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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充腦,不發(fā)泄不行。他看著胖,身手卻矯健得很,特別那雙做菜一流的手,拿慣了刀,揮動起來寒光凜冽、殺意深重。喬今暗自心驚,除了周璇逃跑,無暇顧及其他。苗瓊又氣又急又慌:“甘大春!你住手!”客廳如此陣勢響動,吳詩萱首先被吵醒,趿拉著拖鞋,睡眼惺忪擰開門,探出頭來:“干嘛呀?”看清客廳中你追我趕、殺氣騰騰的場景后,她倏地瞪大眼睛,第一時間“砰”的一聲關(guān)緊房門,反鎖。求生本能,無可厚非。她拍拍自己臉頰,手忙腳亂找到手機(jī),打電話給總導(dǎo)演,響了好一陣才被接通。美夢被鈴聲打斷,導(dǎo)演語氣略有不悅:“詩萱啊?”吳詩萱:“出事了導(dǎo)演!大廚要?dú)⑿l(wèi)倫!”導(dǎo)演:“??。?!”緊接著一向睡得死的張耿也被吵醒,他行尸走rou般走出臥室,一臉懵地看著宛如演生死追擊驚悚片的客廳,懷疑自己在做夢。直到喬今喊了他一聲,張耿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沒有像吳詩萱那樣躲起來,而是順手抄起一只薄胎瓷瓶,向甘大春砸去。甘大春抬臂格擋——嘩啦??!碎片散落一地,苗瓊發(fā)出驚叫。甘大春卻不收手,此時此刻的他似乎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心智,別人越是反抗,他越是情緒高亢,表情猙獰如惡鬼。張耿也沒想到平日憨厚老實(shí)的甘大春,竟會如同怪物般揮刀砍人,不經(jīng)罵了一聲“cao”,扯開嗓子:“甘大春你瘋了?!”甘大春呼哧喘氣,惡狠狠瞪視喬今,“你他媽別跑?!?/br>喬今也是累得夠嗆,心想,不跑讓你砍?苗瓊有些懼怕此時的甘大春,她扶著門框,顫聲問:“甘大春,你真要?dú)⑷???/br>甘大春怒吼:“我他媽還不是為了你!”苗瓊只覺寒意遍布全身,雙唇嚅動還要說什么,農(nóng)舍大門被“嘭”一聲破開!導(dǎo)演與工作人員就住在隔壁,不過一聽有人行兇,他們可不敢一股腦往前沖,而是幾個保鏢打頭陣。保鏢們聽聞此事也是冷汗直冒、肝膽亂顫,他們的職責(zé)就是保護(hù)衛(wèi)倫,居然半夜打個盹兒就出事了。如果衛(wèi)倫真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們的飯碗別想保住了。甘大春聽見雜沓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面孔一僵,揮刀的手跟著顫栗不止,理智回歸。在保鏢們一哄而上將他制住時,他丟開刀,故作茫然:“哎哎哎!怎么了?你們干嘛?導(dǎo)演?你們這是做什么?”見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導(dǎo)演松了口氣,緊接著又提起一口氣:“這要問你,你拿刀做什么?”“刀?”甘大春雙手被反擰在背,腰身彎曲,面向地板,他看到地上寒芒閃爍的水果刀,震驚道,“我、我不知道啊。其實(shí)我有夢游癥,難不成我剛才夢游了?”導(dǎo)演:“……”喬今:“……”甘大春言之鑿鑿:“這個夢游癥我不常發(fā)作,今晚純屬意外。如果有冒犯你們的地方,還請見諒。”說著扭動胳膊身體,試圖掙脫,卻仍被保鏢死死鉗制,不由得變了臉色,“你們這是做什么?放開我!”只有搞不清楚狀況的張耿相信了甘大春的說辭,“難道他真是夢游?”此情此景之滑稽,簡直讓喬今好笑,他看向苗瓊,“苗姐,你說呢?”這么多人擠在客廳,披頭散發(fā)的苗瓊難堪地?cái)n了攏睡裙,低聲說:“我、我不知道?!?/br>甘大春臉頰肌rou抽動,腮幫鼓顫,扭頭費(fèi)力地盯著苗瓊,說:“苗妹子當(dāng)然不知道,她又沒跟我睡覺。”聞言,苗瓊臉色慘白,嘴唇囁嚅,想說什么又沒說。許是聽到客廳的說話聲,自覺安全的吳詩萱這才敢打開房門,卻沒走出來,問道:“苗姐,你什么時候出去的呀?我都知道呢?!?/br>這落井下石下得,與甘大春的話一參照,是個人都猜到苗瓊夜半與甘大春幽會。有夫之婦與有婦之夫,在場的但凡有一個人嘴沒把門,苗瓊多年經(jīng)營的好妻子形象就毀了。苗瓊身體并不羸弱,此時卻無可抑制地顫抖起來,風(fēng)一吹就倒了似的,抬眼看向吳詩萱。吳詩萱如同被毒針扎了下,飛快移開視線。甘大春扭動掙扎:“你們放開我!真的是誤會!我有夢游癥!”一保鏢倒掰他手指,彎折的疼痛讓甘大春齜牙咧嘴慘叫,向?qū)а萸笾骸白屗麄兎砰_我,我沒想傷人!”導(dǎo)演還未開口,保鏢頭子打完電話進(jìn)來:“衛(wèi)總說了,見了警察再說?!?/br>甘大春用力撐開疊著層層褶子的眼皮,豆大的眼睛圓睜,猛地瞪向喬今:“衛(wèi)總?什么意思?”喬今:“我大哥的意思?!?/br>“這些、這些都是你的人?”“好像是的?!?/br>“你們早就設(shè)計(jì)好的?!”“是你自己跳進(jìn)來的。”甘大春劇烈掙動,卻始終無法擺脫束縛,岌岌可危的發(fā)際線密布汗珠,他急切辯解:“衛(wèi)倫,不關(guān)我的事,不是我害你的!是苗瓊,是她!我只是幫她掩護(hù)而已!”苗瓊幾乎站立不住,她扶著門框,憤恨慌張:“甘大春!你別胡說八道!”甘大春:“衛(wèi)倫,其實(shí)你也聽到了對不對?就是苗瓊想害你,就是她割壞了馬鐙,所以你才會墜馬……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她拿刀割馬鐙!”撲通一聲,苗瓊跌坐在地,聲嘶力竭罵道:“甘大春,你個無恥王八蛋!王八蛋?。 ?/br>一夜夫妻百日恩,甘大春卻不是個念恩的,他痛心疾首地看著苗瓊:“苗妹子,事已至此,我不能幫你隱瞞了。”苗瓊面如死灰癱在地上,也沒人去扶她,甘大春仍被保鏢控制,他急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應(yīng)該抓她去警局!”保鏢七八個,其中兩人去“請”苗瓊起來,苗瓊站穩(wěn)了,面無表情地說:“讓我去換件衣服成嗎?”自顧去與吳詩萱合住的臥室,吳詩萱嚇得要命,飛奔到喬今身邊嘀咕:“真沒想到苗姐會做出這種事,還好你逢兇化吉……”喬今抿唇不語,以甘大春的反應(yīng)來看,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苗瓊換衣服時間長了點(diǎn),興許是打電話托關(guān)系找人了。從房間出來后她衣著得體,頭發(fā)梳理整齊,臉上表情也鎮(zhèn)定許多,眼睛一瞥甘大春,冷笑譏諷:“早泄怪。”甘大春:“……”其他人:“……”苗姐還是苗姐。甘大春面皮漲紅,吭哧半晌未能憋出一句反駁的話。這對“露水夫妻”,算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至于他們真正的丈夫妻子知道此事后怎么想,就不是他人能管的了。許多錢留在附近的鎮(zhèn)子上沒走,聽聞消息后飛奔而來,苦瓜臉頂著熊貓眼,哭唧唧撲向喬今:“阿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