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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笑意更甚,忽然朝靳然走了一步:“這張臉的主人是你什么人?”“……”同學(xué)同事,還能是什么人?靳然看他逼近,下意識退后道:“你想干什么?”“裘郁”說:“你喜歡這個人?”喜歡個……一句腹誹還沒完,忽然背后一震,靳然轉(zhuǎn)頭一看,他們剛剛走過的小道上突然多出了一棵樹。“!”哪里冒出來的樹?靳然猛地瞪眼,再把頭轉(zhuǎn)回來,那人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他腦中連聲臥槽,避無可避。“你說那個人沒我多話,他是不是不愛理你?你想他理你嗎?我?guī)湍阕鰝€夢怎么樣?”“……”近乎蠱惑的話在耳邊360°環(huán)繞,靳然連說不用,正想把人推開,伸出手卻推了個空。他的手直接從“裘郁”的身體里穿過去了。穿過去了????!“這夢境是我造的,虛實(shí)隨我變化,你現(xiàn)在碰不到我?!?/br>見他滿臉愕然,那人好心跟他解釋。靳然手上沒有實(shí)感,臉上那人的呼吸卻格外明顯,他眼睛不由得越瞪越大。這虛實(shí)在一具身體上還能分段的?!我靠靠靠靠靠!??!怎么還越來越近了?溫度都快到他嘴上了!等等……嘴上?靳然悚然一驚,這人把他和裘郁想成什么樣的關(guān)系了?……不管了!先走再說!他心念一動,耳垂上的耳釘散發(fā)出一陣微弱的光亮,瞬間把他從夢中抽離出去。眼前縹緲神秘的夢境消失,靳然看到那張戲謔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詫異,正感慨著自己又解鎖了“裘郁”的新表情,隨后意識陷入了一片昏暗。轉(zhuǎn)醒不過一瞬,靳然意識清明。耳邊似乎有人說話:“……他的耳釘好像亮了一下,是什么東西?”“……”安弦的話沒人回應(yīng),裘郁直接起身查看。閉著眼的靳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從夢境里出來,他松了口氣,緩緩睜眼。入目一張面無表情卻俊美絕倫的臉,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現(xiàn)在了他的頭頂。那近在咫尺的面孔,溫?zé)崃萌说暮粑稽c(diǎn)一點(diǎn)朝他湊近的性感的薄唇,再往上,兩人視線相交,他腦子里閃過的卻是夢里的畫面。裘郁愣道:“你醒……”“啊——”靳然突然驚叫一聲,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你你你……你別過……?。 ?/br>他縮在床上急速后退,沒注意到校醫(yī)室的床又窄又短,屁股在床沿坐空。只聽“嘎吱”一聲,床都跟著顛了一下。靳然整個人退到床頭,身體慣性后仰。裘郁一聲“小心”還沒出口,身體已經(jīng)快一步伸手,拽住了靳然抬起的一只手腕,猛的用力。靳然身體劇烈一震,毫無防備地?fù)溥M(jìn)了某人懷里。……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0917:15:14~2020-10-1017:56: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尕廾5瓶;謝謝支持,么么啾~第48章一場sao亂過后,校醫(yī)室里萬籟俱寂。安弦站在床尾,保持著身體前傾,單手前伸的姿勢。在他身前的床上,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裘郁雙手摟著靳然的腰和背,靳然抓著裘郁的肩和手。兩個人同時瞪著眼,有那么點(diǎn)兒驚魂未定的味道。安弦仿佛還看見了粉紅的氣泡泡。不是,這樣會顯得他很多余?。?/br>你們兩個要不要這么旁若無人???安弦緩緩把身體直回去,“你們……沒事吧?”靳然恍然回神,搖頭道:“沒事?!?/br>他手還撐在裘郁的臂膀上,說沒事好像沒什么說服力。裘郁不覺緊張道:“夢見什么了?”靳然的頭還埋在裘郁懷里,隱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這是夢里那個人靠的再近也沒有的。頭頂?shù)穆曇粢膊粦蛑o,聽起來輕柔又和緩。靳然在人懷里抬頭,看了一會兒后恍然地想:哦,是本尊啊。他緩了緩神,撐著裘郁的手臂想要坐起來,忽然手背一陣刺痛,他下意識縮了一下手。“什么東西?”抬手一看,他右手手背上還戴著針管,因?yàn)閯倓倓×业膭幼?,連用來固定的白色膠帶都脫了。難怪他覺得疼,那根針頭都快橫在他皮rou里了。裘郁也看見了他手背上的動作,眸色微凝,直接伸手,手被用力抓住,靳然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出于本能想要縮手:“不用了,我自己……”“別動?!?/br>“……”靳然就這么被他抓著手把針頭拔了出來。裘郁一只手拿著針頭遞給安弦,一只手捏著靳然的手,用拇指給他按著手背上的傷口。他的掌心溫?zé)幔玫牧Χ炔淮?,但是存在感十足?/br>靳然猶豫道:“我自己來吧?!?/br>裘郁看他一眼,也沒堅持什么,松開了手。靳然自己按著膠帶,看了看正被安弦卷啊卷的針管和吊瓶,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在一中的校醫(yī)室,他問:“這是什么藥?”安弦道:“不是藥,是葡萄糖,你低血糖給掛的?!?/br>靳然迷惑:“我什么時候低血糖了?”安弦笑:“這你得問會長啊?!?/br>“……”靳然轉(zhuǎn)頭看裘郁。裘郁淡聲道:“做個樣子?!?/br>人在課堂上突然睡過去,說睡覺說生病都不合適。靳然了然,沒再糾結(jié)葡萄糖的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按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他直接把膠帶撕了,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背上除了一點(diǎn)兒血跡平滑一片,連針眼兒都看不見了。而且也不疼了。傷口愈合的速度好像有點(diǎn)快。裘郁見他神色不對,低聲問:“很疼?”靳然抬眼,搖頭道:“沒有,不疼了?!?/br>“……”裘郁沒再多問,靳然又低頭看了看。雖說針頭扎進(jìn)去留下的傷口很小,一般恢復(fù)也很快,但才這么點(diǎn)兒時間,總不至于恢復(fù)得一點(diǎn)兒痕跡都沒有吧?腦中有什么東西閃過,他怔了怔,抬頭道:“我剛剛睡的這會兒,有沒有發(fā)燒啊?”他不會在睡覺的途中靈魂也在融合吧?這狀況怎么看怎么像他作為朱雀的rou體再生能力在恢復(fù)。“發(fā)燒?沒有吧?”安弦看向裘郁。他是下課后才來的,前面有沒有他不知道。裘郁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