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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感情真是好呢,你自己很不舒服,卻還去關(guān)心別人?!?/br>他笑著笑著,聲音戛然而止,秋寒辭看過去,發(fā)現(xiàn)輕柔眼里有一抹血色,他狠聲道:“你們這個樣子,讓我看著很是心煩,這并不有趣!”話音未落,一道狠辣的殺氣射過去,黑色的劍光劈來,帶著濃厚的血腥味。秋寒辭暗道不妙,正欲喚出神劍攔下這一擊,蘇阮瀲卻更快,他抬手,稍一用力,飛速射來的劍光似乎受到了強大的阻力,瞬間消散。輕柔瞇起眼睛,“有點意思。”秋寒辭現(xiàn)在可以完全確定了,輕柔也是個變態(tài),而且是個沒有任何理由就發(fā)瘋的變態(tài)。他看向那張扭曲的臉,心道,不用跟他廢話了,這種瘋子根本不算人,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里,無法用人類的語言與他交流。秋寒辭問蘇阮瀲,“他很厲害嗎?”蘇阮瀲道:“比你之前所遇到的人都要厲害?!?/br>秋寒辭又問道:“他和你比,誰更厲害?!?/br>蘇阮瀲如實道:“若我恢復至全盛時期,自然是我更勝一籌,但如今的我,比不得當年,他與我誰更強,恐怕要打一打才知道了?!?/br>秋寒辭心里厭惡輕柔,卻又擔心蘇阮瀲,一時間有些躊躇。蘇阮瀲道:“放心?!?/br>明明是簡簡單單兩個字,秋寒辭卻突然感覺特別安心。他深吸一口氣,道:“好?!?/br>拿著笤帚的弟子們早就受不了了,七倒八歪躺在地上,有幾個已經(jīng)暈了過去,還有幾個全身顫抖,口吐白沫,也差不多了。屬烏喘著氣道:“這人氣勢太強,將我們壓制得很難受。有靈根的還好,普通人被他這么一弄,骨頭都快要折斷,很是難受。”秋寒辭道:“你帶著擒枝走遠點?!?/br>屬烏點頭,抱起人,后退幾十步。輕柔也不出去阻攔,而是饒有興味地看著秋寒辭。他伸出手,拍了拍環(huán)石宗掌門的背,環(huán)石宗掌門突然一顫,緊接著,仿佛瘋癲了般瘋狂抖動起來。他眼珠暴突,嘴巴張大,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瘦削的臉上本就掛不住皮,這下子更為可怖了。抖了許久,秋寒辭只聽見嘎吱一聲,似乎骨頭碎裂的聲音。環(huán)石宗掌門張開嘴,伸出舌頭,舌頭里突然竄出一截黑色的骨頭。秋寒辭心底一寒。環(huán)石宗掌門歪著脖子,接著他的胳膊,跟絞麻花似的攪動起來,扭成一個詭異的弧度。他的眼珠子還在動,但嘴巴,喉結(jié),就跟僵硬了一般。輕柔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掌門,您長得不好看,所以討厭美麗的人,您看到好看的皮囊,就想毀掉,看到美麗的人,就想撕爛他們的臉?!?/br>“我可以理解你,但可惜,世人無法理解你?!陛p柔閉上眼,下巴微微抬起,他將茶杯放到鼻尖下,似乎在回味茶氣的清香,“你不能隨心所欲,只能將這種念頭藏在心底,因為你想做世人眼中,沒有瑕疵的掌門,你不想承認,自己會因為這種在旁人眼中,很可笑的想法,動了殺心?!?/br>輕柔猛然睜開眼,“所以,我來了,讓你看到自己的真心,讓你明白,你不想做個偽君子。既然你討厭這些人,想殺了他們,那就去殺,所謂的規(guī)則算什么,規(guī)則讓這個世界沒了樂趣,這世上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所謂的老牌仙宗,個個裝得人模人樣,這個不許那個不許,有什么意思,不如像骨合宗那樣,隨心所欲,因為強大,所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為強大,所以沒人能攔住?!?/br>秋寒辭聽輕柔這一番話,只覺得對方真的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他道:“環(huán)石宗靠坑蒙拐騙把這些蒙在鼓里的人帶進來,你要是直說,你收人不是為了教他們法術(shù),是為了剝他們的皮,你看還有人來嗎?”輕柔笑道:“那是他們笨。笨,所以就得死?!?/br>秋寒辭不覺得生氣,也不覺得憤怒,因為他明白,輕柔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他壞得理直氣壯。秋寒辭道:“你敢露真面目嗎?”輕柔撫摸著自己的臉,“我很喜歡這張臉,我想用一陣子,怎么了,難不成你心疼了,不敢動我,因為我和你身邊這位長得一摸一樣?”秋寒辭哪會心疼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當即拔出劍,向他刺去。輕柔不為所動,他抬起下巴,道:“宗主,做人沒意思,做人不能隨心所欲,美麗的皮囊也沒有用,你看,這里這么多美麗的人,還不是成了刀下骸骨。只有強大,只有力量,才是最值得擁有的,掌門,我給了您這樣的機會,您可不能不要啊,快,讓我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話音剛落,環(huán)石宗掌門腦袋破裂,耳根處伸出兩根長長的如同骨頭一般的東西。他的手指蜷曲,指甲變得又尖又長,皮膚上冒出一截一截細碎的黑色骨頭,骨頭好像有生命一般,嘎吱作響,左右晃動。接著,他嘴里冒出獠牙,眼睛變得漆黑,臉上沒有血色的皮膚長出黑乎乎的絨毛,十幾秒后,環(huán)石宗宗主已經(jīng)沒有人樣,他成了一個怪物。輕柔道:“作為人,你靈根一般,到死也就是個金丹了。但作為妖獸,你有無限可能,怎么樣,我給了你機會,雖不能讓你像我這樣隨意變化容貌,卻能突破身體極限,讓你擁有妖獸的力量。這可不是一般的妖獸哦,這是來自魔界的妖獸,我用了很多年時間,提取了各種魔界妖獸的血液,才制成的好東西,你是第一個喝下的,你是最幸運的人啊!”秋寒辭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但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只不過……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樣貌實在太惡心了,滑膩,烏黑,身上沒有一塊能看的地方。蘇阮瀲道:“他給環(huán)石宗掌門喂了一些東西,環(huán)石宗的這位掌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人了”秋寒辭眉頭擰緊,厭惡地皺起鼻子。蘇阮瀲又道:“不過,他現(xiàn)在是半人半獸,半死不活了,早已沒了理智,就算能以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過下去,估計也活不了多久?!?/br>秋寒辭道:“他做出這種惡事,死了活該?!?/br>說罷,抬頭看向輕柔,輕柔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秋寒辭道:“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也該死?!?/br>輕柔拿著茶蓋,“我死不死,可不是你說了算?!?/br>說罷,他突然抬手,狂風四起,卷起地上落葉。頃刻間,烏云壓頂,風聲呼嘯,大殿頂上的青瓦掉了幾個,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暈倒的弟子身上溢出血來。蘇阮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輕柔挑眉道:“哦?居然能頂住我的靈力壓制?”秋寒辭心中雖憋悶,卻也能站得穩(wěn)當。輕柔目光逐漸深沉,他站起來,道:“有點意思?!?/br>秋寒辭將劍橫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