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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他一眼,“慎言?!?/br>孟言不再多說,跟蓉嬪提了要去泰州辦差的事,蓉嬪雖然不舍,但也知道不能阻礙,只能千叮萬囑要他一定小心。孟言留在翠微宮用完晚膳,方才離開。回去的路上,自然要順路去一趟重華宮的。他想不通去泰州這件事究竟是誰向皇上授意的,決定當面跟虞清商量一下,順便和他辭行。夏季天色黑的暗些,戌時三刻尚能勉強視物,孟言想著心事,便沒有仔細留意周圍,他剛閃身到重華宮院外,就聽到原處傳來緊密的腳步聲,夾雜著幾聲呵斥,“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想來是宮中巡邏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影,重華宮外沒有躲避的地方,孟言一時情急,提氣翻上了圍墻,跳進重華宮院內(nèi)。他猛地推開殿門,嚇了虞清一跳,虞清正脫了衣裳準備沐浴,見他驟然闖進來,面上已浮現(xiàn)怒色,他迅速穿好衣裳,開口斥責,“殿下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孟言沒時間解釋,環(huán)視一圈,最后跳上了虞清的床,虞清大驚失色,開口就要罵人,突然聽聞外面?zhèn)鱽韺m門開鎖的聲音。虞清心中頓時明了,迅速轉(zhuǎn)身吹滅燭火,屋子里光線瞬間暗下來,只能看清楚模糊的輪廓。久未打開的宮門發(fā)出沉重的聲音,開了一條縫隙,守衛(wèi)重華宮的侍衛(wèi)道:“大人們查完就快些出來,陛下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入,別讓小的們?yōu)殡y?!?/br>“知道了,多謝通融?!睂m廷衛(wèi)走進重華宮,這里好歹還住著一位主子,不好擅自搜宮,便來到殿前,輕輕扣門,道,“虞公子,下官是今日當值的宮廷衛(wèi),方才看到似乎有可疑之人進了重華宮周圍,特意進來查看,還請虞公子行個方便?!?/br>虞清緩緩打開門,門外站著三個持刀侍衛(wèi),虞清面無表情道:“是什么人?”侍衛(wèi)拱手略行了個禮,“下官沒看清楚,不知身份,陛下萬壽節(jié)將近,實在不敢馬虎,若是刺客就麻煩了,煩請虞公子,允準下官搜查?!?/br>“確定是躲到我重華宮了嗎?”虞清冷眼看著他們。侍衛(wèi)有些受不住他的氣勢,忙道:“搜一搜總安心些,虞公子也能放心歇息?!?/br>虞清沉默片刻,淡淡道:“自便?!?/br>說罷徑自回了屋中,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在喝著,宮廷衛(wèi)小首領做了個手勢,幾人分開在重華宮院內(nèi)搜查,院子和旁邊的偏殿都細細搜過,沒有任何痕跡,只余下虞清居住的正殿。虞清一杯茶喝完,看著回到殿門口的侍衛(wèi),語氣不緊不慢,“正殿是否也要搜?!?/br>侍衛(wèi)抱拳,“得罪了。”虞清不置可否,幾個侍衛(wèi)相覷一眼,還是進屋來搜查正殿,他們不敢像搜查旁邊無人居住的偏殿一樣粗魯,小心地查看一番,各個角落都沒有發(fā)現(xiàn),之后視線落在了虞清被床簾遮住的床榻上。虞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制止的意思,侍衛(wèi)思量再三,終于還是沒往床榻去。重華宮封閉兩年多,里面除了個美人,什么都沒有,刺客就算躲在這里,也斷然不敢躲在這個冷面美人的床上。況且這人雖被皇上廢后,但到底曾經(jīng)正位中宮,侍衛(wèi)還是不敢太過得罪。幾人沒有收獲,悻悻請罪,“擾了公子清凈,下官實在抱歉?!?/br>“慢走不送,來日若有人問起,你們只道是自己硬闖進來的,與我并不相干?!庇萸謇涞?。“自然自然?!睂m廷衛(wèi)幾人不敢多待,匆忙走了,既然刺客不在重華宮,他們還要往其他宮里查看。侍衛(wèi)走后,重華宮門重新落鎖,一切歸于平靜。虞清走到床邊,對著里面說:“出來吧。”孟言從被子里爬出來,一把掀開錧色的床簾,露出半個腦袋,張望幾眼,才深深松了一口氣,他坐起身,虞清走過來將床簾攏起,皺眉道:“怎么如此不小心,露了行蹤。”“是我大意了,還好有驚無險。”孟言撐著手下床,卻不知道這張床的腳踏比他屋子里的要高些,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失了重心,向前栽去。虞清躲閃不及,被孟言撲了個滿懷。他只穿著單薄的寢衣,孟言整個重量全壓在他身上,少年的體溫透過寢衣落在虞清的胸膛,虞清覺得像是抱了個火團子。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孟言都沒反應過來,他的臉緊緊貼在了虞清露在外面的脖頸處,肌膚觸感細膩干燥,像上好的玉石般溫潤,還散著隱約的暗香,不似女兒家的脂粉氣,更像是沉香夾雜著金桂的氣息。孟言不經(jīng)意嗅了一口,下意識道,“好香?!?/br>虞清一把推開他,面帶怒容。孟言堪堪站穩(wěn),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輕薄行為,連連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虞清怒視他一眼,懶得和他計較,理了理衣襟,轉(zhuǎn)身到桌前坐下。孟言摸摸腦袋,跟過去,討好似的對他笑了笑,說:“我今日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br>“蓉嬪娘娘有孕的事嗎?”虞清淡淡問。孟言道:“這是一件,還有另一事,泰州大旱,我被父皇派去賑災,我感覺此中有蹊蹺?!?/br>虞清聞言抬眼,“蓉嬪娘娘才有孕,皇上便派你出門辦差,確實不太妥當,似乎有人故意要把你支開?!?/br>“我也有這樣的懷疑,只是不確定是皇后還是三弟。”虞清思慮片刻,道:“他們都有可能,太子地位未穩(wěn),三殿下身份尷尬,而你是長子,若是此番蓉嬪娘娘再誕下一名皇子,那她便是唯一有兩名皇子的后妃,即便蓉嬪娘娘出身再怎么不高貴,地位也與以前大不相同了,他們不得不防范。但究竟是誰,現(xiàn)在還不好說?!?/br>孟言輕嘆一聲,“父皇要我去,我總不能抗旨,可我實在放心不下母妃?!?/br>虞清道:“殿下安心去辦差事,蓉嬪娘娘那里,我自會看顧?!?/br>孟言想起在翠微宮見到的那些新進的宮人,脫口問道:“那個臉上有疤的宮女,叫忍冬的,是你的人?”虞清沒有回答他的話,孟言又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哦~當初第一次引我進重華宮的就是她,是你授意的吧,原來你早就看上我了!”虞清微微皺眉,“殿下注意措辭,況且她只是個引子,進不進來全在你自己?!?/br>“好吧?!泵涎圆辉谶@些舊事上糾結(jié),站起身對虞清拱手行了個晚輩禮節(jié),道,“此番前來也是為了跟你辭行,我出門這段時間,勞煩你幫忙照看下母妃,如今整個皇宮,我只相信你。”聽到這話,虞清因孟言的行為而惱怒的臉色才有所緩和,他頷首道:“殿下放心?!?/br>說罷看著孟言的少年模樣,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殿下第一次出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