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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的區(qū)別越來越大。假如說一開始只是丹修之間的醒悟,現(xiàn)在其他修士也逐漸醒悟了。本來宗門聯(lián)盟的幾大宗門之間多少有點彼此戒備敵對的態(tài)度,這時反倒是異常團(tuán)結(jié)了起來。除了幾大宗門的丹院長老紛紛表態(tài)以后可以互相交流,其他的院長老也開始表態(tài)。宗門聯(lián)盟的那幾位聯(lián)盟長老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感慨紛紛——其實他們當(dāng)初建立聯(lián)盟的初衷也是資源共享,共同繁榮這個目的,但隨著時間的發(fā)展,幾大宗門逐漸離心,宗門聯(lián)盟內(nèi)部的宗門也開始歧視那些小宗門,將修士分成一六九等。現(xiàn)在這個場面,倒是讓他們覺得仿佛回到了宗門聯(lián)盟剛剛成立時,沒有多少人,也沒有多少資源,但大家都熱血一心的狀態(tài)!這就讓他們愈發(fā)對澹臺無離刮目相看了。如果不是澹臺無離帶頭這么大方,或許也不會讓大家意識到原來奉獻(xiàn)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不遠(yuǎn)處回到自己坐席的萬靈族們見到這一幕,神情都十分復(fù)雜。胥瑤原本以為,自己只要煉出那些丹藥,肯定就能讓宗門聯(lián)盟那些不長眼的老東西對他們刮目相看,奉承不已——畢竟他們剛來的時候,宗門聯(lián)盟的那群人就是這種態(tài)度。可現(xiàn)在,這一切都被澹臺無離給毀了!胥瑤咬著牙,極度不甘心,覺得澹臺無離根本就是假仁假義——她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澹臺無離那些丹方也都是皇甫昭華給的。澹臺無離就是拿著萬靈族的資源做人情!但那些丹方又跟萬靈族的丹方有區(qū)別,她也沒有別的證據(jù),只能忍氣吞聲了。同時也心中暗恨——皇甫昭華實在是太偏心了!不過胥瑤隨后又冷冷一笑。皇甫昭華雖然偏心,但胥華可不是那種人,到時三魂歸位,胥華說不定會極為后悔用皇甫昭華這個身份做出來的那些事。到時,澹臺無離也就沒戲唱了。想到這,胥瑤目光動了動,定定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被人群簇?fù)碇腻E_無離,眸光陰沉地垂了眼。她要按捺住,這樣,就可以看到澹臺無離這種偽君子眾叛親離的那一天了。而且之后還有一場比賽。胥瑤就不信,澹臺無離前兩場能險勝過她,后面那一場也能贏么?畢竟是沒出過中天域的土包子,就算懂得再多,會煉制一點普通的極品丹藥,可在煉制高級丹藥上,自然是比不過自己的。這么想著,胥瑤的心情又平復(fù)了起來,打算等會煉制一個極為厲害的丹藥,一鳴驚人,讓那些中天域的庸才丹修看看,誰才是真的天才!·澹臺無離并不知道胥瑤的念頭,這時他捐出了丹方,又被一群修士追著圍著問問題,實在是有些頭痛。最終他不得不找了個借口,悄悄溜走,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一會,恢復(fù)一下精神力。楚蔚從頭到尾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澹臺無離身上,見到澹臺無離走了,他目光動了動,很快就追了上去。澹臺無離離開人群之后,就找了一個涼亭,四周下了禁制,自己便坐在了涼亭中的那張白玉躺椅上,準(zhǔn)備歇息片刻。誰料澹臺無離剛剛閉上眼,一股熟悉的氣息便在他鼻翼間繚繞開來。澹臺無離下意識勾了勾唇,也沒睜開眼,只懶懶道:“別鬧,我困了?!?/br>楚蔚果然沒有折騰澹臺無離,只是現(xiàn)形出來,動作溫柔地從后面摟住了澹臺無離,低聲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一直針對萬靈族,不怕到時候在妖域被他們盯上?”澹臺無離聽到楚蔚這話,心頭微微一跳,想到皇甫昭華的事,神情頓時又復(fù)雜了幾分。不過他思忖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告訴楚蔚實情,只道:“她那個樣子,我看著煩得很。再說,我日后也未必比她差,為什么要讓著她?”楚蔚眸光閃了閃,忽然咬了一下澹臺無離的耳垂,低聲道:“我看你是仗著我給你撐腰,愈發(fā)無法無天了?!?/br>澹臺無離:?說著,楚蔚的手又緩緩探入了澹臺無離的衣襟,澹臺無離眉頭頓時一皺。“我馬上就要比賽了,你別鬧?!?/br>楚蔚笑了笑:“放心,我不鬧你,只看看你的衣裳穿好了沒?!?/br>澹臺無離:……知道楚蔚就是為吃豆腐找借口,澹臺無離也懶得管他。最終澹臺無離沒有睜開眼,就任由楚蔚胡鬧去了。楚蔚確實也不是想看衣服,就是想借機(jī)吃點豆腐,這會他親了親,抱了抱,摸了一下澹臺無離那細(xì)膩溫軟的肌膚,心頭便覺得很滿足了。接著楚蔚也不說話了,就這么靜靜摟著澹臺無離,跟他靠在一起,躺在白玉躺椅上小憩。有楚蔚在,澹臺無離倒是比平日里放心,因為他知道,楚蔚是肯定不會讓人進(jìn)到這里來的。因此本來只打算打個盹的澹臺無離,在溫暖寬闊的懷中靠著靠著,竟然就睡著了。楚蔚抱了澹臺無離一會,感受到懷中均勻的呼吸聲,不由得微微一怔。接著他低頭看了澹臺無離一眼,發(fā)現(xiàn)澹臺無離真的睡著了,不由得默默笑了。親了澹臺無離的額頭一下,楚蔚便十分滿意地也閉上眼。可楚蔚就沒有澹臺無離這么好的運氣了,他這時剛閉上眼,一個淡漠清冷的嗓音就在他耳中緩緩響起。“殿下可否出來一見?”楚蔚眼睫一顫,眸色冰冷地睜開眼,暗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道銳光,便抬頭靜靜朝外看去。涼亭外,透過隔絕的禁制,楚蔚清晰地看到一襲白衣的皇甫昭華靜靜立在涼亭前,正神色平靜地看著這邊。楚蔚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眸中卻沒有絲毫笑光。這時他動作輕緩地放下了懷中靠著的澹臺無離,便解開禁制,走了出去。而等楚蔚離開禁制的那一瞬間,禁制又如同水簾一般悄無聲息地合攏了,將他和皇甫昭華的氣息隔絕在外。澹臺無離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皇甫昭華見到這一幕,眼光微動:“殿下倒是細(xì)心?!?/br>楚蔚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眼前的皇甫昭華,看著皇甫昭華身周流動著的截然不同往日的強(qiáng)大氣場,沉聲道:“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可惜我還是沒猜對?!?/br>那日跟皇甫昭華比試的時候,楚蔚就從皇甫昭華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尋常的高壓氣息,雖然很弱,但也感覺到了。只不過后來澹臺無離那么淡定堅決地拒絕了皇甫昭華,楚蔚就沒把皇甫昭華放在心上。現(xiàn)在看來,是他大意了。看著楚蔚凝重的表情,皇甫昭華淡淡笑了笑:“殿下在上天域待的時間也不久,猜不到我的身份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