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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自己。現(xiàn)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原來的那個「窮苦大學生」,而是富家少爺天之驕子的小顧總,而自己只是個普通大學生,連家庭都是不完整的。而之前那些巧合,偶遇,緣分在這一刻原來都成了早有安排。他們之間不是距離遠近可以衡量的,而是無法跨越的階級。冷風還垂著,吹得他腦袋都發(fā)痛,岑尤狠狠地揉了把眼睛,把眼淚都擦干,用最平靜地語氣開口道:“顧時倦,你不要喜歡我了。你家家產(chǎn)那么多,你以后肯定要繼承,肯定會很忙碌,也會有更多優(yōu)秀的女生來你身邊,你該去喜歡他們,該和蔣瀾學長這樣的人做朋友,因為你們才是真正的一路人?!?/br>“你不該住在出租屋里,跟著我跑來跑去,折騰地把自己身份藏好,去費盡心機討好我這樣的普通人。你該去過你本來就有的人生呀,顧時倦,你是天之驕子?!?/br>——可是我不是。他的話說的很慢,語氣甚至跟平時沒有兩樣,眼神越說也越發(fā)清明,就好像是真的這么覺得一樣。顧時倦安靜地聽著,心中壓抑著一口氣卻始終吐不出來,他抬眼對上岑尤的目光,突然心中一片惶然。他的彼岸,永遠關(guān)閉了讓他進入的港口。岑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這個點正是會場氣氛熱的時候,他也沒再拐回去,進了電梯按下樓層后,又下意識輕輕碰了下心口的地方,莫名覺得空茫茫的。酒店連電梯里都暖和,他的身體從指尖開始一點點發(fā)熱起來,岑尤倚著電梯壁,耷拉著腦袋長長地舒了口氣,有點茫然。他剛剛是不是話說的太重了。可是,顧時倦就是很混蛋。大混蛋。岑尤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以顧時倦為原型畫的那個小短篇了,他覺得自己當時就應(yīng)該畫的再抽象點,最好把他畫成丑不拉幾的十惡不赦大壞蛋!自己當時真是太心軟!岑尤還晃著神,見電梯門開就直接走了出去,垂頭喪氣地打算回房間洗個澡冷靜一下。還沒等他走兩步,眼前就突然出現(xiàn)了雙皮鞋。他以為顧時倦又來找他,下意識就擺出一副兇巴巴的表情抬起頭,準備一拳錘過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張跟顧時倦完全不同的臉,眼尾微微上挑,表情有些錯愕。一個他完全想不到的人——拓淮。岑尤的拳頭正虎虎生風地沖出去,看清楚來人面貌后硬生生剎在了中間,有點僵硬地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驚訝地微微張著嘴巴。拓淮倒是很快變回了原先那副笑得溫雅和煦的樣子,試探性跟他打了個招呼:“你好?”嗯??岑尤整個人都有點轉(zhuǎn)不過來彎,他還沒從剛剛的愁緒里抽離出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猛地搖了搖腦袋,有點無措地把手收了回來,規(guī)規(guī)矩矩擺在身側(cè),小學生一樣鞠了個躬,嗓子有些緊道:“拓拓拓淮老師您好,我我我非常喜歡您的作品??!”他們這行基本上都是互相稱老師,但那也僅僅只是彼此之間客氣而已,但對于拓淮,就真的是一個尊稱。岑尤鞠了一躬,唰地一下又直起腰來,現(xiàn)在看上去更像個受了罰的小學生,神情有點緊張又像是激動。拓淮看著面前愣得緊張的岑尤,又是好脾氣地一笑:“不用那么緊張。”說不緊張怎么可能呀,岑尤默默地想。“不是……我就是有點激動,我喜歡你的作品好幾年了!”岑尤舔了下嘴唇,暗戳戳看了面前人的表情。估計拓淮這樣的大神應(yīng)該有不少他這樣的粉絲吧,以后估計還會更多。要不要要個簽名呢……可是他好像沒帶筆紙。岑尤摸了摸兜,肩膀小幅度塌了下去。“怎么了?”拓淮還微笑著,眼睜睜看著面前矮他一頭的岑尤表情從激動變得有點沮喪。岑尤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我想找你要個簽名,但是沒有紙筆……”拓淮點了下頭,狹長的眼睛彎了下:“沒問題,我房間有,你等下?!闭f著就要往走廊盡頭走。等等,拓淮跟他住在一層嗎?岑尤那根遲鈍過頭的小神經(jīng)登時醒了過來,他回頭一看電梯上頭貼著的樓層標識,剛好是自己下一層,是他迷迷糊糊出來了。“你不過來嗎?”拓淮站在門口,看著還在原地扭著頭愣神的岑尤,微笑著問,“是在等人嗎?我看你好像領(lǐng)完獎就出去了,今晚你可是最該留下的哦?!彼Z氣像是調(diào)笑,兩個人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熟稔。“唉?”因為剛剛在樓下的事情,岑尤連忙搖頭加擺手表示沒有,他有點心虛地走了過去,“我就是不太適應(yīng)那種場合……出來吹吹風罷了。“啊對了,我有幾個好朋友也是你的粉絲,超級鐵的那種,可以幫我多簽幾份嗎?”岑尤連忙轉(zhuǎn)了話題,小心翼翼地看向拓淮,眼中帶著點期待。拓淮低頭刷了房卡,笑容平靜道:“可以啊?!遍T被推開,他思索了一下側(cè)身讓了個位置出來,“我剛好帶了幾套紀念版漫畫來,要不給你和你朋友簽一下送你吧?!?/br>“這,這可以嗎?!”岑尤有點驚訝地抬起頭,他之前試圖搶過紀念版簽名漫畫,奈何手速不行,沒簽名的都堆了好幾本了,唯獨撈不著有簽名的。“當然可以,進來吧,我順便給你跟你朋友簽個特簽?!蓖鼗次⑽⑼崃讼骂^,眼角帶笑。岑尤猶豫了一下就不太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地跟著進去了。進去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件套房的布局跟他房間的也是一模一樣。看來顧時倦的確是把所有人的都換成了最頂尖標準。為了不被他發(fā)現(xiàn)……岑尤輕輕搖了搖腦袋,試圖晃掉這個荒謬的念頭,還有這個剛剛被他放了狠話的人。他才不會繼續(xù)想他呢!“來坐吧,別站著了?!蓖鼗词掷锱踔辶拘碌穆?,手里拿著根筆,走到了客廳的桌子上。岑尤抬起頭,有點無措地應(yīng)了兩聲,噠噠噠小步跑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挑了個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一通動作都有點小心翼翼。看著拓淮手里拿著筆,岑尤越發(fā)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下意識開口道:“老師你為什么不回會場呀?應(yīng)該挺多人想跟你交流的?!?/br>話問出來,岑尤才糾結(jié)起會不會有些太過距離了,畢竟他們不熟不認識,哪有這樣問的。他摸了摸脖頸,覺得渾身不自在。——自己也太不會說話了。拓淮剛下筆簽了個個名,抬眼就看見他如此緊張,忍不住唇角輕彎,和氣道:“你不用那么緊張,我也不是很喜歡那種場合,不然不至于這么久臉也不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