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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溏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他瞧過去,這一看,差點沒氣得站起來。底下的人沖司溏擠了擠眼睛,然后端端正正站在原地,露出八顆白牙。看得出來,他笑得很開心,但司溏面色顯然很難看。徒弟忍不住問道:“這個人是誰?”司溏并不回答,而是拔出劍,一劍擲去,閃著寒光的長劍插在地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男人面前。男人卻面色不變,甚至饒有趣味地看著司溏。邊上的長老站起來,“掌門,這是咱們好不容易找著的靈根特別好的弟子,您不能……”司溏打斷他的話,“好好看看,他是什么弟子!”這群人居然連靈獸都認(rèn)不出來,此人正是先前被自己趕出七座峰的靈獸首領(lǐng)燃烺。司溏對這人的印象就是,腦子不好使,無恥之徒,外加一個登徒子稱號。看在他是秋寒辭好友的份上,司溏一忍再忍,但這男人實在是不識趣,總是跑過來粘著自己。偏偏司溏一靠近對方就會雙腿發(fā)軟,作為七座峰的掌門,司溏當(dāng)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于是在秋寒辭飛升后,司溏火速將燃烺趕了出去。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假裝弟子,混了進來。司溏咬牙切齒,“滾出去!”徒弟被嚇得一抖,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可怕的師父。當(dāng)天夜里,司溏正在打坐,門嘎吱響了一聲,司溏抬眼,盯著偷偷伸出腳的燃烺。他皺起眉頭。燃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原來你這些年收了個徒弟啊,我以為你不會收的?!?/br>司溏道:“他父母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他的靈根也不錯,只是人太憨厚,需要別人指點才能開竅?!?/br>燃烺道:“你都可以收徒了,為什么不能接受我?”司溏道:“我不喜歡你?!?/br>燃烺搖搖頭,“還真是直接呢。”司溏閉上眼,眼不見心為靜,但很快,他呼吸一窒,身子猛然失了力氣。“你!”看著欺身逼近的燃烺,司溏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妖獸對靈獸的臣服,是天生的本能。燃烺歪著腦袋,話本里果然是騙人的,死纏爛打根本不管用,還會被對方討厭。起初,他只是無聊想找個道侶,也不一定非是司溏,但后來,事情卻變得越來越奇怪。“果然啊,妖獸就是沒用?!彼句缬行┳员┳詶?。燃烺盯了他瞧了好一會兒,“你不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司溏掀起眼皮子,他全身軟綿綿的,想揍人都不行,索性不管了,反正這么多年,燃烺除了管不住嘴,也沒做什么太過越線的事兒。燃烺道:“你作為妖獸,能夠突破天道桎梏,化為人形,難道不厲害嗎?”司溏別過臉去。燃烺突然變得很認(rèn)真,“我是真心覺得你厲害。”“別說了。”司溏臉上微微泛紅。燃烺道,“你這是生氣了?”“嗯?!彼句鐞瀽灥馈?/br>燃烺卻突然靠近,兩人鼻尖幾乎碰到一起,溫?zé)岬暮粑蝗粨溥^來,嚇得司溏猛地往后一倒。燃烺手疾眼快,伸手撈住司溏,司溏這才沒直愣愣地躺到在床上。燃烺道:“你被我氣紅臉很多次,但是這次感覺和以前都不一樣,你是不是沒生氣啊?”司溏一哽。他道:“離我遠(yuǎn)點?!?/br>燃烺松開手,司溏趕緊坐直身子。他抬眼,整理了下衣服,“你走吧?!?/br>燃烺道:“你見過我的真身嗎?”“我為什么要……”司溏話還沒說完,燃烺就一把抱起他,將人帶了出去。夜里,漫天繁星,聞花曲和司溏徒弟坐在火堆面前烤rou吃,邊上站著一身白袍的聞長老道侶。火光冒起,聞花曲突然抬頭,他瞪大眼睛。徒弟驚呼道:“好大的狼??!”“那不是狼,是靈獸!”司溏裹著厚厚的斗篷,看著身下巨大的如同狼一般的靈獸,他揪了一把燃烺的毛,道:“放我下來?!?/br>燃烺甩了甩尾巴,“坐好了。”……那一晚上,司溏沒睡著,下了地的時候,他腿還是有些軟,燃烺恢復(fù)人形,站在司溏邊上。司溏別過臉,“我是不會化為原形的?!?/br>燃烺道:“你不管什么樣子,都好可愛?!?/br>司溏半晌說不出話來,只好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別再給我搗亂了,擇枝大會這么重要的日子?!?/br>燃烺突然老實,乖乖點頭。……十年后,高大英俊的徒弟背著劍,準(zhǔn)備離開七座峰,云游四海,實戰(zhàn)學(xué)習(xí)。司溏送他離去,告別的時候,徒弟回頭,看著站在司溏身邊的男人,心里一陣欣慰。這么多年,師父終于有人陪了。司溏看著旁邊的燃烺,問道:“你什么時候飛升?”燃烺托著下巴,“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飛升大道,我們靈獸不興這一套。”司溏,“胡鬧?!?/br>他可記得,仙島島主天天念叨著,秋寒辭和蘇阮瀲都離開那么久了,為什么和他們一個年代的自己還在仙島待著,總是不能飛升呢。燃烺拉起司溏的手,“回去吧?!?/br>司溏點點頭。春日的風(fēng),總是更為繾綣,司溏想起八年前那天,徒弟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壺酒。司溏覺得,修士豈會被人間的酒醉倒,于是便喝了一杯又一杯,可誰知,那酒不是一般的酒,而是仙座臺特制的靈酒。或許是那酒太溫暖,迷了人心,司溏覺得自己沒醉,但他卻笑了起來。他紅著臉,在燃烺起身要走的時候,拉住他的手,道:“我好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