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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去,但見自己的哥哥腳下生風走來,周身氣勢冷冽。陸聲縮了縮脖子,腳下一挪,繞過花壇朝喬今奔去,尋求庇護。陸余:“……”剜了弟弟一眼,陸余禮節(jié)性與傅臨打了聲招呼。傅臨說:“陸先生的弟弟很可愛?!?/br>陸余蹙眉。顯然,這樣的夸贊他并不需要,特別是從一個反社會人格口中說出來,只會讓人惴惴不安。傅臨笑笑:“這么可愛的弟弟,可要看好了?!?/br>陸余:“你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傅臨施施然站起來,整理大衣領,微一點頭,“那么,再會。”喬今說:“傅先生這么喜歡來醫(yī)院,為什么不去精神科看看?”傅臨腳步一頓,冷眼掃過去。喬今:“我是真誠地建議您。”傅臨沒說什么,大步離去。陸余走來要擰陸聲耳朵,陸聲在喬今身后躲來躲去。喬今截住陸余的手:“算了算了,他又不知道?!?/br>“那就讓他知道?!标懹嘁越逃目谖菍﹃懧曊f,“有句網(wǎng)絡語叫‘no作nodie’——不許再靠近傅臨,知道嗎?”“……”為什么靠近傅臨就是作死?陸聲小朋友以眼神詢問。喬今解釋:“病房里的那個大哥哥就是因為傅臨受傷的?!?/br>陸聲懵懂點頭,其實他隱約察覺了,不然保鏢也不會對傅臨嚴防死守。喬今去看望燕玦,沒有提傅臨。陸余彬彬有禮地陪著說了兩句,與陸聲出去,將空間留給這對多災多難的兄弟。燕玦看陸余帶上門,對喬今說:“他很好。”喬今反應了會兒,倏然臉熱:“嗯?!?/br>燕玦笑起來:“眼光不錯。”喬今繼續(xù)害羞:“嗯。”……陸聲雖然被嚴令禁止與傅臨接觸,但他仍時不時地看見傅臨,或立在大樓下,或站在走廊盡頭,或坐在花壇邊,孑然一人。陸聲不再靠近他。傅臨沒怎么在意,抽很多的煙,每次試圖與燕玦說話,都會被保鏢攔截。燕玦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陸聲一天有大半的時間在畫畫,閑下來時,他就刷微博,看電影。他與燕玦分享自己喜歡的電影,用手機打字:我哥最喜歡,我喜歡,你呢?燕玦一愣。陸聲眨巴大眼睛等待答案。燕玦抿了抿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看電影吧?!?/br>晚間時候,待陸聲被喬今陸余接回酒店,燕玦看著黑透的窗外,怔怔發(fā)呆。傅臨并不是一開始就是影帝,他的第一部電影是在大二的時候拍的,名字叫,講述一個看守燈塔的少年,每年都會眺望一艘雪白的“仙女號”游輪從燈塔前駛過,他以為那上面真的有仙女,充滿向往。少年太孤獨了,唯一的樂趣就是等待每年的“仙女”出現(xiàn)。海天一色下,他坐在窗前托腮凝望游輪,海風揚起他的頭發(fā),眼神憂郁純澈,就像女媧造人時不小心遺落在海角的小泥人——這是燕玦最喜歡的一個鏡頭。這部電影作為傅臨的處女作,被提及的概率并不高,大家喜歡的大多是他后來演技成熟時所表現(xiàn)出的專業(yè)能力。燕玦卻把這部電影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樣一個干凈的少年,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這個疑惑,四年前燕玦就想過。現(xiàn)在,他依然很想知道。“……付先生?”保鏢在門口打盹,聽到門開的聲音,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燕玦笑了笑:“我想四處走走?!?/br>住院部晚八點就會禁止家屬探望,九點關燈,這會兒七點半,病人們洗漱休息,家屬們走得七七八八,只有護士站還在忙活。燕玦慢騰騰走出大門,攏了攏棉服。保鏢跟在后面,說:“晚上氣溫太低了,付先生還是早點回去吧?!?/br>燕玦答應了一聲,四顧看去,并無疑似傅臨的身影。不想見的時候千方百計往眼前湊,想見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了。大約,他與傅臨的緣分總是差那么一點。那時候,也是差那么一點,傅臨沒抓住他……站了會兒,燕玦掉過頭,進了樓。休養(yǎng)一個月后,燕玦出院回B市,陸聲送了他一本素描。喬今去機場送燕玦,依依不舍的樣子。燕玦說:“好好工作,新專我?guī)湍愣⒅??!?/br>“新專不急?!眴探裾f,“哥你回去好好養(yǎng)身體,不許cao勞?!?/br>燕玦笑了笑:“你也是,注意休息?!?/br>目送燕玦過了安檢,喬今才回了劇組。機身滑翔飛向蔚藍的天際。飛機起飛后關閉電子設備,燕玦這些日子休息得太多,身體機能已經(jīng)完全康復,他沒有選擇睡覺度過這段航行,而是翻開陸聲送他的素描本。第一頁,畫的是醫(yī)院走廊盡頭的窗口、長椅、墻上的扶手,一只鳥貼著玻璃飛過。第二頁,一盆觀賞植物。第三頁,水果與水杯組合的靜物。第四頁,一座高樓,地上立著一道纖弱的人影,一直仰頭望著什么,樓上只有一個窗戶是亮的。燕玦久久地凝視這幅畫,指尖輕輕觸摸畫中的人影。……接下來的日子沒再發(fā)生什么幺蛾子,喬今專注拍戲,順利殺青。殺青那天他看到柳樹抽了芽,才發(fā)現(xiàn)冬天已經(jīng)過去,春天來了。方菲也養(yǎng)好了身體,重回助理崗位,與林義出雙入對,看來這段時間他們感情迅速升溫,好事將近。喬今給方菲準備了一個大紅包。方菲傻眼,支支吾吾臉紅透:“干嘛、干嘛給我紅包?”喬今笑道:“這不是紅包,是喜氣?!?/br>“什么喜氣呀?”“拿著?!?/br>方菲扭扭捏捏接過紅包,實在臊得慌,轉身跑了。殺青宴上觥籌交錯。這樣的場合,自然不能少了許多錢,他專門飛來,花蝴蝶一樣穿梭在導演制片人、投資商出品方中,左右逢源,好不愜意。酒過三巡,許多錢打著酒嗝問喬今:“阿斗啊,你最近有沒有跟你jiejie通話?”喬今疑惑道:“問這個做什么?”許多錢做賊心虛地四處張望,確定無人注意他們,這才放心說上司的壞話:“最近嫵總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我數(shù)過,她平均五句話里就有一句話是罵人的?!?/br>喬今:“……”“什么小癟犢子、混蛋、王八蛋、臭屎蛋、驢蛋玩意兒……各種‘蛋’罵的最多?!痹S多錢憂愁地摸了摸腦門前炸薯條似的劉海,“我都快被她罵成笨蛋了。”喬今表示愛莫能助:“我跟她通話的時候,她脾氣挺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