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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回府,二人同桌用膳的時候,虞清便把此事跟孟言說了,末了補充道:“太師跟蓉嬪娘娘素來沒有恩怨,我想多半是受命于三殿下?!?/br>孟言握著筷子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他恨道:“我以前只覺得他聰明,想不到竟然這么心狠手辣,我母妃何曾得罪過他?有一年除夕,我體諒他無處可去,帶他去翠微宮,母妃還親自給他做了點心,沒想到竟是喂了白眼狼!”孟言越想越氣,一把摔了筷子,道:“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我要去跟父皇稟明。”虞清看著他,“殿下有證據(jù)嗎?”“蘭姑不是證人嗎,她親眼看到太師府的管家去給連翹哥哥送錢,他們素不相識,為何去送錢,其中緣由一想便明了了?!?/br>虞清輕嘆一聲,“連翹哥嫂都失蹤了,蘭姑卻好好的,說明他們并不知道蘭姑和連翹哥哥私下里的來往,首先蘭姑愿不愿意損壞自己的名聲去作證暫且不提,就單憑一個市井寡婦的只言片語,殿下覺得皇上會相信嗎,三殿下一直以來都深受皇上的喜愛,殿下貿(mào)然去狀告他,皇上會怎么想?”“難道就這樣算了!”孟言一想到他中午還和孟承喝酒說笑,就覺得惡心。虞清替孟言舀了一碗百合雞湯,道:“自然不能算,但是殿下目前只能忍耐,你現(xiàn)在在朝堂雖然有一點勢力,但是太過單薄,身后沒有強有力的支撐,若是現(xiàn)在就和三殿下撕破臉,你將面臨的便是太子和三殿下兩個勁敵,你能應付的過來嗎?若是沒有把握將敵人一擊即中,便不可以輕舉妄動。”“就是說我以后還要和他笑臉相迎,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樣子?”孟言問。虞清點頭道:“面具是所有爭斗中不可缺少的道具,殿下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應當明白什么最重要?!?/br>良久,孟言開口道:“我明白了,這個仇我會牢牢記在心里,來日一起討還?!?/br>說罷拿過湯匙,慢慢喝著碗里的湯,目光中,已帶上了狠戾。作者有話說:明天月底啦,就不更新了,休息一天哦!然后從7月開始,更新時間改為每周一三五七,如果有特殊情況加更或者請假,會提前告知。希望不日更的時候,你們也可以一如既往的愛這個故事,順帶也可以愛我,么么噠~第30章刑部孟承動作確實很快,從在顏如玉那里發(fā)現(xiàn)貢品后,沒過兩天,早朝的時候,就有官員彈劾刑部尚書曹家荃私扣貢品挪為己用,欺君犯上。這位言官平日和太子走的近些,沒想到竟然是他第一個開口彈劾,打了太子黨一個措手不及,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從一開始便是孟承的人,還是中途被收買過去的。他很聰明,并沒有直接彈劾太子,東西是曹文棟送的,彈劾曹家荃,既名正言順,也不會讓皇上覺得他們在刻意針對太子,至于一個刑部尚書怎么克扣的貢品,那就值得深究了。孟言站在一旁,抿著嘴看戲。曹家荃突然被彈劾,忙從人群中走出來,對皇上說:“陛下,絕無此事啊!”說罷又對著那位彈劾他的言官說,“張大人,你可不要信口開河,私扣貢品這么大的罪名,隨隨便便就往別人頭上扣?!?/br>“張愛卿,曹愛卿說的對,私扣貢品可是大事,他一個刑部尚書哪有那個膽子?!被噬细吒咦邶堃紊?,順著曹家荃的話發(fā)問。張大人毫不退縮,直言道:“若是沒有證據(jù),微臣自然不敢亂說,陛下,請看這是什么?”張大人說著從懷中掏出那柄玉如意,曹家荃在看到玉如意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連帶著太子孟翊也驚得瞪圓了眼睛,轉(zhuǎn)過頭用眼神斥責審問曹家荃,曹家荃額頭開始冒汗,不敢和太子對視。這東西原是孟翊自己喜歡,在接待蜀國使臣的時候私自留了下來,后來為了籠絡一些朝堂官員,便將手里的珍玩寶物送了一些出去,當時沒有留意,這柄如意被誤送給了曹家荃,太子想著他送出去的東西斷然沒有要回來的道理,況且只是小小一柄如意,沒什么大不了,沒想到竟然惹出了這么大的禍事。董懷上前接過張大人手中的物證,呈給皇上,皇上接過看了一眼,道:“這仿佛是朕去年賞給永華的如意,怎么在你手中?”“陛下容稟,微臣得到此物后分別去禮部和戶部細細查驗過,此物原本是一對,然而內(nèi)廷司只收了一柄,剩下的一柄不知怎么落到了曹大人手中,若不是微臣偶然發(fā)現(xiàn),恐怕陛下要被一直瞞在鼓里,以為此等稀罕之物,獨一無二?!?/br>隨著張大人的回話,皇上的臉色越來越差,等張大人說完,皇上沉聲問:“你從何處得來?”曹家荃在一旁企圖解釋,“陛下……”“閉嘴!”皇上喝止他,“朕問你了嗎?”張大人立在殿中,微微垂著頭,道:“微臣前幾日去望江樓喝酒,在花魁房中聽曲之時發(fā)現(xiàn)的,微臣瞧見此物不像是尋常物件,恐怕是宮里出來的,就留心多問了一句,顏姑娘說,是曹文棟公子送給她把玩的,等微臣查過來龍去脈,方知茲事體大,遂向顏姑娘取了這東西,呈還給陛下?!?/br>“張立!你無中生有,隨隨便便尋了個風塵女子,和她沆瀣一氣,想要污蔑我?!辈芗臆鯕饧睌?,對著張立罵道。皇上沉著臉,靜靜看著他們對峙,張立官職雖不及曹家荃,但絲毫不懼,他道:“曹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傳顏姑娘來問問。”“一介風塵女子的話,怎可當真。”“令郎為討顏姑娘歡心,送這件寶貝的時候,可是有許多人親眼所見的,曹大人也可以把他們都招來問問。”“你……”“曹家荃!你可知罪!”皇上突然開口,對曹家荃發(fā)難。曹家荃撲通一聲跪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微臣……微臣冤枉?。 ?/br>“你冤枉?那這貢品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是不是要朕把張立說的這些人都叫來和你對峙!”皇上冷道。曹家荃用余光看了一眼孟翊,想讓他替自己求情,然而這事孟翊難辭其咎,他自身都難保,哪兒還有心思替曹家荃求情,只希望皇上不要把怒火牽到自己頭上就燒高香了。曹家荃求助無門,嗑著頭道:“微臣……微臣……微臣是一時糊涂,才會釀下大錯,微臣知罪,請陛下恕罪??!”太師上前一步,道:“陛下,刑部不負責接待來使和收納貢品之事,曹大人如何能接觸到貢品還私扣下來,況且他只是一個刑部尚書,想來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此事恐怕另有隱情,依臣所看,之前接待蜀國來使是太子殿下全權(quán)負責的,這件事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知情?!?/br>太子孟翊右拳緊握,卻不敢和太師對抗,也不敢看皇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