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的我靠沙雕茍活、限區(qū)、大神交換職業(yè)后、天鵝rou、萬象森羅、戲到深處,自行入場、其實我超喜歡你、被咬后成了Omega、他說我是黑蓮花/霸總前夫說我是黑蓮花、穿書后我成了學(xué)神
要一兩個小時才會清醒?!?/br>艾星在床邊坐了十分鐘,覺得自己怎么都看不夠?qū)幒印?/br>最后他考慮到邵茵還等在外面,于是先讓等候的其他人進入病房輪流探視。等他再進去的時候,寧河已經(jīng)快醒了。艾星看著他一點一點地從昏迷狀態(tài)找回神思。寧河一直是個很能忍痛的人,臉上并沒有流露出難受的表情,但艾星卻仿佛被什么過于沉重的情緒堵住了,始終都說不出話來。直到寧河漸漸看清了他,寧河的手指也在艾星手掌包覆之下動了動。“艾星?!睂幒影l(fā)出很輕的一聲,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但是聲音竟然還很好聽,“我們的婚禮可能又要延期了......”艾星那道情緒的閥門在他提到婚禮時,一下子被重重撞開。他低頭靠在寧河的手上,反反復(fù)復(fù)地說,“哥,是我不好,我一直催你,催你找場地,催你確定時間......婚禮我們不辦了,以后再安排?!?/br>寧河剛剛經(jīng)歷一場手術(shù),沒有精力說太多的話,只是溫和地揉著艾星的臉,等他平復(fù)下來。這天晚上艾星睡在病房的沙發(fā)上,半夜里醒了無數(shù)次。寧河同樣睡得很淺,因為傷口持續(xù)地隱隱作痛。每一次艾星起身查看,其實他都知道。到了凌晨兩三點,艾星又一次緩步走到病床邊時,他終于沒忍住,在昏暗的房間里壓低聲音對艾星說,“我覺得有點冷,你抱著我睡吧好不好?”艾星愣了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寧河,也沒有聽過寧河用這種充滿無限依賴的聲音對自己說話。病床不大,這里畢竟是醫(yī)院不是賓館,床的尺寸也不是為了抱著睡覺而設(shè)計的。但是艾星無法拒絕寧河的請求,他側(cè)身躺到了床上,伸手將寧河擁在自己懷里,小心地不要碰到他的傷口。沉默的暗涌在他們之間流動,并不會讓人覺得難堪,反而像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艾星沒有馬上睡去,寧河也是。寧河的體溫一直是偏低的,艾星將他抱了很久,好像才在臂彎里慢慢捂熱了。寧河因為受傷的原因,不能完全側(cè)躺,只是偏過頭,半埋在艾星懷中。艾星聽見他說,“你總是給我安全感,讓我覺得很溫暖。”“以后會有更多安全感和溫暖給你。”艾星沉聲回應(yīng),向他作出保證。然后艾星感到寧河又往自己胸前埋了埋,而后低低地叫他,“老公?!?/br>艾星愛寧河的驕傲,愛他在情欲之中的進退合宜,也愛他那種骨子里似乎誰也不愛的矜持和疏遠。寧河的本性是迷人而危險的,像一個圈套,誘惑你掉進去??墒翘与x的路卻要你自己找。艾星在復(fù)合之后,偶爾能看到他為自己低頭、讓步,已經(jīng)覺得心滿意足。寧河叫他“老公”的瞬間,好像給了他一個美得不真實的人間仙境,艾星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垂眼看著他,聲音有點發(fā)顫,說,“寶貝,你剛叫我什么?”寧河不肯再出聲,嘴角繃緊了,長睫卻微微眨動。艾星無比憐愛地親吻他的眉眼,哄著他,“再說一次,我想聽?!?/br>他很有耐心,寧河怔著不言語,他就安靜地抱著,等著。“......謝謝到場的家人和朋友?!?/br>這是良久沉默之后,艾星聽到的第一句話。病房里晦暗、空蕩。洛杉磯的凌晨兩點,漂浮在很多人的夢中。百葉窗的縫隙里透出纖細單薄的走廊燈光。寧河的聲音一半清澈一半低啞,有種歷經(jīng)世事而未遭浸染的通透。艾星的呼吸忽然難以自控地急促起來。“七年前,我和William在拉斯維加斯注冊結(jié)婚時,我大概沒有想到,我們的婚禮會相隔這么久以后才舉行?!?/br>“我們相愛的速度很快,結(jié)婚的決定很倉促,交往起來就不計后果,而且為了掩人耳目也難免欺騙和傷害過家人朋友?!?/br>“我自認為是做得不夠好的戀人和伴侶,曾經(jīng)單方面提出離婚,又遠赴日本一去六年?!?/br>“很多新人在婚宴上應(yīng)該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他們愛得光明正大、水到渠成,可以回憶過去也可以展望未來。我給這篇婚禮誓詞打過幾次腹稿,說假話覺得騙不過自己,說真話又覺得不合時宜?!?/br>寧河講到這里停了下來,艾星把他抱得太緊。就算忍耐如他,也覺得縫合不久的傷口被牽扯得很痛。可是他沒有讓艾星松手,他們一直愛并痛著走過來,寧河這樣想道,這種疼痛反而給了他一種恰如其分的真實感。“我初見William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他。他是那種站在太陽底下就會吸引每個人注目的少年,所以我也不自覺地靠了過去?!?/br>“我給過他一個不負責任的吻和一個打不通的手機號碼。以至于后來要當他哥哥的時候,感到無顏以對?!?/br>“我其實為William改變過很多,但基本是不足掛齒的小事。我不像他胸懷大志、肩負著很多人的期望。我母親大概只想我平安健康地活著,我也曾有一種走馬觀花的人生態(tài)度?!?/br>“是他教會我做一個認真的愛人,教會我握緊的手就不應(yīng)該再松開。”“我用了很長的時間、很久的路程,終于重新走回他身邊。就算視線模糊了,記憶里還銘刻著,就算身體衰老了,血液里還流淌著,愛大概就是這樣......”寧河還沒說完,艾星捧著他的臉,急切地吻在他的唇上,吞掉了他還未消散的話音。寧河感受到他的激動和顫抖——完全不像他所認識的艾星。那個很痛的傷口橫亙的兩個人之間,像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舊事,像他們之間不知道為什么總是不能順利延續(xù)下去的相愛歷程。這只是一個吻而已,寧河本該駕輕就熟。但是艾星隱忍多時的情緒好像全部借由熱吻傳遞給了他。寧河說出那段婚禮誓詞時還是保持克制的,現(xiàn)在卻整個陷落了。到最后艾星覺出他的不對勁,揉著他的頭對他說,“呼吸啊、哥,別光顧著用嘴?!?/br>寧河喘著氣,抬眸看向他,“我有沒有和你提過,我喜歡聽你叫我“哥”?!?/br>艾星一手撐在床邊,一手墊著寧河的后腦,聲音變得低啞,“好像沒有,那以后我多叫叫?!闭f著,薄唇勾起來,帶了少見的邪氣,“尤其在床上的時候。”寧河的臉色還是蒼白的,嘴唇卻泛起了性感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