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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來,雙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比成四方框的形狀,他透過自己的指間望向天上,那輪太陽剛好從一朵云彩的遮掩下掙脫了出來,陽光逐漸明烈,夜斗淺藍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直視著天上的星球。“啊啊,”這位貧窮的神靈發(fā)出一聲懶洋洋的呼喊:“果然,我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神靈而已?!?/br>沒有辦法拒絕這種自我的“救贖”。他的唇角微彎,不自覺地露出笑意來。第165章番外(二)木花是與其他妖怪不同的。這一點她自己也心知肚明,她與她的神明大人相處的時日少之又少,就連燈籠火也要比她和森神大人更“親近”,她實在很難確認大人的心里對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看法。木花再次遇見計秋的時候,與大天狗不同,是在一個驕陽燦爛的上午。清晨的霧氣已經(jīng)隨著陽光的升溫消散得一干二凈,天空中漂泊的云彩也無有蹤影,行人們抬頭望去的時候,只會被過于強烈的光線給炙傷眼睛,明明昨天還只是一個陰中轉(zhuǎn)晴的舒適的天氣,今日就開啟了這樣熱烈的明媚氣候,木花一直維持著的古井不波的心態(tài)也不由的泛起了幾許焦慮。街道邊的景觀樹有氣無力地靜立在一側(cè),有軌電車從她的面前緩緩駛過,她重新?lián)Q上了那身淺紫色的水干裝束,沒有帶上帷帽,鴉羽色的長發(fā)在腦后結(jié)成束,她的右手中持著一柄紅色的傘狀的長劍,有路過的年輕人將詫異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其中夾雜著好奇與怪異的意味,就像是身邊真的路過一位cospy裝扮者時的新奇心理。木花沒有理會他們,她雖然已經(jīng)從燈籠火那里得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但到底是闊別了千年……啊,不!上次在神社里的時候,自己還向著大人出過劍!木花想起了那一次雙方之間的爭執(zhí),那個時候的自己其實是感應(yīng)到過那個年輕人的特殊之處的,她沒有將自己的感覺擱淺,但她也沒有第一時間就聯(lián)想到大人身上去,她終究是不如燈籠火的,對方大概在那個時候就明了那位“森川久”的真實內(nèi)里,所以它的表現(xiàn)才如此突兀,而且反轉(zhuǎn)得也是那樣突然。后面自己會聯(lián)想到這一切,也是出于對燈籠火行跡的懷疑。木花沒有再想到更多,因為異常已經(jīng)來臨。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冰涼的風(fēng)吹了過來,揚起她的發(fā)絲,拍打著她的面龐。木花抬起眼眸,她感覺到了那股清冷而霜寒的妖氣,它毫不遮掩地迎面而來,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樣,帶著凜冽的氣息。木花的視線隨之望去,她見到上方站立著一道身影,對方穿著淺藍色的和服,腳上踏著高跟的木屐,她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飛舞,在陽光的照射下,面上的肌膚猶如初雪一樣剔透潔白。雪女。木花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明白了她的身份。雪女淡漠地往下看了一眼,她的聲音也像是她的人,沁涼而平靜:“跟我過來。”木花握住傘劍的手掌緊了緊,但很快,她就起身一躍,緊緊地跟在雪女的身后,于建筑之間飛速跳移,不多時,就來到了另外的一個新的區(qū)域里。她最后的腳步停在了一個熟悉的建筑前,是那座京都城中新建成的森之御神的神社。在這座神社落成的那日里,她還曾被山崎名冢從森林中延請了過來,她還記得這片山林間流過的細細的川河,它從神社外宮的邊緣環(huán)繞著順流而下;神社的內(nèi)里是另外的一些宮殿,用“御垣”的圍墻分離,多是“御饌殿”這樣的供奉膳食的私密居所……據(jù)說山崎名?;ㄙM了大代價,將全國有名的設(shè)計師都聘請了過來,其中包括了“伊勢神宮”、“稻荷大社”這些建筑的修繕師,還有其他名所的修建師,所以他才能將這座森神的神社建造得這樣堂皇大氣。雖然早就知道一切布置,但計秋還真是第一次親自來到自己的神社。他站在“大社造”這樣最古老樣式的神社的本殿走廊上,屋頂是柏樹皮葺成的切妻屋頂,最上方鋪有鰹?zāi)九c鬼瓦,這殿堂大都是由珍貴的樹木建成,在宮殿的前方,層層往上的臺階上,一位黑發(fā)黑眸的青年正向著計秋的方向走去,他身姿筆直,身上積淀下來的氣質(zhì)沉穩(wěn)而莊重,與他尚屬年輕的面貌有些不符。木花認了出來,這是一位被燈籠火帶走的“黑狐”,他離開了森神會,現(xiàn)在看來,他是去履行了神明親自為他頒布下來的任務(wù)。木花這之后才敢將視線投往正依靠在圍欄上的計秋身上,她見到對方的眼眸微瞇,光線在他的睫毛上跳躍,似乎感受到了木花的注視,他轉(zhuǎn)過頭來,唇邊帶著一抹舒適的笑意。與木花記憶里高瘦且蒼白的身影并不相同,他身形要稍矮一些,肌膚瑩潤有光,給人一種年華正茂的無拘之感,他的雙手抵在圍欄上,修長的手指放松垂下,像是在閑適的休憩,也像是在隨意的游覽。但木花沒辦法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對方處在這座神社之中,就像是嵌刻進了這座神社的最中心,一切的光都要隨著他的呼吸環(huán)繞,這棟建筑如同活了過來,被賦予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生機。木花真切地感覺到了時光的流逝,她又記起了自己過去時候的樣子,當年那個還沒張開的小女孩不知畏懼地在男人身邊打轉(zhuǎn),她的聲音依稀在木花的耳邊響起:“吶吶,你是從哪里來的?”灰撲撲的野孩子不停地發(fā)問:“你叫什么名字?你要去到哪里?”她對他充滿了與生俱來的好奇,這種好奇之后又夾雜了發(fā)自肺腑的感激,再輾轉(zhuǎn)千年,就結(jié)成了執(zhí)念。她已經(jīng)注意不到靜候在計秋身后的黑狐了,雪女也在另外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們,木花直直地望向計秋,她的腳步在臺階前停下,最后,她將手中的傘劍插立在土地里,她莊嚴肅穆的行禮,是比起大天狗那種渴求服從更為繁復(fù)苛刻的見神之禮。“覲見,森之御神冕下?!?/br>她收攏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回復(fù)到了之前的冰冷。她的等待是一種安靜的守候。和走遍了世間的雪女與大天狗不同,她為自己心中的神明打理著那間小小的幾經(jīng)修繕的林間神社,忍耐著沒有盡頭的孤獨與寂寞,將自己活成了當初所憧憬的樣子;她可以在燈籠火沒有帶過來神靈的允許之前按捺不動,她是以神明大人的意志為意志的、守護在森之御神之外的最忠誠的武士。無論是誰,若有冒犯,迎接他們的,都會是這位守衛(wèi)者最鋒利的羽劍,而這其中,連她自己也不會例外。計秋的雙眼看透了面前這只姑獲鳥的內(nèi)心,木花是所有森神的信奉者當中距離神性的祂最近的信仰者。當初的相遇只是因緣際會,他并沒有想要拯救那個小村子的意思,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