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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壞人。”聞不凡垂下眼簾,一字一句地重復堯白的話:“不做壞事,不害別人···”“譬如你?!眻虬渍f:“你善良慈悲,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好人。只有你這樣的才能稱得上是梵境的佛?!?/br>聞不凡眼神飄向遠處,眼神變得迷離悠遠,“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生在茫海,為什么會成為梵境佛尊。”他低下頭,蝶翅一樣的眼睫垂下來,像是刮在堯白心尖上。“小白,我沒有佛心?!甭劜环舱f這話的時候沒有悲傷,也沒有不甘或怨尤。他只是略帶疑惑地,直白地說出來。堯白震驚到說不出話,聞不凡的眼神太令人難過。印象中他總是安然和煦的,舉手投足自有一派從容,哪曾這樣茫然過。梵境的佛與其他仙靈不同,他們以心入道,佛心便是歸屬。游魂尚有歸處,聞不凡數(shù)百年來飄零在外,竟還不如天地一縷游魂。堯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拉過聞不凡的手小心握住。他三哥曾說世間一切自有天道安排,堯白倒十分想問問所謂天道,落在聞不凡身上的造化到底是什么用意。正文你不能跟他比有個正在蛻皮毫無防御能力的黑蛟在,兩人只能在山林里過夜。葉盛如蓋,即使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的枯葉還是很干燥,踩上去還會脆生生地響。聞不凡攏了堆枯葉,又撿了些曝曬干了的樹枝,在漆黑寒夜里點了取暖火堆。朔風穿林而過,火星噼里啪啦炸開,燃燼的柴灰在眼前飄飄散散。堯白嫌棄灰落在身上會弄臟衣服,爬上樹摘了幾片厚實寬大的樹葉編在一起,做成一把簡易遮傘。兩個人擠在傘底,還順便擋了樹上雪化的滴水。火光烤著臉有些熱騰騰的。兩人靠得很近,堯白總?cè)滩蛔?cè)頭去看聞不凡。他閉著眼,像是已經(jīng)入睡的模樣。聞不凡總是好看的。不管是何種境遇以何種身份站在他面前,都總是好看的。他向來覺得自己是只膚淺的鳥,只要是好看的它就憐惜喜愛??山裉焖o靜握著聞不凡手的時候,心里竟有別樣的情緒滋芽而生,顫顫巍巍又萬分欣喜地冒出一個嫩芽,勢如破竹般咻咻地直往上竄。這種感覺奇異又陌生,他甚至覺得只要挨著聞不凡更近一點,那個瘋狂生長的芽孢會突然“嘭”地一聲開出花來。和尚的臉好看,和尚的手好摸。他視線緩緩凝成一束,落在聞不凡輕合的雙唇上。就這樣看了許久,堯白突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地一點點地往前,觸到聞不凡指尖,再一寸寸掠過手背,最后將他的手攏在掌心,將自己的手指嵌入,合掌握緊。生在心上的芽孢仿佛遇上春日暖風,正曳曳生姿。手上的異樣驚動了聞不凡,躍動的火苗印在淺色無波的雙瞳。他循跡望去,看到兩只交握的手。堯白渾然沒有被逮住的自覺,仰臉笑得分外滿足,“你醒啦?!?/br>聞不凡的目光依然停在兩人交疊的手上,似乎有些疑惑。“我怕你冷?!眻虬姿餍园蚜硪恢皇忠泊钌先?,捂著聞不凡的手來回搓著,搓得自己心里也酥麻起來,“有沒有暖和些?”聞不凡點頭,“暖了。”夜里雪化,滴嗒滴嗒落在傘葉上。堯白就這樣聽著聲兒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是不是火燒得夠旺,睡在四面無擋的野林中竟一點也不覺得冷,反而格外地舒適熨帖。第二日,太陽掀開疊嶂般的樹葉將溫度和光亮帶到林中。堯白在一陣異響中醒來,睜眼就看到盤在枯葉堆上的黑蛟。他蛻了層皮,外皮顏色看起來更黑,卻不似之前沉悶的黑色,蜿蜒間盡見光澤,陽光照上去折出絢爛的光。堯白睡得亮眼發(fā)昏,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看到黑蛟如同泥里的泥鰍,趴在樹下緩慢地扭動身體,扭著扭著就扭成了一個人。堯白嚇了一跳,忙站起來揉了揉眼睛。樹下果然躺著一個渾身黑不溜秋的人。只見他摸摸索索坐起來,先是茫然四顧,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快速轉(zhuǎn)過身。他先是看到堯白,然后才看到坐在堯白身后的聞不凡。他忙爬起來,也不說話,先拘謹?shù)爻瘍扇说姆较蜃隽藗€揖。那人身材高大,如同他蛟身形態(tài)一樣壯實,身上的粗布衣衫撐得鼓鼓的。有趣的是,他有這樣雄壯的體格,卻長著一張圓嘟嘟的娃娃臉。那臉圓的恰到好處,多一絲顯渾圓癡憨,少一絲又不見稚氣可愛,端的是一副干凈可人模樣。一雙大杏眼看上去水汪汪,襯得他更顯無辜純良。想是蛟類生在水澤中,天生眼睛便是如此。堯白故態(tài)復萌,竟一時忘了昨日恩怨,先上去打了招呼,“你感覺還好嗎?”黑蛟點了點頭,笑起來還有兩個挺深的梨渦。他看向聞不凡,又道了聲:“謝謝。”和昨日脾氣狂暴的黑蛟如同兩個人。雖然聽說過以怨煞氣為源的仙靈大多是行為癲狂,神智分裂混亂,可真實遇上之后堯白還是驚了一把。——黑水灘出來的黑蛟名叫黑水,名字是自己取的,彼時剛滿三千歲。其蛟生的前三千年一直在岷江流域安心修習,偶爾興風作浪,直到南方大地禍亂四起。黑蛟微垂著頭,“人界生靈飽受疫病之苦,凡人修士將我洞府圍了,指責我是疫病之源,揚言將我斬殺。周圍精怪仙靈對我百般驅(qū)趕,讓我永不許再回黑水灘?!彼D了頓,深吸了口氣,像是終于把心中憋屈和怨念咽下去,而后又道:“我朝他們求情,同他們打架,什么都做過了。他們還是毀了我的洞府。我氣急了,也不知殺了多少人。我出來之后還不斷有人找我尋仇,打得過的我都殺了,打不過的我就逃?!?/br>他說完便往身后樹干懶懶一靠,聽天由命似的雙眼一閉,“遇上你們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不好,說吧,你們預備怎么料理我?”堯白看他一副“愛死死,反正老子活著也不快活“的模樣,一時有些張口結舌,和聞不凡對視一眼。“自然是你運氣好啊,你知道他是誰嗎?”堯白指著聞不凡。黑水眼皮也不掀開,他是腦子不活絡,又不是傻的,昨日那么精粹的佛光幫他壓住濁氣之靈,對方起碼是個能登梵境的級別。只是這個佛者不像人界佛修,他是有頭發(fā)的,脖子上也沒掛一串看著就很重的佛珠子,更沒有開口就是阿彌陀佛回頭是岸。堯白見他不說話,便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