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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寒涼的山風(fēng)中皆是面不改色。火焰隨風(fēng)搖曳,上方架著烤的焦黃的野兔,葉卿抓著楚留香塞給他的一條兔腿食之無味地慢慢嚼著,因為吃的太慢,反而看起來格外斯文優(yōu)雅。楚留香看了他幾眼,實在非常賞心悅目,他也想象不出葉卿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的畫面。就是這樣看起來能把人急死,感覺他能就著這條兔腿啃一整晚都不成問題。“你今天是不是去藏寶圖上標的那個地方了?”葉卿咽下一口rou后突然問道。楚留香回過神,“不錯,你一定想不到那藏寶點是什么地方?!?/br>“在哪里不是重點?!比~卿淡淡地說,“我想知道的是結(jié)果怎么樣了?”楚留香道:“我與無花順著那張圖找到了藏寶的地點,還有很多人同樣找到了那里,因為爭斗死了不少人,最后發(fā)現(xiàn)那地方其實是峨眉派歷代掌門停放棺槨的禁地?!?/br>葉卿挑了下眉,“峨眉派肯善罷甘休?”“當(dāng)然不肯……”楚留香搖了搖頭,“那些人還要打開棺材查看,獨孤掌門帶著門中弟子攔截,他老人家劍術(shù)出神入化,威震江湖,無人敢輕易掠其鋒芒,加上少林寺和移花宮出面,那些人只能偃旗息鼓了?!?/br>說道這里楚留香突然笑了一下,“還記得之前我們在山洞里遇到的那位花公子嗎?他就是從移花宮里出來的。”“移花宮?”楚留香點了點頭,解釋道:“武林中有三大神宮,分別是神水宮、移花宮、靈鷲宮,并且宮主都是武功深不可測的女子。神水宮和移花宮更是據(jù)說只收女子入門,那位花公子竟然是從移花宮中走出來的,著實令人驚訝?!?/br>葉卿隨手指了指竹屋的方向,“他住的地方不遠,我今天回來的時候恰巧碰見了他和他弟弟?!?/br>“原來他早就到峨眉山了,難怪今日出現(xiàn)的如此及時?!背粝懵冻隽巳坏纳裆值溃骸霸瓉硭€有個弟弟?”葉卿嗯了一聲,然后放下手里的兔腿,扯了片葉子擦了擦手,喃喃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楚留香:“什么?”葉卿:“除了那多的不正常的藏寶圖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能證明寶藏的存在是假的,除非他們打開了那些棺材,可是并沒有?!?/br>“那些人之所以退走,并不全是因為相信了那套說辭,更多的還是打不過、惹不起?!?/br>“這樣一來,有些人心中必然不甘,不肯就這樣離開峨眉山,加上后續(xù)的來人,在后山出沒的人會越來越多,對我們的行動很不利。”那假的藏寶地就像明晃晃的燈火,吸引著來尋寶的人像飛蛾一樣聚集過去。而燈火一旦滅了,飛蛾就會四散開來。但因為光源實際上并未真的熄滅,所以這些飛蛾雖然散開卻又短時間不會離去。“明天一定要把路線確定下來。”葉卿低聲自語。“其實找不到寶藏,這些人遲早會離開的,不如我們到時候再……”楚留香想了想開口。還沒等他說完,葉卿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浪費這么多時間?!?/br>楚留香喝了口從峨眉派里“帶”出來的酒,問道:“你既然不是真的在意那些寶藏,為什么要冒這種險?”“我自然有我的目的。”葉卿站起身,“吃好了嗎?”楚留香向他眨了眨眼,笑道:“我若說沒有呢?”葉卿面無表情地重新坐下,“那你快點……”楚留香有些吃驚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又要把我扔下就走。”葉卿淡淡一笑,“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畢竟這說不定就是最后的晚餐了。”“…”楚留香哭笑不得,想瞪他又舍不得,只能說:“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么?”葉卿稍稍沉默,然后說:“好聽的……”楚留香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葉卿和他開了個玩笑,雖然并不好笑,但堪稱意義非凡,幾乎可以代表兩人的關(guān)系又近了一步,更親密了些。畢竟葉卿一看就是不會開玩笑的人,當(dāng)然事實證明他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能讓他做這種事的人本身就代表了一種特殊的地位。楚留香心中頓時一片溫軟,像是終于把一塊冰冷的石頭捂出了一點溫度,他站起身,柔聲道:“我們回去吧……”葉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確定?”“我確定……”楚留香輕笑一聲道:“我又不是豬,沒有那么能吃?!?/br>葉卿便也站起身來,楚留香將燃燒的篝火弄滅,然后兩人沿著來時的路返回住處。回到房間后,葉卿尋來一個峨眉派中的粗使仆役讓他準備兩桶熱水,看在葉卿給了賞錢的份上對方爽快地答應(yīng)了。楚留香遲疑地出聲,“兩桶?”“你難道不想沐???”葉卿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眼中露出一絲嫌棄。又是上山又是入洞,剛才還烤兔子烤的煙熏火燎的,不好好洗干凈誰受得了?“自然需要……”楚留香當(dāng)然要沐浴,只是想到要和葉卿一起就莫名有種緊張的感覺。他委婉道:“這房間放下兩個浴桶恐怕擠得很。”葉卿淡淡道:“反正你在桶里?!蓖饷鏀D不擠有什么關(guān)系。楚留香無言以對。很快兩個桶就被搬了進來,放在屋里頓時把整個房間都擠滿了一樣,不過兩個桶之間用屏風(fēng)隔了一下,好歹有了一些私密性。水放好后葉卿解下衣服,和布巾一起往屏風(fēng)上隨手一掛就跨進桶里。楚留香在屏風(fēng)另一邊摸了摸鼻子,明明都是男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聽著對面?zhèn)鱽淼乃暎粝愣硕ㄉ?,也脫下衣服進了桶里。隔著屏風(fēng)雖看不清對面,但影子映在上面,那邊的動作和身形就完全落入楚留香眼底。肩如刀削,腰如韌竹,脖頸修長,每一寸線條都恰到好處,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既不會太粗獷也不會太柔弱,仿佛是經(jīng)過了精心的設(shè)計和雕琢才創(chuàng)造出的藝術(shù)品。突然,一只濕漉漉的手從那邊伸過來探向掛在屏風(fēng)上的衣服,摸索了幾下后,隨著嘩啦一陣水聲,葉卿的臉出現(xiàn)在屏風(fēng)上方。他翻開衣服,從最底下抽出干布巾擦拭脖子和肩膀上的水珠,結(jié)果不經(jīng)意一低頭,就對上楚留香睜大的眼睛。他動作一頓,“我嚇到你了?”即使在熱水中泡過,葉卿的臉依然白皙如玉,沒有絲毫被熱氣熏出來的紅暈,唯有唇色更鮮艷了幾分。細小的水珠附著在濃密纖長的眼睫上,讓他的眼睛都有了種濕漉漉的感覺,看過來時格外瀲滟多情,勾魂攝魄得仿佛能把人溺死在那雙眼睛里面。“你怎么了?”見他不答,葉卿疑惑地又問了一遍。楚留香猛然回過神,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