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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呆了、傻了。先時在小洞天得知張松陽的真面目時,他心頭已經(jīng)有些不安的猜測,只是不敢深想,而今陸豐親口道出當初遭張松陽算計一節(jié),卻叫他再也不能逃避——張松陽既然連陸豐都能害,又豈會對七官兒心存善意?然而當初七官兒千里迢迢回宗尋師,他竟然就那般心大地任其上金頂府單獨面見張松陽,后來在七官兒百般提出要走時,也分毫沒有覺察不對,只以自己修行為念,甚而還覺得七官兒是任性而為。如今想來,七官兒雖然有些懵懂,任性的時候卻是少之又少,那時之所以提出要走,恐怕也是覺察到了什么——更甚者,是在金頂府遭遇了什么?這一追根究底,從前并未深想的細節(jié)立時浮現(xiàn)出來,阿深不由得想起當日亓官從金頂府出來,神情呆滯、眼里神采全無的模樣,頓時心口好似猛地被利刃刮了一刀,暗紅粘稠的血液涌出來,每一滴都淌著名為后悔的情緒。他臉色煞白,心中又痛又悔,恨不能回到過去,將那個無知無覺的自己打死,但如今說什么都晚了,他只能深深地低下頭,將慚愧痛悔的臉藏起來,再無顏面去面對亓官。陸豐的目光掠過他,微微一頓,也并未停留,只看著各峰長老,復又道:“今時妖皇出世,天下亂象已生,值此危難之際,掌門之位不可或缺,不過眼下恐怕并無余暇甄選德才兼?zhèn)渲?。鐵正師兄掌執(zhí)法堂以來,一向有公正之名,我欲將掌門心印交與鐵師兄,請他代行掌門之職,諸位師兄弟可有疑議?”林成洲遲疑了一下,喬拾音則干脆地道:“陸師弟,論及修為,如今門中屬你最高,何不由你來執(zhí)掌宗門?”鐵正也道:“喬師妹說得在理。天下既亂,我派又遭逢此劫,護山法陣也隨著云虺一族離去而威力大減,如此,掌門之位更該由陸師弟來擔當,方可震懾宵小?!?/br>陸豐搖頭:“我另有要事。”“……”眾皆沉默,片刻后,林成洲看著陸豐,眼中不可避免地顯出一點擔心,“是……妖皇?”陸豐道:“妖皇出世,妖族氣勢大漲,若任其逍遙,人族境地必定更為艱難?!鄙酝R凰?,又道:“人族萬年氣運,吾輩修士十占其八,若非如此,修士絕無可能接連不斷飛升上界,而今人族氣運將衰,凡民已然深陷水火,吾輩便有救護凡民之責,還望諸位同門勠力同心,救護更多百姓?!闭Z罷,他將張松陽被捉后收回來的掌門金印交與鐵正,而后一轉(zhuǎn)頭,就見亓官正盯著人群某處猛瞧。他微一沉吟,松開手,又掌住亓官肩膀輕輕一推,“去罷?!?/br>亓官回頭看了師父一眼,而后便撥開人群,徑直來到一個人面前,喚了一聲:“阿深?!?/br>阿深猛地抬起頭,見了亓官之后,他的眼神一顫,不覺閃躲了一下,過了一刻,終究是落在亓官臉上,只眼底浮動著深深的愧悔。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喉嚨似被堵住了一般,什么都說不出來。亓官看著他,奇跡般地明白了他想說而未能說出口的話,立刻道:“阿深,我好好的?!彼プ“⑸畹氖郑只瘟嘶?,強調(diào)似的,“我好好的,你們、你和老左,和嫂子、和阿寶,都要好好的?!?/br>阿深看著他,眼底忽有熱意涌動。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抬手搭在亓官肩上,認真地看了看亓官的臉,而后是身軀、手腳,仔細打量了一遍后,他忍不住伸臂將面前的人攬進懷里,緊緊地抱住,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七官兒,你沒事……真的太好了?!?/br>亓官抬起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道:“我有師父,不會有事的?!?/br>阿深手臂微頓,而后,慢慢地松開,剛想說什么,忽然一抬眼,就見陸豐正站在不遠處,目光淡淡地看著他。正文第137章不僅僅137、阿深站直了身體,而后迎著陸豐的目光,直直地回視過去。陸豐眉峰微微一動。亓官察覺,也跟著轉(zhuǎn)身,看到陸豐,他眼睛一亮,叫了一聲:“師父。”陸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微微柔和,跟著抬手一招,“七官兒,來。”阿深眉心一跳,下意識伸手想拉住亓官,然而才剛抬起手,亓官已經(jīng)兩步跑了過去,仰著臉看陸豐,聲音里滿是依賴:“師父。”阿深就看著陸豐唇畔亦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而后抬手摸了摸亓官的頭發(fā),接著自然地抓住亓官的手,掌心交握在一處,師徒兩個看起來格外親密,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阿深忍不住皺了皺眉。他一直都知道七官兒對師父的感情很深,但也一直都想不明白,究竟這對師徒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當初在義陽城,陸豐會對七官兒一臉冷淡,就如陌生人一般?而更叫他心里泛酸的是,分明當初陸豐那樣冷淡,還為著石橫那廝委屈薄待七官兒,然而七官兒卻半點都未放在心上,仍舊那般信任和依賴對方,甚至、甚至比對他這個哥哥都要親近。阿深盯著那兩只交握在一起的手,眉頭皺得更緊。另一邊,陸豐并未在意阿深的目光,只在各峰弟子秩序井然地離去后,又將左家三口從小洞天里送了出來。“這是……”林成洲乍見左家人,不由得面現(xiàn)驚訝,不遠處的阿深已經(jīng)沖了上來,一臉激動地叫道:“阿姐!姐夫!”當初陸豐從凝翠山接走左家三口,只留下片語告知平安,他如何能放心,只是他尚未筑基,連遁法都未練好,漫說門中不許煉氣弟子出宗,就是能出去,這茫茫天地,也不知該往哪里去尋找。他為此心中憂急難安,又掛念去尋找陸豐的亓官,所以每天修煉都最為刻苦,在小秘境之中也專門往最兇險的地方去,就是為了能早日提高修為。左家夫妻見了阿深也激動不已,連身周天地驟然轉(zhuǎn)換帶來的慌亂茫然也一掃而空。左家嫂子緊緊抓著阿深的手,又一把抓住乖乖走上前來的亓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眶不覺又紅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陸豐對著林成洲道:“左家人是七官兒的兄嫂,先時因妖皇作亂,在我的小洞天里暫居了一段時日。不過,我若與妖皇交手,小洞天勢必不會安穩(wěn),凡人之軀經(jīng)不得動蕩,就叫他們暫時在此存身罷。師兄,勞你替我多加看顧?!?/br>林成洲自然無有不應,因又看了亓官一眼,道:“師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