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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純凈之體有什么特質(zhì)?”在路荀所知道的人中,原主、江楚楚包括黎墨都是魔窟洞里的孩子。也不對,真說起來,那面具魔修也算一個。因為他們在魔窟洞里初見時,那面具魔修也不過比原主大上幾歲,雖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小就在魔尊手下做事,但在路荀看來,不過是裝兇唬人罷了。他見過魔修燒殺掠奪,但路荀不覺得面具魔修能做出什么壞事。“你找父母和純凈之體有什么關(guān)系?”“我好奇問問……”路荀隨口搪塞了一句,裴渝也沒多想,還真叫他說出了一點不同。“純凈之體雖被人人爭搶,但那么小一個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過多的靈氣或魔氣。真要成為「容器」,落到了別有用心之人手中,定要吃上不少苦頭才能成為「絕佳容器」?!?/br>路荀也覺得有道理,他現(xiàn)在懷疑的也就兩個人。第一個是原主,不知從何而來的寒毒。第二個便是黎墨,縱然萬花門的人說黎墨是在修行琉璃火時落下的病根,但路荀更偏向那是舊疾。就像原主也不會同外人說自己有寒毒之癥。再往前想想,原主五年前仙門大會上,寒毒要發(fā)未發(fā),而當晚除了裴渝和顧云舟,就只有黎墨在他的房間里呆過。聯(lián)想一下那日,他給黎墨輸靈力時,緩解了黎墨的靈力躁動。但這也只能證明,兩人的靈力都可以平息對方的舊疾。裴渝走后,蘇清珩試圖和路荀說話,然而他還沒靠近,路荀就從石凳上站起來,轉(zhuǎn)身就進了房間,并且關(guān)上了房門。蘇清珩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沒去打擾路荀,頗為失落的回了房間。蘇清珩以為自己的幾次較真才惹得路荀不快,但其實路荀只是故意借著這次談話的不愉快,想和蘇清珩拉開點距離。慢慢的疏遠對于蘇清珩來說,似乎會比突然反目成仇更容易接受些。蘇清珩對他過分的依賴并不好,他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聽系統(tǒng)的話,說什么為了蘇清珩的身心健康,一定要給予一定的關(guān)懷和愛護。現(xiàn)在好了,不僅蘇清珩依賴他,連路荀自己也習(xí)慣了蘇清珩在身邊。為了讓蘇清珩進一步成長,他入魔倒是沒什么,就是放心不下蘇清珩。因為蘇清珩不合群,除了同自己話多一些,路荀真的沒見過他和其他人有多余的交流。還不等他將疏遠蘇清珩一事進行到底,蘇清珩突然受傷的消息就讓路荀前幾日的疏離全都破功。蘇清珩似乎傷的不輕,被送去了裴渝那。等蘇清珩趕到的時候,裴渝已經(jīng)給蘇清珩施完針。“他怎么樣?”裴渝慢條斯理的將銀針放在火上消毒后,再一一收了起來。路荀還是第一次見裴渝有那么點醫(yī)修的樣子,但是他也沒心情調(diào)侃裴渝,直接奔著榻上的蘇清珩而去。蘇清珩穿著白色的道服,他閉著眼,面色有些蒼白,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不住眼底的淡淡的烏青,明明同在屋檐下,他和蘇清珩卻好幾日不見,短短的幾日人都憔悴了些。好像又回到了剛?cè)霂熼T時那副小可憐的模樣。“中毒了,我剛給他施針,現(xiàn)在沒事了?!?/br>“那他怎么不醒?”“我給他把脈,發(fā)現(xiàn)他這幾日都沒怎么休息,應(yīng)該是太累了?!?/br>裴渝將銀針收好后,又洗了下手,擦干后坐到了桌前?!拔抑矚g看史書典籍,也不用這么廢寢忘食吧,你也不勸勸他。”路荀沒說話,裴渝停頓了一瞬,忽然問道:“你們不會從那天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和好吧?”“我天,你們不都恩恩愛愛,怎么這次吵得這么兇?”“沒有吵……”路荀已經(jīng)懶得糾正他用詞不當。他垂下眸子,這事也沒法解釋,總不能說他覺得蘇清珩太粘他,想讓他獨立些,所以才不理他。“那為何?你平日將他護得這么緊,還真能狠下心對他不聞不問?!?/br>路荀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看了眼那地上還未清理的淤血,是裴渝在給蘇清珩行針時,逼他吐出來的。“他怎么受傷的?”“今天下山出任務(wù),被妖物所傷?!迸嵊逶谔K清珩來時,已經(jīng)問清了情況。正這時,同蘇清珩一起出任務(wù)的弟子端著藥走了進來?!奥穾熜郑釒熜??!?/br>“你們遇到了什么?”路荀問他。小弟子有些尷尬,“迷霧叢林里的魔化妖獸?!?/br>路荀難以置信,蘇清珩金丹期修為卻被魔化的妖獸所傷。“蘇師兄這幾日一直心不在焉,連對付妖獸時都……”“都什么?”“都在走神……”小弟子不敢看路荀,說出來被幾只魔化妖獸所傷,也的確有點難以啟齒。「迷霧叢林」路荀是知道的,那里的霧氣有毒,若不慎吸入,很快就會蔓延至五臟六腑。“把藥給我……”小弟子連忙將藥碗遞上。“他體內(nèi)的毒都清干凈了?”“路荀你竟然質(zhì)疑我?就一點霧氣我還能清不干凈?對于醫(yī)修來說,這是侮辱和詆毀?!?/br>“師兄……”蘇清珩醒的正好,路荀端著藥碗走到了床榻旁,路荀想到小弟子說的話,還是有幾分生氣。“在戰(zhàn)斗狀態(tài)你都敢走神,你……”蘇清珩眸子亮亮的,蒼白的面上都有些許神采,不知道的還以為路荀在夸他。“我在訓(xùn)你,你開心個什么勁。”蘇清珩是真的開心的,露出一抹淺笑。“師兄好幾日都不理我了,今天終于愿意和我說話了?!?/br>路荀又好氣又無奈,瞪了蘇清珩一眼,但是他根本兇不起來。但又覺得蘇清珩因魔化的妖獸而受傷,這不應(yīng)該。“你不會是故意受傷的吧?”路荀半瞇著眼,眸光帶著兇狠。蘇清珩知道他這是真生氣了,面上的笑容斂去,可覺得有幾分委屈。“明知道師兄會擔(dān)心我,我還故意受傷惹你心疼,在師兄眼里,我就是這般卑劣的嗎?”路荀懊惱自己一時口快,想也知道蘇清珩不會這般不知輕重,平日能言善道的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張了張口道。“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誤解你?!?/br>“師兄不用和我道歉。”蘇清珩面上又露出了笑意,“不管師兄做什么,我都不會真的生氣。”路荀瞥了他一眼,心道:現(xiàn)在說的這般好聽,待我入魔時,你手里的斷虹劍可比你誠實多了。“師兄不信我?”路荀沒有回答,而是問他,“傷口痛不痛?”蘇清珩不止吸入有毒的霧氣,還被魔化的妖獸給傷了手臂,裴渝已經(jīng)替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