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書迷正在閱讀:請你不要看見我、綠茶的對象總是不對啊、不可思議的哥哥們、結(jié)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流放三千里、套路翻車指南、被游戲里的boss求婚了/被恐怖游戲的厲鬼們求婚了、喪尸王想過平凡生活、豪門離婚后、天界第一拉郎配
不是歡喜,他想了想,主動道:“真人保重?!?/br>陽和真人瞧著他,片刻后,微一頷首,轉(zhuǎn)身離去,只余一聲似有若無的微嘆徐徐消散在風(fēng)中。越往北去,云舟上的人就越少,漸漸除了陸豐師徒,只剩下寶號李主事等人。陸豐很能沉得住氣,靜等寶號的手段,亓官則是師父之外萬事不愁,每日依舊如常練劍,師徒兩個俱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不動如鐘,最后反倒是李主事有些急躁起來,直到云舟在高倉郡停下來,才松了一口氣。“師父?”亓官忽然發(fā)覺眼前一閃,四周游弋的劍芒都消失不見,再一眨眼,靈識已然回歸軀體,不由得有些茫然。陸豐將他拉起來,替他理了理衣裳,道:“要下船了?!?/br>亓官呆了一下,忽然反應(yīng)過來,眼睛頓時一亮,“師父,是不是可以找到云虺啦?”陸豐點了點頭,唇畔噙著一絲笑意:“謝瑯就在這高倉郡中,下了云舟,就能把云虺找回來了?!?/br>亓官高興得一把抱住師父的胳膊往前拽,催促道:“那我們趕緊去!”“不急?!标懾S拉住他,“先等一等?!?/br>亓官不解:“等什么?”“等圖窮匕見。”陸豐語氣溫和,“寶號千里迢迢將我們誆至此處,便有什么手段也該拿出來了?!?/br>亓官似懂非懂地點頭。過不一刻,果然李主事笑呵呵地來請他們下船,“原以為還得往北行一段,不想謝瑯道友昨日便到了高倉郡,幸虧貧道多嘴問了一句,不然便要錯過了。”陸豐神念籠罩整艘云舟,舟上動靜無所不曉,此時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有勞李主事?!闭f罷便牽著亓官往前走。李主事舉步相送,一路送下云舟,方止步不前,笑道:“謝瑯道友便在城中,兩位道友只消尋敝號打聽便是,且恕貧道不遠(yuǎn)送了。”陸豐不置可否,仿佛隨口一問:“見今北荒妖禍橫行,李主事還要深入北荒?”李主事嘆了口氣,道:“正是妖禍橫行,往北有幾座州城已然不堪其苦,要領(lǐng)著百姓南遷,從此那幾座州城便無需玄門弟子坐鎮(zhèn),敝號設(shè)在北荒的幾家分號便也沒了用處,貧道此去,便為分號南遷事宜?!?/br>陸豐神色未動:“原來如此?!?/br>高倉郡是北荒大城,其城池之寬廣雖然不及潁國王都,但其城墻巍峨,卻不輸王都?xì)庀?,加上人來車往,四方商賈集聚于此,往來頗見繁華。城內(nèi)街巷橫平豎直,道路開闊,房屋軒敞,百姓不論男女皆身材高大,體健剽悍,且婦人也少著裙衫,男裝之風(fēng)盛行,比之潁國王都的華麗富貴另有一番風(fēng)味。亓官東瞧西看,待見得街旁一口煮rou的足有齊肩高的大釜,聞著那飄出十里的香氣,腳下便有些走不動了。陸豐唇角微翹,故意道:“去瞧瞧么?”亓官咽了咽口水,有些心動,旋即又使勁搖了搖頭,“……先找云虺。”他記得云虺也很饞rou,等找到云虺了,再來大吃一頓不遲。陸豐便有些沉吟。以他的修為,神念瞬息間便能覆蓋千里,要想在這座高倉郡中找到一個人只需一個動念,早在云舟上,他便明了謝瑯和云虺所在之地,見今仍舊沒有去找,不過是想瞧一瞧寶號的玄虛,但若因此耽誤了七官兒吃rou,卻仿佛是本末倒置了。——些須螻蟻,也值得花費如此心思?正文第118章困陣118、“……古怪。”謝瑯喃喃,環(huán)視周圍。他此時所處的倒不是什么險地,而是一處軒敞的院落,且還是人家好聲好氣地把他請來的。但他就是覺得,這事仿佛有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里古怪。此事還要從頭說起。早前藤妖突然出現(xiàn),從謝瑯眼前將亓官帶走,待妖王法界散去,他尋了許久,都尋不到藤妖和亓官的蹤跡,只好攜著云虺一道,一路走一路打探消息。只是,雖然如今妖患四起,從前避世的妖王紛紛現(xiàn)身,但那藤妖的聲名卻十分不顯,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謝瑯?biāo)紤]一番,便決意赴北荒一探。一則,藤妖已是妖王,倘是在人族地頭劃界而居,便是避世不出,也總會有些聲名傳出來,而北荒是妖族世居之所,大妖層出,藤妖若隱于其中,聲名不顯也在情理之中;二則,當(dāng)初那藤妖將他和云虺拋出,單單只用妖王界域困住亓官,顯然是只為亓官而來,而世所周知,亓官之師元祿劍君當(dāng)年以一己之力殺得妖族往北退了千里有余,不知多少大妖殞命他手,若說與妖族的仇怨,恐怕當(dāng)世無人能出其右,若是那藤妖聞得元祿劍君道消身殞,特意來尋其弟子報仇,也很能說得過去。如此,謝瑯便攜云虺飛赴北荒。他看起來雖有些不拘小節(jié),實際行事卻頗為謹(jǐn)慎,因恐亓官陷在北荒,為免招致麻煩,打聽藤妖消息時便只問妖潮與妖王,不想?yún)s因此叫一個寶號主事注意到了。那寶號主事道是其位于北荒的分號苦于妖患頻生要南遷,只是苦于人手不足,便四處雇請,且道:“謝道友既四處打聽妖潮,想來亦必存了歷練之心,而今往北之地愈見兇險,若是謝道友承應(yīng)下這一趟差使,不惟是歷練己身修為,還有敝號豐厚酬勞送上,豈不是一舉兩得?”謝瑯本待推辭,但念及自己打聽妖潮的行為已落他人之眼,若是拒絕恐怕被看出端倪,便假意應(yīng)允,另一廂則暗暗決定待深入北荒之后再托辭離去,如此便跟著那寶號主事到了此處落腳,等寶號雇請的人手齊備了再一道往北。那寶號主事待他倒也十分客氣,請他到了這一處院落,便道:“謝道友且暫在此歇息片刻,稍后待人手齊備,貧道再來相請?!?/br>謝瑯當(dāng)時不疑有他,一腳便踏入了院門,只是尚在院中還未進(jìn)屋,心里便升起了一種古怪的感覺。不對勁。他四下打量,這一處乃是寶號置下的產(chǎn)業(yè),房舍軒敞大氣,布置亦不失華麗,看起來并無異樣。不過修道之人,靈覺敏感,既然察覺古怪之處,那便是真有不妥之處,只他一時看不出來,這不妥之處究竟在哪里。他不覺凝眉沉思,轉(zhuǎn)著圈地打量四周,仍舊捉摸不定——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呢?“嗥~”云虺掛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