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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多年未見。等你結束游歷回宗,便代我向他致賀罷?!标柡驼嫒苏f著,又笑了一笑,微垂下雙目,“……他一向眼光高,恐怕看不上我備的俗禮,便不去他跟前現(xiàn)眼了?!?/br>她再說了什么,亓官已經(jīng)聽不見了,腦海中只剩下了“渡劫”這兩個字。渡劫……渡劫!他腦中乍然出現(xiàn)當年師父在漫天雷光中消失的景象,猛地一個激靈,連陽和真人的話都未聽完,立刻疾沖出迎仙臺,虧得陽和真人見機得快,一把將他攔下來,問:“你要做什么去?”亓官茫然地看了她一眼,過得一時,方才反應過來:“我要回去,找?guī)煾??!?/br>正文第99章回宗99、“倒也不必這么著急?!标柡驼嫒诵α似饋恚骸按说嘏c貴宗相距有萬里之遙,便是你趕得再快,回到宗門之時,令師也必然已經(jīng)成功渡劫了。況且你剛剛除了煞氣,元氣未復,且先在王都休養(yǎng)幾日,擇日回宗不遲。我再替你問一問,這幾日有否云舟東行,倘若有,便可以乘云舟回去,一路上既有照應,也省了你奔波勞碌之苦?!?/br>她的話合情入理,且又安排得細致妥當,亓官卻搖了搖頭,固執(zhí)地道:“回去找?guī)煾?。?/br>陽和真人瞧了亓官一眼,見他眉宇間有著明顯的焦灼,不覺有些詫異。她本待問上一問,但一轉念,即便她視亓官為小輩,終究不是正經(jīng)的師門長輩,過多干涉反教人不喜,便咽下到了嘴邊的話,只道:“若實在不能等,那便去罷?!?/br>亓官立刻點頭,疾步往外走,忽然想起來什么,又折身回來,從須彌芥中拿出一個靈果,剛要送到陽和真人手上,他忽地一頓,想一想又取出兩個靈果來,與先前的一并遞了過去。陽和真人瞧了瞧那幾個靈果,面上難掩詫異之色。她看了看亓官:“……給我的?”亓官認真地點頭:“謝謝真人。”陽和真人眉目舒展,微微笑了起來。她伸手取了靈果,倒也不嫌寒酸,跟著又摸了摸亓官的頭,叮囑道:“而今妖患四起,你一人獨行,路上千萬小心?!?/br>亓官點頭應了,駕著劍光直沖上天。他出了王都,稍辨了辨方向,便一路往東行去——當初在姜城時,余蓮曾經(jīng)與他說過,流華宗位于東方,只消一直往東,見了大海,便能尋人打聽具體方位了。他拼盡全力疾行數(shù)日,尚未見著流華宗的影子,疲累感卻漸漸地漫了上來。但即便是累了,他也并不停下來休息,靈力告罄時便摸出一把丹藥塞進嘴里,經(jīng)脈被這樣粗暴的方式撐得刺痛難忍也全不管。如是一連向東行了十數(shù)日,亓官仍未見得大海,卻已經(jīng)疲累至極,只強撐著一口氣繼續(xù)前行,以至于與一道遁光交叉而過都沒有反應過來,徑直照前疾行。那道遁光頓了一下,忽折向追了回來,遠遠地問:“道友是往哪里去?”亓官累日趕路,遁速已慢了不少,那人輕松趕上來,先是瞧了瞧亓官,見他確乎氣息頹靡,神色間又多有焦灼,便問:“道友行色匆忙,敢是遇上了什么麻煩?我乃曲瀾別院弟子,道友若是有難為之處,不妨同我說一說?!?/br>亓官并未說話,過了一會兒后,他忽然剎住劍光,睜大眼睛瞪著對方:“曲瀾別院?”已近僵滯的大腦浮出一點模糊的記憶,他有些遲鈍地想起來,當初在義陽城時曾經(jīng)救過他的那個韓師兄,就是曲瀾別院的。他精神一振,立刻撲到那人面前,緊緊捉住對方的衣襟,急切地問:“流華宗往哪里走?”那人愣了一下,“流華宗?道友要去流華宗?”他看了看頗為狼狽的亓官,想了想,道:“眼下我也無事,便陪道友走一遭罷?!?/br>他說著,果真就一直把亓官送到了流華宗山門外。亓官心里牽念師父,一見到入宗的那座云臺,便將懷里揣了一路的云虺放出來,教它領著穿過護山法陣,而后直奔問劍峰。他一路跌跌撞撞,一路經(jīng)過諸多詫異的目光,最后在圍繞劍臺的那一圈劍光外從遁光中滾下來。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跨過劍光,疾往陸豐的洞府沖去。師父,師父……但是——里里外外都沒有師父的身影,就連劍靈明心小童都不見了。亓官站在屋內,環(huán)視空空如也的屋舍,手腳霎時間冰涼,心底的驚慌亦無限向恐懼蔓延。師父渡了雷劫,又不見了。“亓師侄?”一道略帶探詢的聲音響了起來。亓官聽到聲音的瞬間猛地回頭,但看清了來人之后,那雙明亮的眼睛霎時間就黯淡了下去。不是師父。來人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沉默了一下才道:“可是亓師侄么?我姓林,與陸師弟師出同門,你可喚我一聲林師伯。”師伯?亓官眼前一亮,疾步迎上來,急切問道,“師伯,師父在哪里?”林成洲看著他,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過得一刻,他微微撇過臉,聲音力持平靜:“陸師弟他,渡劫沒有成功。”亓官呆呆地看著他,半晌都沒有動彈。好一會兒后,他的臉色一點一點的白下去,最后變成雪一樣的慘白,聲音輕得一陣微風就能吹走:“不成功……是什么?”林成洲沉默,過了一會兒,道:“雷殛之下,神魂全消?!?/br>亓官瞪著他。林成洲見他這般,嘆了口氣,道:“師弟渡劫前最是掛念你,如今見你平安歸來,想必也是極高興的?!?/br>亓官仍舊瞪著他,一動不動。林成洲一時也說不出來什么話,與亓官相對呆站了片刻,有些生疏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他頓了一下,沉沉地嘆氣,“你好好的?!?/br>亓官茫然地睜著眼,腦子里一片空白,這一刻,所有的一切知覺都已遠去,站在旁邊的那位師伯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一概不知,直到他被人用力地勒進懷抱。“七官兒?七官兒?”一道熟悉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無知無覺地循著聲音的來處尋了好一會兒,而后,撞進一雙滿是擔憂的目光中。他瞪著那雙眼睛,許久之后,才遲緩地眨了眨眼,聲音滯澀地開口:“……阿、深?”“是我,是阿深!”阿深見他認出了自己,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