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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好看嗎?”他的身上帶著清冽的梅香,似寒雪中走來。蘇清珩呼吸一滯,垂眸不敢在多看?!昂每础?/br>這模樣落在路荀眼中,反成了敷衍。他一改方才的引誘之色,雙手捧住蘇清珩的面頰,逼迫蘇清珩抬起頭和自己對視,“看著我,重新答。”蘇清珩:“好看……”在路荀有意的宣揚(yáng)下,今日來花樓的人特別多。老鴇快笑彎了眼,臉上厚重的粉底咻咻的往下掉。一開始,路荀想借她的花樓查案,老鴇是不同意的,架不住路荀給的錢多,又再三保證不會讓花樓陷入險境,加上路荀嘴甜人美,老鴇就勉強(qiáng)同意。結(jié)果,經(jīng)過路荀的一番宣揚(yáng),花樓的客人比平日足足多了兩三倍。廂房都訂滿了,樓上樓下的座位皆是滿座,還有不少站著的客人,都是來一睹絕世美人的芳容。路荀沒有急著露面,坐在房間里悠哉悠哉的吃著水果,他可是來壓軸的,這么快露面就沒有神秘感。又過了半個時辰,場下的客人坐不住了,連欣賞姑娘們歌舞的心情都沒有,急不可耐的朝著后臺看。“絕世美人怎么還不出來?”“就是啊,我可是來一睹芳容??蓜e讓我們失望?!?/br>老鴇被客人們催的也心急了,這一個個都是奔著路荀來的,老鴇生怕客人們等不及,上二樓去催促路荀。“急什么……”路荀躺在貴妃椅上,津津有味的吃著桃子,翻著手中的話本?!八麄兌嗟纫粫?,便會多喝一壺酒,多吃一碟點(diǎn)心,你到手的銀子不也更多?”“理是這個理,這不是擔(dān)心他們敗了興致嗎?”老鴇扇著扇子,陪笑道:“男人的耐心浮于表面,可這心里頭都是急性子。”拖延時間會讓客人們對絕世美人充滿好奇,可若是遲遲不肯露面,這滿心的好奇也該會被長時間的等待消磨殆盡。路荀在老鴇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優(yōu)雅從容的吃完了一個桃子,這才不情愿的將看到興頭上的話本合上。蘇清珩見路荀站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你在屋里等我吧?”樓下什么人都有,路荀沒辦法過多注意他,而裴渝另有任務(wù),根本沒法照顧蘇清珩。“我也要下去,我可以和其他師兄弟們一起裝成客人?!?/br>“哎呦,我的小祖宗?!崩哮d牙疼道,“你可別,今晚人多著,萬一讓別人誤會我這接待小孩兒,我這花樓還開不開?!?/br>“我不小……”蘇清珩堅(jiān)持,路荀只能由他,因?yàn)椴环判模匾庾寖蓚€裝成客人的師弟多照顧一些。“路師兄,放心吧,蘇師弟就交給我們照看?!?/br>兩位師弟連忙開口應(yīng)下。路荀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采花賊可能混在客人之中,你們只要注意下形跡可疑之人,記住相貌便可,不許擅自行動?!?/br>兩人帶著蘇清珩朝一樓去,混入了人群里。路荀理了理衣服,走出了廂房。一樓歌舞升平,等到姑娘們一支舞蹈結(jié)束,路荀打了個響指,燈光忽暗。客人們還來不及反應(yīng),圓臺中間的燈光亮起,借著悠揚(yáng)的曲調(diào)響起。路荀施了道法術(shù),將嫣兒潑出去的水凝成了霜,變幻成了小雪花,從二樓悄然飄落。客人們被這一幕吸引了目光,紛紛驚奇。“是不是美人要登場了?”“勢頭倒是挺足,就不知這美人有多美,配不配得上這絕世二字?!?/br>預(yù)熱的差不多了,彈琴的姑娘指尖微頓,琴聲戛然而止,眾人正覺奇怪,延綿溫柔地曲風(fēng)突變,變得輕快起來。一道暗紅色的身影翩然落下。因燈光昏暗,看不真切,在雪花的映襯下,更添朦朧的美感。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這出場方式,已經(jīng)讓在場的客人看呆了眼。路荀右腿的膝蓋微屈,足尖點(diǎn)地,開叉的裙擺被掀起一角,雪白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接著,燈光驟然亮起。眾人這才驚覺,美人的面上帶了層輕薄的面紗,已經(jīng)沒有人質(zhì)疑美人的容貌,單是那雙含情似水的眼眸就足夠攝人心魂。姑娘們嬌柔的舞姿,路荀是學(xué)不來。但他勝在一身劍術(shù)耍的漂亮,當(dāng)曲調(diào)到了高?潮部分,路荀將腰間的軟劍抽出,揮袖舞劍。不帶攻擊性的劍招,柔韌中帶著剛勁。見慣了又柔又媚的舞蹈,哪怕跳的再好看,眾人也僅會贊嘆一聲舞姿優(yōu)美。但風(fēng)月樓里舞劍,他們可是頭一次,路荀的劍花氣勢恢宏又不失美感,令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嬌嬌柔柔的姑娘討人喜歡,妖冶中帶著韌勁的又是另一番風(fēng)味。曲子接近尾聲,路荀一個抬手衣袖滑落,露出了皓白的手臂,最后一個轉(zhuǎn)身收劍,結(jié)束了這場表演。眾人還沉浸在驚艷之中,路荀的面紗飄落,給還未緩過神的眾人又一次視覺沖擊。路荀展顏一笑,明眸皓齒,食指和中指豎起貼在柔軟的唇瓣上,送出一個飛吻。蘇清珩只覺驚愕,他一直都知道路荀舞劍漂亮,而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路荀的方才的走步中,有好幾個步子是昨日那綠衣姑娘所跳的舞步。昨日路荀饒有興致的觀舞,他只覺得無聊,但見路荀和裴渝興致頗高,也跟著看了幾眼。不曾想,路荀只是看了一遍,竟然能將綠衣姑娘的舞步拆開并套用上。蘇清珩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忽覺鼻子一熱,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下,殷紅色的血跡被擦在了手背上。中午辛辣的吃多了,好像有點(diǎn)上火了?蘇清珩有一瞬怔然,抬眸去看身邊的兩位師兄,見他們沒有看見,欲蓋彌彰的將手中的血跡擦掉。還未收回視線,就見身旁的兩位師兄的鼻子也出血了。蘇清珩:“…”兩位師兄淡定的將鼻血擦掉,然后——剛擦干凈,鼻血又流了出來。蘇清珩:“…”眾人癡癡地看著路荀,沉寂了好半響的廳堂里,突然爆發(fā)出了熱烈的掌聲。“美人,美人,能再舞一曲嗎?”一人出聲后,立刻就有人跟著附和,“再來一曲……”“美人,可愿賞臉吃個飯。”老鴇笑的合不攏嘴,他走上圓臺,對著眾人道:“不好意思,我們聲聲不陪客?!?/br>“美人名叫聲聲嗎?好名字……”“聲聲,聲聲,??!真好聽!”“聲聲,別走??!”見老鴇上臺,路荀也打算下場,他只是想露面引起注意,并沒有逗留在這陪客的打算,若那「采花賊」真的只抓長相好看的姑娘,那今晚他故意鬧出這么大的聲勢,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