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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床上的白色物體,覺得有點好笑。過了一小會兒,艾金又從被子里面悄悄地彈出了小半個頭,只露出一雙可憐兮兮的黑眼睛,打量著面前的男人。鄧恩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衣料連一絲這周也沒有,下面的拉鏈也是拉好的,完全不像干過了什么的樣子。“你盯著哪里看呢?”鄧恩注意到艾金視線的落點,似笑非笑地望向艾金。于是艾金便又把頭縮了回去,重新變回了一個白粽子。還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緊實了一點。此時,酒店的員工們來了,敲了敲房間門。鄧恩走到門口,輕聲地跟他們說了幾句話,那些人便又走了。鄧恩折回去,屈指叩了叩那團(tuán)被子,像在敲門一樣。“先生,請問可以開下門嗎?”他問道。良久之后,艾金的聲音才隔著被子傳來,悶悶的:“……麻煩您給我條褲子?!?/br>鄧恩苦笑道:“我上哪去給你找褲子,除非把我的脫給你?!?/br>“……我要褲子?!卑疬€是很執(zhí)著,聲音聽起來有一點點委屈。鄧恩只好上浴室去給他找了條長一點的浴巾,問道:“浴巾可以嗎?”艾金聽了,這才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一顆頭來,又探出手,把浴巾接了過去,用一雙黑黢黢的、可愛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鄧恩居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動遠(yuǎn)離了床,背過身去,道:“沒事,我不看你,放心吧?!?/br>艾金這才從被子里出來,站在地上,把浴巾圍在腰間系好。“……我好了?!卑鹦÷暤?。鄧恩轉(zhuǎn)過去,看見艾金光著兩只白嫩的腳站在冰涼的地面上,又去給他翻了一對一次性拖鞋,遞過去。艾金朝他道了謝,穿好拖鞋,坐在床沿上,用雙手撐著床鋪,頭微微低著,一副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模樣。“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嗎?”鄧恩站在稍遠(yuǎn)的位置,以免讓艾金感到不安。“我……被人下了藥。醒來之后就在這里了?!卑疠p聲道。第106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聽艾金這么說,鄧恩想起了斯諾,就覺得并不意外了——那的確是個很有可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人。“你身上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鄧恩謹(jǐn)慎地問道,“需不需要抑制劑或者去醫(yī)院?”因為喝了點酒,再加上受那顆“解酒糖”的藥效影響,艾金的信息素已經(jīng)有點紊亂了,否則玫瑰花香也不會飄到門口去。所幸,這一點點的不適還不至于讓艾金失去理智。“沒事,我身上帶了口服的抑制……”話才說到一半,艾金才忽然意識到,現(xiàn)在自己身上除了一件襯衫以外什么都沒了。艾金懊惱地拍了一下額頭。這藥讓他腦子都不清楚了!鄧恩安慰他道:“沒關(guān)系的,酒店應(yīng)該準(zhǔn)備了這些,我再讓他們?nèi)ヅ滓路黄鹉蒙蟻斫o你?!?/br>“……好。”艾金擺出一副乖順的樣子,向他道謝,“感謝您,鄧恩先生?!?/br>“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我想你一個人可能也不方便回去。”鄧恩道,“今晚你就住在這里吧?!?/br>“那您呢?”艾金問道。“我在旁邊另外開一間,你好好休息吧?!编嚩鞒α诵?,“畢竟我是個alpha,待在這里也不太方便?!?/br>鄧恩說完,便離開了。艾金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向后一倒,把身體癱進(jìn)柔軟的床鋪里。剛剛他忽然意識到,鄧恩與他說話時的口吻,既不特別疏離,也不特別親密,而且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的人是他的時候,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并不問他的名字,仿佛認(rèn)識他一樣。難道他的輿論攻勢真的這么強(qiáng)大,居然連一黨領(lǐng)袖都認(rèn)識他的臉了?還是說……艾金想起一件很久遠(yuǎn)的事情。大一寒假他到市政府兼職的時候,曾經(jīng)與鄧恩有過一面之緣,鄧恩好像還對他笑了一下。連他都有點記不清楚的事,鄧恩該不會記得吧?艾金想著想著,又自己搖了搖頭。相比之下,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現(xiàn)在也沒必要糾結(jié)這件事情了。他被斯諾下了藥,直接塞到了一個alpha的床上,這本身就是一件非??植赖氖虑椤P姨澦龅降氖青嚩鬟@樣的紳士,要是換了別人,他很可能已經(jīng)被折騰得慘不忍睹。現(xiàn)在看來,斯諾此人的行事風(fēng)格,和他在故事里所講述的自己一樣,瘋狂而大膽,充滿了攻擊性。而且,他很聰明。艾金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一個今天晚上才認(rèn)識的人,只能認(rèn)為是斯諾看清了他拒絕加入萊斯利陣營的本意,才臨時搞了這么一出來整他。就算鄧恩最后沒有要他,很可能也會覺得他是個不要臉的爬床貨,從而對他心生厭惡。艾金側(cè)過身子,把小半張臉埋進(jìn)枕頭里,無聲地笑了笑。沒想到他張皇失措時下意識做出的反應(yīng),居然救了自己一命。還好鄧恩沒有真的討厭他,否則以后他在光輝黨內(nèi)可真的混不下去了。艾金陷入一種劫后余生般的輕松里,連燈都沒關(guān),就縮進(jìn)被子里睡著了。天花板的角落里的那道極其微弱的紅色光點,他自然也沒注意到。斯諾窩在沙發(fā)里,手中拿著通訊器,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屏幕看,臉色愈發(fā)陰沉。把艾金送到鄧恩的床上,并非是他臨時起意,而是早有計劃——從艾金決定加入光輝黨的那天開始,他就決定這樣做了。在民間風(fēng)評極好的一黨領(lǐng)袖,和曾在網(wǎng)上紅極一時的新晉美人議員,這樣的兩個人如果發(fā)生了點什么,必定會在諾菲林掀起軒然大波。把昏迷的艾金送進(jìn)房間之后,他又讓人在房間的角落里裝上了無線攝像頭。本來是打算拍下鄧恩和艾金上床的過程的,最后居然拍下了一段莫名其妙的純愛劇。一個裝紳士,一個裝純情,開什么狗屁玩笑呢!斯諾氣上心頭,握著通訊器的五指越捏越緊,最終忍無可忍地把通訊器甩到了地上。所幸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絨毯,通訊器落地也只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響,并未損壞。但這響動卻驚到了正在客廳里玩玩具的女兒。小孩子被嚇了一跳,抱著一只小小的狗熊公仔,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用一把脆生生的童音細(xì)聲細(xì)語地問:“mama……你怎么啦?”斯諾看見女兒進(jìn)來了,陰沉的臉色微霽,走到女兒面前蹲**去,把人攬進(jìn)懷里,說:“對不起,黛娜。mama嚇到你了嗎?”三歲多的黛娜下意識地點頭,又飛快地用力搖了搖頭,把公仔扔到絨毯上,用細(xì)嫩的胳膊抱住斯諾的脖子,認(rèn)真地說:“mama不可以生氣,會嚇壞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