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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少見有人乞討,壯年男丁則三三兩兩彎腰在田間忙做。孟言好奇問道:“地都干了,他們還在忙些什么?”“殿下走近細看看?!崩畲笕斯碜诱f。孟言便抬腳往田里走去,只見田里靠近田埂處有一根手腕粗的竹竿,很長,一直延伸到隔壁田地,那名男子正在固定它。“這是什么?”孟言問。“空心的竹筒,用來引水澆灌。”身后突然有人開口解答孟言的問題。孟言回過頭去,一位陌生男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束著頭發(fā),戴一頂斗笠,身上穿的棕灰色長衫上沾了些灰塵,看起來像是剛忙完農活。李大人忙提醒他道:“沈大人,大殿下面前不可無禮?!?/br>沈大人微微一愣,忙取下斗笠,行禮請安,“微臣青霧縣縣丞沈尋見過大殿下?!?/br>“原來是縣丞大人,不必多禮?!泵涎蕴?,“你方才說這是在引水澆灌,引何處之水?”沈尋道:“青霧縣有座名山青霧山,此山地廣,植物種類多,今年青霧縣旱災很是嚴重,但是青霧山上的植被卻不見枯萎,微臣覺得奇怪,便帶人進入深山查看,經過一段時間的查探,發(fā)現(xiàn)山中無人到過的地方有一天然深溏,塘水深不可測,而且似乎還是活水,不知道是從哪個山澗流過來的,微臣便想,若是能將這里的水引出山來,也可稍微解些燃眉之急?!?/br>“所以你便命人制了空心的竹筒,想把水從山上引下來?”孟言看著他。沈尋點點頭,面上卻有些難堪,“只是這個法子還在實驗中,竹筒需要一節(jié)一節(jié)接起來,實行起來有些麻煩?!?/br>“這倒不失為一個可行的方法,只是要將竹筒牽到深山未免有些異想天開?!泵涎猿另肓讼?,轉頭對李大人說,“待賑災的款項到了,你撥一部分到青霧縣,安排人從深塘挖一條溝渠下山,在山腳修個人工池,再用竹竿將水從人工池引出來,會方便許多?!?/br>沈尋一聽,面露喜色,忙道:“殿下真要這么做嗎?”“這還有假?我本意便是要尋路子開溝渠引水,有這樣近的水源為何不加以利用,此事交給你全權負責,我和李大人會不時過來查看?!?/br>沈尋跪下身來,喜道:“微臣替青霧縣的百姓謝過殿下!”三人又在田間查看了一番,才跟著沈尋回到衙門。此時天色已晚,到了晚飯時間,沈尋不知道孟言要來,沒有什么準備,因為災情,縣衙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他便只安排了一桌家常小菜。沈尋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怠慢,李大人的臉色很是難看,一直在不停地給孟言賠罪。孟言無語道:“李大人不必惶恐,這里還能有吃的已經很不錯了,我又不是來享福的?!?/br>李大人這才勉強放下心來,渾身不自在地陪著孟言吃了來泰州的第一頓飯。回去的馬車上,孟言細細跟李大人打聽了沈尋,才知道他是前兩年通過科考入仕為官的,由于沒有背景,便被調到這里做一個小官,人雖年輕,但是很聰明,青霧縣在他的治理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孟言想著即使鬧了災,青霧縣的百姓也還在繼續(xù)有條不紊地生活,便知道這個沈尋有些本事,心道這人做一個小小的縣丞真是屈才了。回到州府衙門后,李大人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大桶水來,用以孟言沐浴,孟言也不推辭,這一路奔波,他確實需要好好洗個澡。洗完澡躺在廂房里,孟言一邊想著治理旱災的法子,一邊惦記著皇宮的情況,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他累極了,沉睡中,做了一個極為荒唐的夢。作者有話說:無獎競猜:孟言做了個什么夢。PS:本文中所有的地名全是作者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第15章夢境孟言也想不通他為何會做這樣的夢。夢里是一處花海,層層疊疊,五彩斑斕,什么種類的花都有,他走在上面,腳底下踩著花瓣,軟綿綿的,如同置身云海。這些花朵雖然大且鮮艷,卻沒有香味,只在遠處有一股極淡的香氣飄來,孟言閉眼去聞,時而像桂香,時而又像梅香。花海盡頭,有一個湯池,被白蒙蒙的水汽所掩蓋,水汽繚繞處,斜斜靠著一個人,白衣黑發(fā),正泡的愜意,此人浴衣穿的并不整齊,露出大片的胸膛,白凈的胸膛上落著點點水珠。孟言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卻被這一幕美景吸引的呼吸都幾乎停滯了,他緩緩走過去想要看個究竟,不料腳下一滑,整個人跌進了湯池里,驚得水花四濺,孟言剛巧摔在了那人身上。方才聞到的香氣此時變得濃郁起來,藏在氤氳的水汽中,環(huán)繞在孟言四周。身下的人動了動,緩緩開口道:“殿下當心。”這個聲音……孟言覺得十分耳熟,可是卻恍恍惚惚記不起在哪兒聽過。他抬頭去看,想看清楚這人到底是誰,眼前卻總被水霧遮擋,只能看到一個被湯池熏染的殷紅嘴唇微微上揚著。像是引誘,又像是吸引,鬼使神差地,孟言湊上去吻住了那個紅唇……湯池的溫水,沁人的花香,溫潤的璧人,所有的一切都讓孟言沉醉不已。以至于夢醒時,孟言整個人都有些迷茫,睜眼的一瞬間,他腦中靈光乍現(xiàn),突然想起了那句“殿下當心”和之后的婉轉低吟是誰的聲音。他竟然在夢中和虞清……孟言扶著額頭坐起身,忽覺身下有些異樣,他伸手到被子里一摸,摸了滿手的濕潤,孟言的臉瞬間黑了。長這么大,他第一次做這種旖旎的夢,沒想到對象竟是個男人,孟言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確實是覺得虞清長得很好看,上次不小心抱上,他身上也確實很香,就連當時為了躲避侍衛(wèi)藏在虞清的被窩里,也感受到很是軟和舒服,帶著和虞清身上同樣的氣味。但是他怎么都沒想過,會做一個這樣的夢。孟言坐在床上,久久回不過神,直到興兒在外頭叫他,“時候不早了,殿下該起了?!?/br>孟言長嘆一聲,道:“進來吧?!?/br>興兒推門而入,身后跟著兩個府衙的丫鬟,端著水和毛巾,進來伺候孟言洗漱,孟言隔著床簾子看到她們,對興兒說:“讓她們出去,你一個人伺候我?!?/br>兩個丫鬟放下東西,行了禮便下去了,孟言將床簾掀開一條縫,朝興兒招手,“給我拿條褲子過來?!?/br>“好的?!迸d兒翻了一條褲子拿過來,看到孟言的樣子有些奇怪,不由問道,“殿下您怎么了?”孟言換好褲子,把先前夢里弄臟的塞到興兒手里,輕咳一聲,“拿出去燒了?!?/br>“啊?”興兒一時沒有搞清楚狀況,手里摸著褲子似乎是濕的,他大驚失色,表情要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