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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br>接下來,蘇持就拉著他的手,一步步手把手地教他如何繪制出最絢爛的白雪落梅圖。指尖擦過,大片的新雪落入池面,寒冰消融全化作一池暖春。梅枝舒展,嬌嫩的花瓣上熏染了深深淺淺的紅,池水漾開幾圈漣波,沖刷著點點綻放的梅蕊,綽綽的花影被揉得細(xì)碎。“嗯,停一下。”蘇徊意感覺教學(xué)進度太快了,他皺起眉有點緩不過來。他一把按住蘇持的小臂,“大哥……”蘇持動作停了下來,“怎么了?!?/br>“不要那么激進,要…要穩(wěn)健……”回答他的是陣陣響起的嘩啦水聲。在蘇持辛勤的教學(xué)下,沒隔多久雪地上的紅梅便綻開了大半。紅梅抽枝展葉,亭亭出水,晶瑩的水珠劃出一道透亮的水痕從瓣尖滾落。出了溫?zé)岬某厮?,冷香將新梅包裹?/br>從旁斜支出一棵遒勁的青松,強壯的枝干盤覆在梅枝上緊密交纏。枝葉搖晃,離了池邊,抖落一路的水珠又跌入絮軟的云端。云雨欲來,連空氣中都充斥著濕潤與潮熱。繚繞的云霧間,白雪覆著青松,繁盛的松葉遮天蔽日地傾落在梅蕊上方。蘇持的手指扣在蘇徊意的指縫間,有汗珠從他額頭沁出,他垂下眼消磨著所有的耐心,“接下來是最重要的一步?!?/br>他說,“你不會就全部交給我。”蘇徊意微微吸了口氣,隨后整個人放松下來,任由蘇持帶著他描繪剩下的松梅圖。修長的梅枝攀附在粗壯的松樹上,青松紅梅根莖相纏。粗糲的指腹沾了染料碾過梅蕊,纖絲勾勒,粗毫綴點,之前被浸潤過的梅花層層熏染徹底綻開,花瓣微微打著顫。筆頭重重碾開梅蕊時,整株梅樹都震了一下,枝頭的白雪簌簌抖落,大片飛散,映著頭頂?shù)臒艄獍椎没窝邸?/br>一滴汗水啪嗒落下。松枝傾斜沒入雪中,根葉舒展,盎然而生。那棵從未被撼動過的青松在這一刻嘗到了甘霖,從此沖開禁制肆意生長。花葉疏影搖晃,入眼的是冬雪紛紛,卻攪亂了滿室溫軟朝春。……不知過了多久,整株的紅梅在風(fēng)雪中驟然一震,剎那間芳華盡燃!蘇持頓了頓,隨即筆下速度加快,待最后一筆重重落下——大片的墨跡潑落在梅蕊之間。片刻后松梅齊歇,混香在室內(nèi)彌散。蘇徊意合著眼,睫毛輕顫,急促的心跳在胸腔間慢慢平緩。還沒來得及睜眼,唇上忽然一熱,蘇持抵著他的額頭吻了下來。帶著貪戀與饜足,熱烈與溫柔。蘇徊意緩緩睜眼,正對上蘇持深邃的眼神。蘇持親他時沒有閉眼,就這么把他看著,像是要透過他的雙眼望進他的靈魂深處。所有的愛戀都傾注在其間。模糊的聲音從兩人貼合的唇縫間溢出,“想讓我怎么叫你?”蘇徊意心底微動,好像有什么心照不宣的東西在兩人緊密結(jié)合的這一刻破土而出。他鼻尖驀地有些發(fā)酸,“和平時一樣就可以了。”蘇持神色松了松,唇瓣擦過,“蘇徊意,我會疼你?!?/br>蘇持叫了他這么多次名字,卻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讓他觸動。無關(guān)身份與來歷,叫的就只是他而已,蘇徊意眼底潮濕,反手將人摟住,“我也是?!?/br>他叫了聲名字,“蘇持。”.第二天醒時,天已大亮。薄紗窗簾被拉得嚴(yán)實,透出隱隱的外界光。蘇徊意像條翻來覆去被煎直兩面金黃的咸魚,他在床上撐了一下沒撐起來,干脆放棄掙扎重新癱了回去。沒躺一會兒,臥室門便從外面打開,蘇持從門外走進來,看見他道,“醒了?”蘇徊意現(xiàn)在渾身酸痛無法動彈,嗓子也啞得厲害。他幽怨地逼逼,“那不然我是在睜著眼睛夢游么?”蘇持就笑了一聲提著保溫桶坐到床邊,沉穩(wěn)邁近的腳步看不出一絲cao勞過度的痕跡。蘇徊意被他意味深長的笑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笑什么?”“看來我昨天輸出得不錯?!碧K持說完細(xì)細(xì)打量他,“你吸收得也不錯?!?/br>蘇徊意,“……”他怎么覺得蘇持是在搞顏色。仿佛看透了他的質(zhì)疑,蘇持氣定神閑地打開保溫桶把菜擺了出來,“我是說文化輸出?!?/br>蘇徊意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了過去,“你把飯端上來了,其他人知道嗎?”“知道。”蘇持在他謹(jǐn)慎的目光下挨個羅列道,“菜是爸欽點的,保溫桶是媽拿來的,老三給你加了一勺飯,老二給你帶了杯咖啡上來。”蘇徊意空白了一秒,“他們都知道了?”蘇持給出善意的謊言,“他們以為你昨天太累了,睡過了頭?!?/br>蘇徊意狐疑,“真的?”咖啡杯被推了推,勺柄磕在杯沿上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響。疑慮的心就此打消,蘇徊意松了口氣,“那就好。”要是家里都知道他昨晚跟他大哥做了什么,那也太令人羞恥了!他可能以后都不要在家里做。“吃飯吧?!碧K持輕聲打斷他的糾結(jié),眼神掃過那杯亂入的咖啡,在心底不動聲色地給老二記了筆大功。…身上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只有殘留的大片痕跡格外顯眼。蘇徊意坐在床邊裹著被子埋頭扒飯,領(lǐng)口隨著他的動作拉扯開,露出底下深深淺淺的紅印。蘇持在旁邊坐著看了會兒,伸手按了上去。蘇徊意脖子一縮,筷子尖兒咚地落下一顆花椰菜,“大哥,你做什么?”“這要多久才能消下去?”蘇持揉了揉他鎖骨上的痕跡,還隱隱能看到未退散的牙印。蘇徊意對此經(jīng)驗十足,“三五天。”蘇持嗯了一聲,“還好現(xiàn)在是冬天,你不用擔(dān)心家里人看見。等夏天……”蘇徊意僥幸地探頭,“等夏天我們就不做了?”蘇持淡淡,“等夏天他們就習(xí)慣了。”“……”.休息到下午,蘇徊意勉強回了口氣。蘇家辦宴會的別墅離城區(qū)太遠(yuǎn),他們周一還要上班,當(dāng)天下午就返回了蘇家住宅。蘇徊意渾身上下裹得像頭棕熊,下車的時候差點滾出去,然后被蘇持一把打撈回來。“你是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家?”蘇徊意替自己開解,“我思念這片土地?!?/br>“你的思念還挺沉重的。”蘇持把他往胳肢窩底下一夾,抬腿下了車,“回去吧?!?/br>蘇珽靠在后座靠背上側(cè)頭看著兩人一同離開的背影,心里發(fā)出嘖嘖的聲音:他大哥這張嘴,也就弟弟受得了了。一家人回到屋里收拾了會兒。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