啊,你總得說清楚吧?!?/br>“就是我不能因為你長得好看我就惦記你!行了吧?!”“……有這個覺悟就不錯?!眹廊趯疃@個答案特別滿意,臉上笑開了花,“不過呢,口說無憑,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樣便宜你了。你呢,得給我寫個保證書,保證以后不再sao擾我,如果你下次再犯,我不僅要把你照片貼你公司門口,然后還要雇一群人去大街上發(fā)。”“你也太……”楊二想說下作兩字,但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因為他自己就挺下作的。“你答不答應(yīng)?”嚴融把手里的領(lǐng)帶拽了拽,聽得楊二一聲悶哼,“你有拒絕的權(quán)利的。”“答應(yīng)答應(yīng)答應(yīng)!你松手松手松手!”“這還差不多。”嚴融放開手里的領(lǐng)帶拍拍楊二的臉,“早這么乖就好了?!?/br>“那你趕緊把我松開,我好起來給你寫啊?!睏疃蟮?。嚴融起身在寫字臺那里翻翻找找,只找到寫意見用的意見簿和一根細細的筆,筆短短小小的,寫不了正經(jīng)東西。“我來寫,寫好你按個手印吧。弄好了我就放開你?!?/br>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嚴融只好給前臺打了個電話,沒幾分鐘就有人敲門送來了紙筆,嚴融的身上還穿著裙子,他怕嚇著服務(wù)員,畢竟這種小地方民風(fēng)淳樸,大街上穿吊帶短裙的女孩子都沒幾個,何況是他這個實打?qū)嵉哪腥?,別回頭把他當可疑分子給舉報了。于是嚴融只開了個門縫伸手接過了東西就又迅速地把門關(guān)上。賓館的房間燈光有點暗,嚴融打開了書桌上的臺燈,然后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拿著筆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楊二手被捆著躺在床上伸脖子看著嚴融那張嚴肅認真的臉。按照楊二的審美標準,嚴融的長相在男士里面應(yīng)該算是斯文英俊那掛的,此刻他戴著那副金絲邊的眼鏡,穿著黑色裙子光著大白腿,腳下的高跟鞋已經(jīng)脫下放在一邊,現(xiàn)在腳上掛著的是一雙酒店里的一次性拖鞋,他頭發(fā)是短的,但是也不是特別短那種,本來是有點向后梳的,但是因為低著頭有一些劉海垂了下來,蓋住了光潔的額頭,讓他的側(cè)顏柔和了幾分。看著嚴融那股認真勁,好像他手里寫的不是整治自己的保證書而是幾百萬的合同。又過了幾分鐘,嚴融似乎寫好了,他把紙拿起來看了看,點點頭,然后趿拉著拖鞋走到楊二這邊坐下,他說:“二少我給你念念你看行不行,你覺得哪不合適的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商量。”楊二掙了一下手腕,鉆心地疼,他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他說:“哥,你快點吧,我真的好疼?!?/br>這話真耳熟,嚴融撇撇嘴,開始一字一句地念,嚴融聲音好聽,是有點磁性的那種男中音,楊二看過一次他做報告,當時就覺得這人在設(shè)計公司上班屈才了,應(yīng)該去午夜電臺,專門念點情感故事,那種浪漫的,旖旎的,或者刻骨銘心的。可是嚴融對他說的話都是毫無情感的,他們的故事也是猥瑣的,齷齪的,yin靡的。保證書內(nèi)容挺簡單的,大意就是楊二不得再以任何形式sao擾嚴融的生活,包括但不限于電話短信微信QQ郵件微博等,讀到這里的時候楊二突然問:“那小藍和小熱小P之類的算不算?”嚴融沉默了一下,然后疑惑地問:“你真的是直男?”楊二扭過脖子不愿意搭理嚴融了,他迅速地在腦子里也過了一下這個事,覺得自己之前還是挺直的,至少暗戀過的也都是女的,如果沒有遇到嚴融,他應(yīng)該會一直筆直下去吧……所以說到底都是嚴融的錯,這個紅顏禍水,不,藍顏。嚴融看楊二一副貞潔烈女不屑和自己說話但是實際上從腦門到脖子根全紅了的樣子,就知道這人腦子里肯定沒想啥好事,他也懶得逗楊二,就拿著紙繼續(xù)往下念,念到違約處罰措施的時候楊二又不樂意了。“什么叫作如違約甲方可把乙方的照片視頻公開發(fā)布于包括但不限于電話短信微信QQ郵件微博等?還,還,還什么印刷散布于街市?你到底有沒有完成九年義務(wù)教育?你知不知道這樣是違法的?你這算什么處罰措施?最起碼違約也是賠錢啊。”“哦,你還知道干這些違法啊?”嚴融伸出食指點了點楊二的腦門,“我以為你這里都是草呢?!?/br>“我和你要錢?我犯不上,我告訴你少拿錢砸人,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再說了,萬一我寫上要錢,你回頭再去告我敲詐怎么辦?反正這玩意怎么寫都是不能有法律效力的,干脆咱們就寫點真誠的,我跟你說啊,你要是再對我有什么想法,我就把你照片連著這個保證書給你貼你爸公司門口去,我說到做到,你信嗎?”“你怎么這么損啊……”楊二他發(fā)現(xiàn)嚴融的招數(shù)一套一套的,自己跟他比就算文明青年了,他晃了晃自己被綁著的手示意嚴融快給他解開,不解開他沒法簽字。可是嚴融不但沒給他解還起身走了,進了衛(wèi)生間,過了一會兒又折了回來,手里拿著那支口紅。楊二緊張地縮了一下身子,他說:“我不涂口紅啊,我涂不好看,你裸照都照了,就別照我出糗的照片了?!?/br>想象中的情景并沒有發(fā)生,楊二緊緊閉著眼等了一會兒,只等來指尖輕柔的觸感,他睜開眼,看見嚴融正往自己的手指上涂口紅。“沒有印泥就拿這個湊合吧?!闭f著話,嚴融捏著楊二的那根手指肚涂滿口紅的手指按在了保證書上。然后嚴融又把紙貼上了自己的嘴唇,一個大紅色的唇印覆在了楊二的指紋上。嚴融拿著保證書左看又看,他說:“二少,你說,我這樣做像不像個妖艷賤貨啊?”“大哥您賤不賤的我不知道,您先放了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