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書迷正在閱讀:港口Mafia鉆石磨成粉、鳳凰鳴啾啾、和錦鯉殿下結契后我暴富了、快穿之太傅在下、沉歡、我能聽見你的聲音、在原始大佬庇護下種田、重生后我成了妻奴、當龍傲天變成萬人迷、惡名遠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慘
,在慕容浥眼里,很有幾分滑稽。姜善撐著身子坐起來,問道:“陛下呢?”慕容浥面色淡了些,“在前朝議事呢。”姜善看了他一眼,慕容浥卻沒有多說。姜善又問道:“查清楚了么,是誰要殺我?”慕容浥一邊端來了茶水湯藥,一邊道:“錦衣衛(wèi)那邊說,買兇殺你的是應天府的一個地頭蛇,為的是東廠前不久所查出的強占良田一事。那人在本地勢力很大,所以也不把你看在眼里,只覺得殺了你就萬事大吉?!?/br>姜善哼笑一聲,“荒唐。”慕容浥點點頭,“我也覺得荒唐?!?/br>姜善皺起眉,“是不是有什么內情?”“我不知道,”慕容浥態(tài)度很是隨意,“不過我猜,最有可能的就是京中有人想借刀殺人,不然那些人遠在應天,怎么就能把你的行蹤知道的一清二楚呢?!?/br>姜善若有所思,慕容浥道:“你現在用不著想太多,好好養(yǎng)傷就是了。比起你,更應該擔心的是那些人?!?/br>姜善聽的云里霧里,不解的看向他。慕容浥只攤了攤手,目光示意武英殿。外面驕陽似火,武英殿里卻好像風雪肆虐。端獻站在上面,目光逡巡著掃視眾人,眸中是如深井般難以預測的幽深。“文圣皇帝在時曾對朕說過,他說自命清高的文人是最利欲熏心的人,他們渴望名,渴望千古留名。他們中的很多人通過駁斥皇帝來達到這個目的,后人稱頌他們?yōu)橹毖灾G上的諍臣?!倍双I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先帝一心想做個仁義的明君,諸位直言諫上,他不會要了你們的命,反而會成全彼此的名聲?!?/br>端獻聲音緩慢,一字一句猶如堆積起來的烏云,籠罩在眾人頭頂,“可是朕不打算做明君,朕也不在乎身后的名聲。只要朕過得順心,做個昏君,暴君,也不是不可以。諸位可明白?”諸位大臣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敢吭。“當然,若是諸位想拿項上人頭和兒女妻眷來搏個千古流芳的名聲,朕很樂得滿足你們?!?/br>朱袍紫袍的大臣們全都跪了下去。“梁格,”端獻垂下眼睛看他,“你心里明白了嗎?”梁格拳頭緊握,“臣,明白了?!?/br>“好?!倍双I道:“梁大人乃是經歷過風雨的老人了,朝中諸位都依你為尊,姜善遇刺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務必查個水落石出。”梁格身影一僵,低頭稱是。端獻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若是查出來不讓朕滿意,朕就把在座的諸位大臣全都下獄?!?/br>梁格猛地抬頭,“陛下!”“梁大人覺得不妥嗎?”端獻看著他,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讓朕是皇帝呢。”梁格面色鐵青,一言不發(fā)。端獻掃視諸人,鳳眼睥睨,“朕為君,諸位為臣,在朕的朝堂,為臣者就該知道為臣的本分。今日姜善遇刺,朕要所有牽扯其中的人拿命給他賠罪!”諸位大臣跪伏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端獻最后看了這些人一眼,甩袖離去。同慕容浥說了幾句話,他便催著姜善喝藥,喝了藥,姜善又睡了過去,只是不大安穩(wěn),稍微有些動靜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看著走進內室的端獻,端獻放下簾子走到床邊,“我吵醒你了?”姜善搖搖頭,端獻撫了撫姜善額角的碎發(fā),聲音很輕,像一聲嘆息,“你真是,要嚇死我了。”姜善蹭了蹭端獻的手掌,全然的依賴與貪戀的模樣。他知道端獻喜歡他這副模樣,他想叫他安心。端獻笑了一聲,又嘆了一聲,“或許我要把你關在宮里,你才會平平安安的,沒有這么多磨難?!?/br>姜善對著端獻笑,因為身體的原因他說話的聲音很輕,“都聽你的?!?/br>姜善的溫順讓端獻心里的煩躁少了一些,即便他不會對著姜善發(fā)作出來,也總擔心會在姜善面前露了行跡。端獻伸手撫摸姜善的脖頸,摸到了一些細膩的汗,他問道:“熱?”“你被人包成這樣,你不熱?”端獻笑笑,道:“不能用冰,不然濕氣進了傷處,會落下病根的?!?/br>姜善點點頭,只是聊了這么一會兒,姜善臉上就顯出一些疲態(tài)。端獻拿起扇子給他扇風,輕聲道:“再睡會兒吧?!?/br>內室很安靜,兩個人的呼吸聲相互交纏,姜善喜歡這樣靜謐的時光,好像只有這個時候的端獻才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在很多很多年以后,當他回想起來,總覺得這樣靜謐的時刻才是真實的。作者有話說:秋天下雨的時候很適合裹著被子窩在床上,有種又喪又暖的感覺第57章火青尚意誠從北鎮(zhèn)撫司走出來已經是傍晚了,陸商親自審的他,刑具擺了一墻,雖然陸商說這些不是用在他身上的,尚意誠還是被嚇住了,回話的時候都客氣了不少。拖著兩條腿走回家中,尚意誠剛要躺下歇一歇,伸手卻摸到懷里揣了什么東西。他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姜善碎掉的血玉鐲子,斷口處有些暗沉的顏色,大約是姜善手腕上的血。尚意誠看著鐲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鐲子是好鐲子,在燭光下顯出一種通透瑩潤,仿佛內里是溶溶的水,很是好看。唯獨鐲子上沾的血讓它起來有些不詳。尚意誠尋了一塊布巾,蘸點水仔細擦拭,三塊鐲子的碎片,剛剛好能拼成一個完整的鐲子。尚意誠比了比,覺得姜善的手腕實在是很纖細了。他又想起姜善這個人,姜善實在是個很特別的人,他跟尚意誠所見過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就好像是黑白的水墨畫里忽然落下了一筆朱砂,鮮明的不得了。尚意誠亂糟糟的想了很多,尋了一塊緞子將碎掉的鐲子包好,放進匣子里不再看了。隔日尚意誠被陛下欽點升了官,眾人知他搭上了姜善,再不敢輕視他。姜善一連好些日子沒有上朝,待在宮內養(yǎng)傷,他手上和腳上的傷都不嚴重,唯獨斷了肋骨,需要好生將養(yǎng)一段時間。姜善不是個好動的人,況且外頭熱,他大多數時候只待在殿內,看看書什么的。那一日晚間用罷飯,姜善倚在羅漢床上同端獻下棋,小幾上擺了香爐,挨著窗戶底下的高幾上放了個磁壇,里頭擺了好些瑞香花。碧玉帶著火青過來,回說火青規(guī)矩學的差不多了,叫來姜善跟前看看。火青上前行禮,跪伏在地毯上。端獻看了他一眼,“哪里的小太監(jiān),沒見過?!?/br>“前幾日碰巧遇見的,”姜善道:“我看著他機靈,想留他在身邊伺候。碧玉到底是個姑娘家,不能跟著我跑里跑外的?!?/br>端獻脫去了外衫,腰間玉帶勾勒出一把