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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嘉年手里接過來:“你不要糟蹋別人的心意..,你總是喝了沒一半就扔掉。”“是她總加過量的珍珠!...”“那是你沒品位!”寵物店里十分熱鬧,韓嘉年拆開快遞箱,里面是很多卡通寵物的毛絨玩具,還有掛飾,而它們無一列外的都穿著十分喜慶的新年衣裝,還有一對今年的小金豬抱著新年快樂。“這也太可愛了嘉年哥!你在哪家店買的?這一下子就有要過年的氛圍了!”“嘿嘿,你求求我,元旦了嘛,我們這兩天把它們布置上,”韓嘉年說著,又從里面拿出了好幾個紅色的頭箍,上面還有兩個彈簧搖搖晃晃,貼著十分搞笑的祝福語。韓嘉年分給小米她們,又拿出來一個戴在自己頭上,溫南書看著韓嘉年頭上兩個彈簧頂著搞怪的大字貼:“新年!”“沖鴨!”,在頭上滑稽的搖搖晃晃,就忍不住笑出來。溫南書笑起來的時候溫秀的下巴連著脖頸輕輕俯低,韓嘉年愣了一下,但他很快眨了一下眼睛,隨即又拿出來一個戴在溫南書頭上:“元旦快樂!溫哥也得戴!”溫南書就這么被扣上了一個,他轉(zhuǎn)頭看見落地玻璃里的倒影的自己,頭上頂著一個兩個可愛的卡通字:“元旦”“快樂”。離開裴家已經(jīng)七天了,即將邁入新一年的元旦,他剛剛踏出第一步的新生活似乎也出乎意料的挺熱鬧的。溫南書解開了圍裙,跟韓嘉年說自己去寄個文件,馬上就回來。溫南書走的這幾天,裴煜根本沒當(dāng)回事,他知道溫南書一個孤兒,除了裴家根本沒地方可去,那天扔他行李就是希望他長長記性,以后少給他鬧脾氣,他需要一個在家聽話溫順的妻子。裴煜一切照舊,有時應(yīng)酬有時去跟朋友去幾個私人會所聚聚。半夜,他跟朋友喝的微醺回來,扯開領(lǐng)帶往小沙發(fā)上一靠,習(xí)慣性的喊:“南書,我頭疼,給我倒杯水?!?/br>誰知道等了一會,既沒有酸甜度適中蜂蜜水拿過來,也沒有一雙微涼舒適的手撫上他昏沉的額頭。“溫南書,我讓你給我給我倒杯水,你磨嘰什么…”裴煜滿臉不耐的想發(fā)脾氣,一旁的傭人連忙給他遞過水,“少爺,您要的蜂蜜水?!?/br>“…這什么東西?!”裴煜只喝了一口差點(diǎn)吐了,滿口甜膩的糖味兒灌到嗓子眼里的惡心,他最討厭喝過甜的東西!“怎么是你?溫南書呢?”裴大少爺語氣不善,傭人噤如寒蟬:“少爺…,太太不在..,太太一直還沒回來…,”一直沒回來?裴煜困惑地瞇了下有些紅血絲的眼睛,才想起來那天他讓人把溫南書趕了出去。“去給我換一杯不那么甜的。”傭人小心翼翼再拿上來兩杯,可以不調(diào)的那么多蜂蜜,裴煜只抿了一口,嫌惡把杯子抬手撂在茶幾上,震的可憐的玻璃杯瑟瑟發(fā)抖快要灑出來大半杯。這他媽甜的都是什么玩意兒?傭人嚇得連忙推卸:“…少爺…,我不知道,從前這些都是太太調(diào)的…,”“出去,出去,”裴煜煩躁地踢了一腳茶幾,干脆一杯也沒喝,站起來去沖澡睡覺了。就這么過了幾天渾身不對勁的日子,裴煜心想著溫南書怎么鬧也該鬧夠了,從前溫南書也跟他鬧過脾氣,不過是他把前戲的撫慰做長了兩回,溫南書就乖的很了,況且這回他就是話說的過分了點(diǎn),不是還什么都沒做?溫南書性子軟,怎么也翻不出花來。就在裴煜還在想著等溫南書回來怎么收拾他的時候,令他完全沒想到的是第八天。因為元旦,公司前一天放了假,裴煜第二天帶著眼下兩個大大的烏青黑眼圈剛到公司,看著桌上一疊企劃案覺得哪份都是漏洞百出,還沒發(fā)火,就被秘書何寄拿著文件敲了門。溫南書給他寄來了離婚協(xié)議。第七章:風(fēng)雪(3)一旁的何寄大氣不敢喘,他看著裴煜渾身的氣壓都隨著幾頁的離婚協(xié)議瀕臨發(fā)怒邊緣,裴煜連看都沒看完,因為他已經(jīng)在最后一頁上看到了溫南書三個字的簽名。離婚協(xié)議?誰給他的膽子?他怎么敢簽?!溫南書在寵物店里,正趕在客人少的時候吃在柜臺后吃藥,這兩個月因為生病他瘦了二十多斤,肝臟腫瘤剛剛切除,加上刀口有撕裂愈合的差,還需要吃大量的藥物鞏固遭受重創(chuàng)的身體。最后幾粒消炎藥合進(jìn)嘴里,口袋里的手機(jī)嗡嗡震動,比平日里都要急。溫南書看著屏幕上閃爍的“老公”兩個字,心中酸澀,但該來的總要面對,他收了藥到一旁去講。“溫南書,這是你給我寄的離婚協(xié)議?你想用這個來威脅我?”裴煜開口便是厲聲責(zé)問,溫南書幾乎可以想象,那邊的裴煜在收到離婚協(xié)議后被激怒樣子,無論商場還是情場,裴煜都向來喜歡一切由他來主導(dǎo),他是那么驕傲自負(fù)的一個人,怎甘心被別人通知。終于要結(jié)束了…“我沒有想要威脅你,”溫南書的牙齒在嘴唇咬出了道道淺淺的白痕,“我已經(jīng)簽字了,裴煜,等你簽完字我們就離婚吧,你想娶誰都可以?!?/br>裴煜聽見那句娶誰都可以,反而冷靜下來,:“如果你還在生氣那天晚上電話里的事,那通電話不是我接的?!?/br>溫南書扯出了一個苦笑:“那通電話是誰接的重要么?那些話是你說的,沒有任何人能逼你,不是么?我只是厭倦了當(dāng)一個...,…”溫南書說不出口,那些他心知肚明的下賤詞匯。“我,”裴煜煩躁的推開了桌面的文件:“那天我喝醉了,可你想想我可能把我的太太給別人么?因為這件事就跟我提離婚?你太小題大做了?!?/br>在裴煜眼里,把他送上別人的床也不過是小題大做而已。溫南書深深吸了一口氣,瞠大溫潤的眼眸,才忍住心中翻涌的澀痛覆滿整個眼眶。十二年了,即便裴煜的話字字如刀子,但他只是聽到電話對面那個人的聲音,都覺得心尖兒上最柔軟最脆弱的一塊兒在發(fā)顫,即使裴煜的話,一次次令他無比失望。“我只是想離婚了,”溫南書不想再說什么了:“等你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