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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鈺靜靜看著階下的劉燕卿。真正刺殺他的人無非就是趙嫣,平原侯,寧王這三人之中。平原侯和寧王府被一網(wǎng)打盡,只剩下了趙嫣。而趙嫣顯然也在自掘墳?zāi)埂?/br>寧王在民間的官聲太好,寧王出事,趙嫣便被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楚鈺坐享漁利,看卒子廝殺,好不快哉。如今民間甚至出現(xiàn)了萬人血書。六部和輔政大臣趁著內(nèi)閣如今民怨傾天的時機(jī)拉攏了不少內(nèi)閣的勢力,獨(dú)這劉燕卿像一塊頑石,錢財權(quán)力皆買賣不動,孑然一身,又無甚可威脅。聽聞此人好漁色,榮家送上門的美人皆被扔出了門外。若是能策反劉燕卿,便是斷了趙嫣的一條臂膀,架空內(nèi)閣便指日可待。劉燕卿是趙嫣親自提上來的人,趙嫣為了此人甚至狠狠的下了楚鈺的臉。在任命文書蓋上玉璽時候的屈辱心境,楚鈺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劉燕卿,你要什么?”楚鈺放下了折子,于長階之上站了起來。劉燕卿細(xì)長的丹鳳眼輕輕一瞇,“陛下,臣腳麻了。”楚鈺冷笑,“那便起來自己尋個地方坐下,好好考慮。若考慮不清楚,便一直在御書房坐著罷,明日也不必早朝了?!?/br>劉燕卿慢騰騰的站了起來,尋了個長腳凳正襟危坐。“臣沒什么想要的,功名利祿于臣如浮云。”“既然如此,何必入仕?”“自然是為了混口官家飯吃?!?/br>楚鈺冷聲,“劉燕卿!”“臣在,陛下想必是漂亮話聽的多了,反而聽不慣真話?!?/br>“劉燕卿,你若覺得六部和輔政大臣均不夠誠意,今日朕親自見你,你有什么要求,朕無不應(yīng)。”階下的青年長袍廣袖,神情懶散的模樣,薄唇微微一勾,“什么要求都可以?”少年天子一本折子砸在了他頭上。“君無戲言?!?/br>劉燕卿順手接了折子,還是笑瞇瞇的模樣,“陛下息怒,氣壞了身子,臣萬死不能彌補(bǔ)也。”“若事成,臣向陛下討一個人?!?/br>楚鈺奇道,“何人?”劉燕卿瞇著眼睛搖頭,“陛下記住今天說過的話。他日臣自會前來同陛下兌現(xiàn)。”楚鈺揚(yáng)唇,“劉卿也且記著,朕要你來做什么。”劉燕卿躬身拱手道,“自然記得?!?/br>這青年眉梢眼角皆是懶散之意,一雙丹鳳眼彎了彎,“陛下,微臣告退了?!?/br>楚鈺擺了擺手。劉燕卿踢踢踏踏的出了御書房,到走的時候鞋邊仍踩在腳下,露著半截雪白的襪。劉燕卿退下之后,少年天子盯著劉燕卿剛剛坐過的長凳,神色冷漠起來。房梁上傳來了響動,楚鈺耳尖一動,手中的短刀如箭射穿了房梁,一黑衣人遂從梁上一躍而下。手中是楚鈺剛剛射出的短刀。“陛下,有要事稟?!?/br>少年天子的眼中寒氣凜冽,“你是何人?”黑衣人并不稟上名姓。“方才聽陛下同劉大人所言,想必在為內(nèi)閣之事煩惱?!?/br>“不知這賬本陛下可愿過目?”楚鈺從黑衣人手中接過賬本,仔細(xì)看了去,目光微震,“趙家的賬本?!你是何處所得?”少年天子抬眼一看,那黑衣人竟已不在,仿佛他從未曾來過。只點(diǎn)燃的燭火隨著風(fēng)聲明明滅滅。此人的功夫竟已至入臻化境之地。第五十四章秦王離京是在六月初五。朝廷改革軍制的折子遲遲沒有批下來。在內(nèi)閣全盛時候尚且如此,如今經(jīng)寧王一事,六部從內(nèi)閣大攬了權(quán)力,士大夫有了底氣,更難推行。這滿朝文武都有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趙嫣稱病,已經(jīng)很多日子不曾上朝。他身子未好,斷斷續(xù)續(xù)的咳,罕見的珍貴藥材一車一車的被悄悄拉進(jìn)了趙家,也不見起色。“大人,秦王殿下,明日要回西北了。”趙東陽這日一邊伺候著湯藥,順嘴一提。趙嫣怔了怔,“明日何時?”“明晨時?!?/br>楚欽回西北的時候,是少帝親自送的人。帝王的御駕一直跟著到了京城邊界。京城邊界有座亭,上書“十里亭”。傳聞百年前的大儒溫庭在此送別至交,于荒亭上書十里亭,意為此地距京十里,送君十里,終有一別。后人常以此亭視為別離象征。軍旗獵獵作響,圣駕在此,大楚有品級的官員遂皆至。秦王護(hù)駕有功,為陛下親賜了并肩王的封號。由此秦王成為了楚國歷史上唯一一位一人承襲兩爵的王爺,又手握著西北的虎狼之兵,可謂權(quán)貴之極。“小皇叔此去西北山高水遠(yuǎn),朕甚為牽掛?!?/br>少年天子明黃繡著五爪金龍的衣袍揚(yáng)起,京城的風(fēng)再大也不比塞外的風(fēng)沙。“臣在此謝過陛下能讓母妃跟著本王去西北頤養(yǎng)天年?!鼻赝醯馈?/br>他們都知道放周太皇太妃離開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秦王自此對京城一一無所顧忌了。楚鈺便笑,“小皇叔舍命救朕,朕所為不過是為償還先帝對小皇叔的虧欠?!?/br>楚欽拱手,“郊外風(fēng)大,陛下回宮吧?!?/br>西北王筆直的背脊彎了下來。他身后的副將和黑甲便都跟著彎腰致禮。少年天子笑了笑,“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并肩王珍重?!?/br>這一次他說的是并肩王。秦王躬身。待帝王的御駕和百官遠(yuǎn)去,秦王立起了身子。陽光落在他的眉眼上,在京城收斂的氣勢便無聲無息的顯露出來,鋒芒出鞘。西北王對他身后的童章和林舒道,“一個時辰后,拔營,回西北!”童章眉眼帶笑,摘下了軍帽直接扔在了地上,“老子早就不想在這陰森森的鬼地方呆了!”林舒相貌生的像是儒生,手段卻狠辣之至,常年同童章這些人混跡一處,也多些兵痞流氓之氣,挑眉笑道,“童將軍是想了西北的婆娘了吧?!?/br>身后傳來了一眾黑甲的笑聲。“咱們回了西北,就再也不用受這些京城亂七八糟人的鳥氣了?!?/br>“那是,咱們西北窮是窮了點(diǎn),可人純樸的很,哪那么多壞心眼?!?/br>“還是西北自由自在,俺在京城,老覺得呼吸都不暢快?!?/br>“呸呸,說什么呢。殿下聽著呢,京城可是殿下的老家。”“為什么還要等一個時辰?”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有一句話說的好,仗義每多屠狗輩,負(fù)心多是讀書人。京城高貴的士族不知,正是這樣一群他們眼中的屠狗之輩,用生死守住了大楚的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