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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秋的語氣中卻沒有摻雜多少的親善之意,他只是淡淡道:“安倍……晴明?!?/br>馬車也化為了安倍晴明手中的一張剪紙,他手指一松,薄紙便隨風飄飛而去,他雙足立于地上,腳上穿著黑色的鞋靴,狩衣寬敞的衣袖掩住了他的另一只手,頭上是高高的立烏的帽子,他宛如嘆息般問候道:“我還以為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夠見到秋君你的今生呢!如此這般在重臨后不久便相見……”他唇角輕揚:“真是,令人不勝歡喜?!?/br>“確實是很令人意外,”計秋也點點頭,他的目光寒涼如水:“看來你已經想辦法彌補好了自己的記憶,否則的話,你不可能重新記起我的名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安倍晴明狀似無奈道:“畢竟,有那樣的兩只妖怪沖進了我的家中,指責我是篡奪了‘晴明’之名的偽物,那段時間里,我是真的對自己充滿了不自信的懷疑呢!”他看向了之前地獄通道打開的方向,計秋立刻就明白了,是大天狗與雪女。計秋皺了皺眉:“這不在我預料之中。”安倍晴明笑了,他的風度優(yōu)雅,笑容也是一種悅目的弧度:“果然是秋君你會有的想法啊?!?/br>“恩愛久別離,無常終有滅?!卑脖肚缑麟S口吟誦了一句和歌,他流露出狡猾的笑意:“你相信一切的感情都抵擋不過時間,所有有形之物都終將腐朽在永恒之中。不過,現在看來,不管是妖怪還是人……”他用檜扇點了點自己:“你都輸了呢!”“你是來找我的?”計秋沒有計較他的調侃,直接問詢道。安倍晴明嘆了口氣:“雖然比起從前要好接觸一些,但仍然還是這樣的冷情,在面對自己半身的時候,難道秋君你就不會稍稍說上一句好話嗎?”計秋終于表露出一種明顯的情緒,那是一種極為沉郁的神情,浮現在他俊美白皙的面容上,為其添上了一縷邪異的姿態(tài),他又一次地緩步上前,從前逝去的身姿恍若在這具軀體上重生,那是一種極致的黑暗,蘊藏著光明絕不會有的森然的幽邃,深沉、冰冷、令人窒息的嚴峻,他一步步地向著晴明走去,飄飛的衣角上是他沒有一絲弧度的唇。他的眼神中,好似流淌著九幽之下的暗河,在那極致的靜謐下,是千年萬年不曾寂然的黑。“半身?”只聽他輕聲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安倍晴明?”“那不叫‘半身’,”計秋殘酷揭露道:“那是‘奪舍’。”“已經補全了記憶的你,”計秋嘲諷道:“應該明白,‘奪舍’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吧?”安倍晴明細長的眼微微斂下,但很快,他就重新又笑了起來:“那不是你的問題?!?/br>他重又重復了一遍:“那不是你的過錯?!?/br>計秋的唇一彎。安倍晴明也一樣笑了起來,他語帶深意道:“既然你知道我已經補全了我的記憶,那么你就應該知道,就像是你獲得了我全部的記憶一樣,我當然也……獲取了所有屬于你的記憶,包括在此之前,有關‘計秋’這個名字,他那樣極為短暫的一生?!?/br>在這樣最為重要的秘密暴露在另一人的手里的時候,計秋的面色上卻是瞧不出他更多的心緒。寒風吹過,二人站在對立的兩方,猶如一道界限劃開,那邊是白,這邊是……黑。第52章“你說到這些,又是想說明什么呢?”計秋沒有被窺得過去的恐懼,羞惱也沒有,如果是在剛剛以“森川久”醒來的時候,或許安倍晴明的重新出現可以令他心弦震動,但是,自從有過一次異世界穿越,明確了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想要達成的目標以后,這些從前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秘密,也開始變得“無足輕重”起來。人的想法,是會隨著自身際遇的改變而改變的。安倍晴明稍微有些驚異,但這微小的波動也極快地消逝了下去,他面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他沒有一點要回避“奪舍”這個話題的意思,他也知道,計秋也同樣并非是那種逃避問題的人,“既然你知道我擁有了屬于你的那一份的記憶,”他略略勾起唇道:“那么你就應該知道,我對于你穿越這件事的始末一樣是十分清楚的,這件事不在你,也不在我,而在其它。”“有些事情,與各自之人的本意無關,”但計秋沒有被說服:“立場才是決定了一切的因素。我或許也是身不由己,但你只用知道最終的結果,我‘奪舍’了你,我的意志支配了‘晴明’這一存在,我活著,你卻死去,這就是結果,”計秋抬起眼眸冷冷看他:“這就是,身死道消的仇恨?!?/br>“……”安倍晴明一時無言,但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笑聲越來越大,他幾乎是仰面狂笑,笑出了眼淚:“你還是如此傲慢呢!”“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測他人的思想,明明我這一次是抱著善意而來,”說到這里,安倍晴明用已經收起的扇子點了點計秋的方向,此時二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是非常的接近了,扇尖差一點就觸及到了計秋的左肩,他面上浮出微妙的笑容:“而且,這難道不應該是我對你說出來的話嗎?還是說,這么快就將你我的關系定位到‘仇敵’的位置,不考慮其他任何的可能……”“你就……”他促狹說道:“這么想要殺了我嗎?”“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計秋終于露出一抹苦惱的神情:“既然我已經讓你重新‘活’了過來,好好地去做你的‘安倍晴明’難道不好嗎?歷史上的你既然已經死去,又為什么要留下后手重新歸來呢,那原本就該是屬于你的軌跡,我這種不該出現的‘意外’,就讓它被埋葬在過去,這不是很好嗎?”“秋君你……”安倍晴明讓這個名字在自己的唇邊輾轉了許久,良久后,嘆息般說道:“你認為記憶對于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么?”計秋沒有說話。安倍晴明繼續(xù)道:“在你的過去,那個世界里有的學者認為,記憶才是決定一個人存在的終極因素,如果將一個死去之人的記憶復制進另一人的身體里,那也說不定是一種另類的重生,秋君你,如果我說,是你的因素,才讓我抓住了‘過去’不愿放開,最終才終于彌補了靈魂上的缺陷,你會愿意相信我嗎?”計秋平靜地看著他。“我啊,”安倍晴明悠然道:“其實是一個非常相信緣分的人,信奉花有花期,生死有律的自然之道。這樣的我,也是秉持著這般的修行原則踏上的陰陽師之路。但是就是這樣的我,也還是被秋君你影響到了……”安倍晴明斂下眉眼,遮掩住他秋水一樣波動的眼眸:“無論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