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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已經(jīng)報警了。”方菲無緣無故中毒,此事絕對不簡單。回到劇組,警察已經(jīng)到了。喬今接受了調查,將中午發(fā)生過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包括日常給方菲與林義加餐。方菲中毒前吃過的東西均需逐個排查,但因為走得匆忙,送到醫(yī)院一個小時才得出中毒的結果,她吃過的餐飯早就被劇組工作人員收拾。好在垃圾還沒有運走,警察捏著鼻子在垃圾桶里挑揀。不多時,他們找到一盒蝦,問喬今:“這就是你給方菲的蝦嗎?”蝦都長得差不多,喬今哪里記得是不是這盒,他給林義打電話了解情況,林義說他不喜歡吃蝦,方菲吃了兩只蝦后出現(xiàn)了癥狀。“……是那盒蝦有問題?”林義問。“不知道。還要警方帶回去化驗?!眴探裾f。化驗的結果很快出來,就是那盒蝦的問題。警察再次找到喬今:“這盒蝦是你給方菲的,是吧?”喬今回答:“沒錯。是我給她的。”“你知道里面有毒嗎?”“不知道?!?/br>“那么就是有人想毒殺你。結果陰差陽錯,害了方菲。”喬今在知道蝦有問題后就已經(jīng)猜到,強作鎮(zhèn)定:“可以讓我看看那盒蝦嗎?”警察將證物交給他。喬今仔細辨認證物袋里的菜盒表面,在底部發(fā)現(xiàn)一道紅色的馬克筆痕跡,心中有了最終答案。劇組那么多人要吃飯,兇手是如何保證這盒蝦到自己手上的?那只能是“看人下菜碟”,方菲去給他取餐的時候,兇手特意將這盒蝦給了方菲,到了喬今面前。不想喬今沒吃,卻被方菲誤食中毒。她吃得慢,只吃了兩只蝦,就差點丟掉一條命,可知這下毒的分量不輕。警察顯然也料想到了,詢問劇組發(fā)放盒飯的都有誰。“主演的飯菜都是小王負責的?!币粋€人說,“他人呢?”小王不見了。這個結果也在喬今的意料之中,那個小王恐怕在方菲中毒后就跑路了,不可能等警察來抓捕自己。喬今只覺齒冷心寒,劇組的每個人他都認得,自從進了劇組,他就寬以待人,從來沒給過誰臉色,更無半點架子。見工作人員辛苦,三天兩頭買茶點請大家吃,那個小王還跟他道過謝,要過簽名。到頭來,卻把摻了砒|霜的飯菜,親手送給他。人居然可以兩面三刀成這樣。警察走后,劇組人心惶惶,今天主演的戲是沒法拍了,只能拍一些配角戲。喬今又去了醫(yī)院,陸余陪著。喬今自打上了車便開始沉默,面色凝重,直到眉心被溫熱的指尖揉開。他抬頭,對上陸余深邃溫潤的眼睛。“不是你的錯?!标懹嗾f。喬今霎時鼻子一酸,方菲中毒,他確實愧疚,兇手是沖他來的,卻殃及池魚讓身邊人受到了傷害。陸余指尖輕輕地摩挲青年的臉,就像撫摸受驚的小動物那樣,“別怕,會好起來的。”從跟喬今在一起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喬今尚且處在某種危險中,他何嘗不愧疚,被戀愛沖昏了頭,這段時間居然忘記了這點。不該大意的。喬今并沒有萎靡太久,根本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查出到底是誰在幕后指使。是傅情嗎?如果不是,又會是誰這么想要他的命?或者與衛(wèi)倫身上的秘密有關?衛(wèi)倫到底知道些什么?千頭萬緒,亂成一團。電光火石間,喬今忽然想起:“陸老師,你還記得前幾天拍外景,我的車輪胎被釘子扎了嗎?”“記得。怎么了?”“當時如果不是沈刻發(fā)現(xiàn),誰知道我會不會發(fā)生車禍?”喬今語氣冷然、客觀,“也許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人想要我的命了?!?/br>聞言,陸余面沉如水,當時以為釘子只是個意外,如果不是呢?想要制造“車禍”沒有成功,于是又生一計下毒,不是沒有可能。接下來還會有什么?誰都不知道。喬今看著陸余,欲言又止。陸余傾身在他耳邊低喃:“敢說那個詞我就把你……”前后座間的擋板升起來。徐匡:“……”啊,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開車機器人。第94章欲求被投毒這事,方菲完全是無辜受牽連,不用喬今說,衛(wèi)嫵就作下?lián)?醫(yī)院一切花銷、賠償、補償、后續(xù)一應費用,全由公司出。之后不管她需要休假多長,每月基本工資照給,并且回來就能升職加薪。某種意義上,方菲可是救了自己弟弟的大恩人,衛(wèi)嫵絕不會虧待她。劇組也脫不干系,百忙之中,總導演張協(xié)親自來探望方菲。可惜方菲還沒有醒,他看了眼,嘆口氣,放下水果,便回了劇組。副導問:“那姑娘咋樣了?”張協(xié)唉聲嘆氣:“還沒醒。”“好好一個女孩……那小王真不是東西!”副導忽然想起來,“季總知道了嗎?”“能不知道嗎?”這劇的男主要是忽然被毒死了,那這部戲就完了,損失最大的當然是本劇最大的投資商季意,所以他很關心男主的安危,更關心會不會牽連到自己的愛人沈刻……除了喬今,整個劇組只有張協(xié)知道季意與沈刻的真實關系。在他的劇組居然發(fā)生這樣的刑事案件,張協(xié)很是苦悶,于是拿自己侄子張耿開刷,跟他說:“前段時間衛(wèi)倫吃蘑菇中毒,現(xiàn)在他助理中毒,你這段時間還是少吃點吧。”張耿:“……”其實他也心有余悸,心痛地說:“我打算殺青之前只吃泡面了?!?/br>張協(xié)心想,還真是傻侄子??鄲灍熛粕?。……方菲沒醒,喬今的心也懸著,晚上睡不著,站陽臺抽煙。煙霧裊裊消弭在冬末干冷的空氣中,夜空一顆星也無,城市不眠的燈火連成縱橫交錯的光之河。喬今穿著米色高領毛衣,睡褲,酒店純白的棉拖,腳踝露出一截,胳膊肘靠在玻璃護欄上,叼著煙,眼神放空。登高望遠,在高處看遠方,確實不那么煩躁了。也更容易產(chǎn)生“跳下去看看”的想法。他當然不會跳,誰都會偶爾有這樣的念頭。死過一次,又撿回一條命,不能這么白白葬送了,不管是自己手里還是他人的戕害。抽完一根煙,剛要抽第二根,忽然聽到一道聲音:“別抽了?!?/br>“……”喬今環(huán)顧四周,“陸老師?”隔著一堵墻,喬今在墻側看到一只手朝他招了招,“這里。”喬今把身體探出陽臺,陸余立即呵止:“不要命了?回去?!眴探裼樣樀乜s回腦袋。套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