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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崗后被叫去倉庫中開會,只見去不見回,開了六七次會后,倉庫中躺滿了人。最早躺下的那幾十號人最慘,有人吐血了;最晚到的那批人最舒適,看起來似乎只是睡著了。若樸偷偷跟時儼說:“我知道秦緒為什么那么喜歡對別人使用異能了,在真人身上實踐,和自己私下苦練的差別還是很大的?!?/br>不安定因素都處理好了,接下來便是返航了。水上花園號在寬闊的龍江上調(diào)頭。一路跟拍他們的記者們立刻把“水上花園號返航”的新聞送上各大媒體頭條。全世界的網(wǎng)友坐不住了:——自由就在前方啊!不要放棄啊!——都快出中州了為什么又調(diào)頭了?是被政府脅迫了嗎?——袁寶威你這個慫貨,你快出來說句話啊!……“袁寶威”便配合地錄了段視頻傳到網(wǎng)上,大意是:政府想招安他,他思來想去覺得可以接受,畢竟出海的風(fēng)險很大,能回陸上過平靜生活為什么不回呢?視頻中,“袁寶威”表情淡然中透著幾分得意,一副小人得志想裝云淡風(fēng)輕卻沒裝到位的嘴臉……這視頻一出,之前支持他的網(wǎng)友怒了,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你之前一直說自己是為了權(quán)益、為了自由而戰(zhàn),騙取了我的支持,結(jié)果到最后關(guān)頭你又慫了,你他媽是在把我當(dāng)狗溜嗎?我詛咒你回去后,中州政府立刻翻臉,把你抓起來關(guān)到死!之前本來就厭惡袁寶威等暴徒的網(wǎng)友們這時候終于有機會崛起了,他們轉(zhuǎn)發(fā)了許多袁寶威的黑料,說他入獄前就不是好人;越獄時殺了許多獄警,還攻擊了警察局;成功控制龍角島后,他為了專權(quán),殺了好幾個信任他把他當(dāng)親大哥的弟兄,他的情人看不下去,想勸他停手,然后也被他殺了……很快,支持袁寶威的人縮水成了一小攝,而厭惡他、仇視他的人漲成了汪洋大海。謝危明翻看著網(wǎng)頁,很滿意,殺了袁寶威不算什么,只有讓他徹底的社會性死亡才能消除他越獄暴動造成的不良影響——其實也無法完全消除,人們是有記憶的,這事還是造成了很多不良影響。時豫:“心情不錯?有什么好消息要和我分享嗎?”“你來了。”謝危明放下手機,“水上花園號后天能到龍港,船上有五六百感染者,到時是不是還是把他們先安頓到龍角島上?”“安頓到哪都一樣。”時豫道,“我認為現(xiàn)在龍港已經(jīng)有很多人被感染了,只是還在潛伏期,還沒有發(fā)病。”謝危明微笑:“扶聰看到的是8月末龍港出現(xiàn)危機,現(xiàn)在才7月?!?/br>時豫:“扶聰看到的龍港看起來已經(jīng)是座空城了,那時應(yīng)該距離危機暴發(fā)的初期很久了?!?/br>謝危明沉默,這種時候,知曉未來也沒用,感染病已經(jīng)暴發(fā),但找不到有效藥,也找不到病因,裴延年是醫(yī)療系異能者,但他也治不好這病。前天他和潘麗晴聊了下,問她龍港毀滅到底是單指龍港這一個城市毀滅,還是周邊也受到影響。那姑娘想了半天,最后說,歷史她是不記得了,但從她看過的中的描述來看,毀滅之王離開龍港廢城后,路過的一些小地方也很荒涼,所以應(yīng)該龍港周邊也受到了影響吧……謝危明雖然知道她腦子里不記事,但還是被氣得無語。“是不是該封城了?”謝危明看向時豫。“你自己看著辦?!睍r豫道,“你又不會聽我的。”謝危明微笑:“給點建議好嗎?請。”“封,封城封區(qū)封街道封居民樓,全部都封起來?!睍r豫道,“向全國招募異能者以及異化者——他們不會被感染,給他們錢請他們過來做志愿者,直到龍港危機結(jié)束?!?/br>謝危明想了想,然后有點激動,如果能把大量異能異化者召集到龍港來,那他可以在危機結(jié)束后想辦法把他們留住,把龍港打造成一座異能之城……謝危明眼中閃起了光,他推了推眼鏡,把光芒掩下,狀似憂心地道:“這樣要花很多錢?!?/br>“讓晶城首府撥款,向全中州甚至全世界募款?!睍r豫道,“紀端不是一直想從你這找商機嗎?現(xiàn)在龍港就是他的商機?!?/br>“……”謝危明微笑,“你呢?你是一毛不拔嗎?”紀端是很有錢,但時豫比他更有錢。時豫也微笑:“你要是不介意被我分走半個龍港,我就不介意為你花錢?!?/br>謝危明:“……”他知道時豫說的不是半個龍港,是半個異能之城。時豫:“滅城危機還沒解除,我們就在惦記戰(zhàn)利品,也是想太多。”謝危明:“……”此時的水上花園號上,若樸和時儼正坐在陽臺的沙發(fā)上欣賞沿江風(fēng)景。若樸笑道:“幾天不用手機,好像也沒什么?”時儼道:“現(xiàn)在有時間,你不去和你姐聊聊嗎?”若樸縮瑟了一下:“……她現(xiàn)在在忙?!?/br>在這艘船上,“袁寶威”是獨一無二的大領(lǐng)導(dǎo),大事小事都需要他拍板。時儼看著他,漆黑的眼睛似琉璃般的光華透亮,仿佛能看進人心里。若樸愣了會兒,最后道:“晚點她不忙了,我就去找她?!?/br>他臉色和聲音都是平靜的,但他的手像是無處安放似地在沙發(fā)上亂動,時儼看了看,伸手過去握住他一只手,然后立刻被他反手緊緊握住。若樸低聲道:“你的手比平時燙一點?!?/br>時儼:“我沒事?!?/br>若樸看著他,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依賴你了?”“有嗎?什么時候?”若樸笑了下,沒說話。“噠噠噠”,這時,他們身后傳來腳步聲,兩人回頭,看到面露緊張的何恒川。“對不起,我沒看到你們在這,打擾了?!焙魏愦ㄞD(zhuǎn)身要走。“……”時儼道,“沒事,我們正準備出門。”若樸:“去哪?”何恒川:“……”時儼倒真的有地方想去,他說:“去看一下船上病人們的情況。”何恒川道:“我也去吧。”癥狀輕的病人和正常人差別不大,有理智能溝通,不用人特別照顧,但最嚴重的十來個病人看起來已經(jīng)快變成瘋子了,他們攻擊性很強,會打人而且還咬人,被他們弄傷的人也會染病。若樸小聲道:“這是什么病啊,到底怎么來的?”他看向縮在后面的何恒川:“何哥,你說這病是怎么來的?”何恒川:“我,我不知道?!?/br>“知道你不知道,只是猜想一下啊?!?/br>何恒川連連搖頭。附近船艙中,一位卷發(fā)的病人耳朵微動,笑了笑。他身邊站著一個右耳旁插著一朵粉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