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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xù)談了談其他課程。大意便是,這第一個月只有四書五經(jīng)的課程,等考試結(jié)束之后,書院的各項社團活動以及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等其他課程才會陸續(xù)開設(shè),由學(xué)生自行選課。池思淼講完后,下發(fā)了一疊紙張,每位學(xué)子拿到一張。這便是他們之后一個月的課程表。謝臨風瞥了一眼這紙上的內(nèi)容,倒吸一口涼氣。宋子修有些欲哭無淚,握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九門課!一星期九門課!這是要人自行了斷嗎?!由于新生都是新科秀才,還沒有選擇自己想要治學(xué)的本經(jīng)。這五經(jīng)的內(nèi)容也安排在了第一個月的課程里,好讓學(xué)子們更加深入地了解各個經(jīng)義的情況,后續(xù)選擇治學(xué)的本經(jīng)。蘇晏嘆了口氣,這功課量可真是不輕松,上午、下午各一門課,只有周五下午才有空閑。又由于一個月后就是分舍考試,想必大家也都會把這空閑時間拿來復(fù)習。這是剛開學(xué)就高三的節(jié)奏哇!對于這分舍考試,蘇晏倒是并不看重。在云山書院的日子還長著呢,自己按部就班地學(xué)習,知識水平達到了,總會進上舍的,他樂觀地想著。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池思淼交代完,見大家沒有問題離開后,陳猷庸就大搖大擺地來到了蘇晏面前。作者有話要說: 剎那間,正道的光照在了云山書院的大地上!謝謝大家的喜歡和支持鴨!比心心~“讀書志在圣賢,非徒科第。為官心存君國,豈計身家?”出自“唯大英雄真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背鲎?/br>“茍富貴,勿相忘?!背鲎?/br>第46章“你就是蘇晏?”陳猷庸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蘇晏面龐白皙如玉,五官精致,眉眼如畫。他眼里閃過一絲扭曲,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嗤。“陳兄有何事?”蘇晏見他來者不善倒也不慌,冷靜地問道,先禮后兵嘛。“聽說你是江陵府院試的小三元?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嗎?果然名不副實?!标愰嘤钩爸S道。謝臨風聞言,眉頭一皺,他平日慣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但冷下臉時,也氣勢如虹,顯得整個人冷峻如利劍出鞘。他直接不耐煩地上前揪住了陳猷庸的領(lǐng)口:“你存心來找茬的?要小爺我教你怎么做人?”陳猷庸倒也不是孤身一人,有兩個書生也上前一步站在了他身旁,三個人呈半圓狀包圍住謝臨風。“粗魯!君子動口不動手!”陳猷庸努力掙脫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謝臨風力氣極大,穩(wěn)穩(wěn)地揪著他,讓他動彈不得。他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面色一沉,冷笑道:“聽說這一次江陵府的院試可是出了大問題?!?/br>想到這兒,陳猷庸又得意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見還有許多人留下看熱鬧,更加滿意,底氣十足地說道:“這次江陵府的院試可是有人泄題,誰知道你這個小三元的名頭里有多少水分?”陳猷庸身旁的兩個學(xué)子聽完這話也是露出一聲嘲笑,其中一個學(xué)子更是用鄙夷的目光望著蘇晏。“科舉舞弊???”“不會吧?”“這么大的事情沒一點兒風聲?”周圍還未散去的新生也是大為吃驚,人群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畢竟科考泄題,與他們這些秀才自身的利益息息相關(guān),這一次院試能悄然泄題,那下一次鄉(xiāng)試的時候呢?“你可是有證據(jù)?”范康成見蘇晏被人為難污蔑,也不由得出聲道。他倒是知道陳猷庸,見他突然來找蘇晏的茬有些奇怪。陳猷庸是湖湘府知府的親侄兒,若是真有科舉舞弊,那誰知道這次湖湘府的科考知府大人有沒有給自己的親侄兒行個方便呢?“科舉取士乃國之根本,若是真發(fā)生了科舉舞弊的現(xiàn)象,那圣上必然不會不管不顧,江陵府的學(xué)子也定會寫文批判,將此事鬧大。難不成十幾年寒窗苦讀的人甘心讓那投機取巧之人占據(jù)自己的名額?”范康成意有所指地說道。陳猷庸聽了他這話倒是一臉不屑,冷笑著說:“這次之所以沒鬧大,是因為上頭有人壓了下來?!?/br>他又得意地昂首道:“你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不過是平頭百姓。若是你家中有人官職夠高,也能得到風聲?!彼捳Z中帶著一絲高傲。蘇晏聽罷倒是感覺好笑,自己跟陳猷庸無怨無仇,不知為何對方偏偏要在剛?cè)雽W(xué)的時候壞了他的名聲。拿一些漏洞百出、似是而非的話來混淆視聽。這一次江陵府院試確實是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情況,但后來蘇晏在船上和二哥他們聊起這事情,聽陸弦之說到過,當此事被當今圣上知道后,立馬派了錦衣衛(wèi)下來督查此事,江陵府院試之后的兩場考試都是在錦衣衛(wèi)的暗中監(jiān)督下進行的。再說了,他要是真想著作弊,還用得著物理手段?恕我直言,在開掛這方面,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他可是帶著金手指的男人,群里四個大佬不論是誰都可以單挑當今狀元了。“所以你聽罷這傳言,就想來我面前嘲諷我一番,諷刺我是名不符實的小三元?”蘇晏也上前一步,和謝臨風并排站著。“你若是真想伸張正義,有證據(jù)的話,那便直接去狀告我科舉舞弊罷了,把我抓進大牢里,豈不痛快?沒證據(jù)只能在這兒逞一時口舌之快,往我身上潑臟水污蔑我?這我也會啊,改天我也隨便尋個由頭說你這次院試作弊可好?”蘇晏真是氣笑了。“你說家中有高官之人才知道這消息,那看來你家人官職還不夠高,接觸不到核心消息啊。你可知江陵府后來加試的兩場院試都是在錦衣衛(wèi)的嚴密督查之下進行的?我若是能在錦衣衛(wèi)眼皮底下作弊,我還能站在這兒?還是說你在質(zhì)疑錦衣衛(wèi)辦事不力?”蘇晏盯著陳猷庸冷冷地說道。他生得明眸皓齒,一雙大眼睛熠熠生輝,此時生起氣冷下臉來,直叫人痛心怎會有人舍得讓這玉一般的人兒生氣呢?看到陳猷庸聽到錦衣衛(wèi)時茫然害怕了一瞬,蘇晏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他故意慢吞吞地說道:“看來你并不知道啊。你果真是打心眼兒嫉妒我,自己考的名次拿不出手,就嫉妒我這真材實學(xué)考來的小三元?!?/br>蘇晏忽然惡劣地一笑,眼里閃著狡黠,他嘆氣道:“你若是現(xiàn)在就嫉妒我,那可早了點!那院試不過是考個秀才而已,我也不放在心上。且不說我之后還會考舉人、考進士,就單單在這云山書院的各種考試里,我也能狠狠的壓你一頭。”雖然這話聽著真像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