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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聞家小女失蹤,鎮(zhèn)民們也都義憤填膺,紛紛想替聞老爺找回女兒,愿意出手相助的人不少,但結果并不盡人意。一行人來到聞家后,聞老爺?shù)故菬崆榈恼写艘环?,但心里惦掛這女兒的安慰,笑容略顯牽強。“聞老爺,不必如此?!甭奋骺粗蛔雷硬穗?,咽了下口水,“我們都是為了采花賊一事而來,還是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br>“前幾日,蓉蓉染了風寒,早早就睡了。因為城中采花賊一事,我特意多聘了些家丁,將蓉蓉的院子里里外外都圍了起來。第二日清晨,侍女端著藥給蓉蓉送去,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內空無一人?!?/br>“憑空消失?”裴渝疑惑,“那為何認定是采花賊?”“因為,那采花賊留了信件?!?/br>說到此處,聞老爺心中酸澀,老淚縱橫,他顫抖的將袖中藏著的信件拿了出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路荀看了眼信上的內容,嘴角略微一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位君子在追求佳人。留下這么一封令人遐想的信件,又將人擄走,這采花賊膽子夠大。“那看守的家丁,夜里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聞老爺搖了搖頭,“都問過了,夜里很安靜。數(shù)十個人圍在院子里,別說闖進一個人,就算是貓貓狗狗都難以進入。“能帶我們去你女兒的房間看看嗎?”聞老爺帶著他們,往自己女兒的院子走去。蘇清珩一邊聽聞老爺說著相關的事情,一邊觀察周遭的環(huán)境,就連一路上栽了幾棵樹都記得清清楚楚。一行人嚴肅的討論各種可能,他們沒有蘇清珩這么強的記憶,但也都在盡量的多記一些線索。唯有路荀步子悠閑,分明是他提議要來查看房間,卻是落在了最后一個。若不是中間提出那么一兩個相關問題,簡直像是來游園的。其中,就屬程元稹最為積極。比試的事他做的不光彩,不止風長眠對他失望,就連一些弟子們也都不動聲色的疏遠他。程元稹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fā)生,他必須盡快做些什么來改變他們的看法。若這次他能抓到采花賊,這些小弟子們又會恢復以往對他的尊敬崇拜。風長眠也肯定會對他贊賞有加。為了不讓自己在陷入現(xiàn)在的境遇,他必須搶先路荀一步,在他之前抓住這個采花賊。“這院子還有其他的門嗎?”一般院子里都不會只有一個門,應該還會有兩三個偏門。“有……”聞老爺?shù)?,“還有一個小門,那里通著侍女們的寢居,主要是方便他們照顧蓉蓉?!?/br>一行人來到了聞小姐的房間。剛進門,路荀就打了個噴嚏。他轉頭看了下其他人,見他們神色如常,他摸了摸鼻子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房間整整齊齊,沒有絲毫打斗或者反抗的痕跡。“房間重新打掃過嗎?”路荀問道。“沒有,之前城主也派人來調查過,還讓我們不要動房間里的東西,不要破壞現(xiàn)場?!?/br>這話倒是沒錯,路荀提議來這,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房間看似一切正常,但路荀卻覺得不太對。“聞老爺方才說,聞小姐當晚早早入睡,但為何床上的被褥疊放的這般整齊?”一點也不像是早早的就上床歇息。“之前城主派來的人也這么說過?!甭劺蠣?shù)?,“蓉蓉同我說要睡覺時,我才從他房間離開。他們猜測是在我離開后,蓉蓉就被擄走了?!?/br>路荀還是覺得不對勁,一般大戶人家,主子若是要睡覺了,侍女也會在一旁貼身照看,有的甚至會在房里守夜。聞家的侍女就算沒有要求守夜,但也得等自己的主子躺下入睡后才離開。“聞老爺離開后,是誰在貼身伺候聞小姐?”“是春夏和秋冬。他們倆十三歲入府,在蓉蓉身邊好幾年了?!?/br>裴渝和路荀對視了一眼,要說起來,相比無聲無息潛入的采花賊,身邊的人嫌疑會更大。但,若只有聞家小姐失蹤,那也許身邊的人最有嫌疑,但其他失蹤的女子又該怎么說?明顯是多次作案。“路仙長……”聞老爺見他神色嚴肅,不禁開口,“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路荀搖了搖頭,在線索不明朗的情況下,并不打算說出心中的疑慮,萬一那「采花賊」真在這府中,那就打草驚蛇。檢查完房間,依照調查順序應該先詢問事發(fā)當晚所有在場的人。程元稹讓聞老爺將府中所有的仆從招來,一一詢問。路荀卻在這個時候,提出要離開一會。“你不跟著聽聽?”裴渝見他站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身體有些不適,先回去休息,若有什么發(fā)現(xiàn),麻煩程師弟只會我一聲?!?/br>他沖裴渝眨了眨眼,畢竟從小到大的默契,裴渝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翱墒呛疚辞澹医o你看看?!?/br>路荀點了點頭,一臉抱歉的對聞老爺?shù)溃骸吧眢w略有不適,就先去休息。有我程師弟在這,聞老爺盡管放心。”程元稹正覺得疑惑,路荀怎么可能會夸他?但見路荀捂著胸口,似乎真的不太舒服,也就沒有多在意。他在心底暗罵了一句,“病秧子……”蘇清珩看不懂裴渝和路荀的眼神交流,真以為路荀真的身體不舒服?!皫熜郑腋阋坏雷甙??”他的眸子黑沉沉的,擔憂之意明顯。于是,眾人只得目送三人離開。“你方才不還懷疑聞老爺家的侍女有問題,怎么又不聽她們的說辭?”“不過隨口一說,故意說給程元稹聽的?!甭奋鞑辉谝獾恼f。他當然知道程元稹想著借這次的「采花賊」一案,來重振名聲,既然他這么想查,就讓他查去吧。裴渝一驚,“這事你不打算插手?”路荀看傻子似的看著他,這可是風長眠委派的任務,他怎么可能不插手,只不過不想明著查,因為他有別的發(fā)現(xiàn)。蘇清珩跟著走了幾步,也明白過來路荀是裝的。他清楚路荀不會拿甩手不管,也就猜到了路荀應該是有別的打算。“師兄,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路荀看完傻子裴渝后,視線一轉,贊賞的看向蘇清珩。“不愧是我?guī)煹?,真聰明。?/br>聽到這個,裴渝也就不計較路荀的眼神,湊上來問:“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香氣……”路荀一進房間就聞到了,是那種甜膩香氣又不像是女孩子用的脂粉香。一開始路荀沒在意,只以為是衣服上的熏香,還奇怪,這種詭異的香氣竟然沒有人嫌棄。后來,他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